“暂时.....不做考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陆元燮放弃了前往黑市的打算。
原因是风险太大。
冒着丢掉小命的风险，只为卖更多除秽符。
纯属脑子有病。
相较之下，开马甲卖符更俱有操作性。
“现在的关键是，马甲怎么开？”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修炼分身或化身之术，可惜在炼气期时候，这类法术不说有多宝贵，至少是散修没办法触及到的。他只能选择伪装一个新的身份，然后靠这个身份去卖符。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确定方向以后，陆元燮开始进行完善。
伪装身份简单，他有敛息玉佩，只需乔装打扮一下，就能装成另外一个人，大摇大摆出现在街上。
“只要一次数量少，在十打以下，不可能会被人注意到。”关于这点他有足够的自信。
如此一来，也算是用最简单安全的办法，解决了多余除秽符的出手难题。
解决这一点后，陆元燮大松了口气。
“真没有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因为符太多，没办法全部卖出去而烦恼！”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要知道在不久前，他可是连吃饭都成问题，需要去下蟹笼抓鱼的人。
第二天，陆元燮尝试实施这一计划。
他将自己伪装成一名符师的徒弟，对外宣称是替老师卖符。
过程部分成功。
哪怕在路边摆摊一天，也没有招致任何怀疑，坊市的执法队偶尔经过，也只是多看一眼而已。
但他也有没考虑到的地方。
陆元燮忽略了大家对陌生人的戒心，对于一个并非是符师身份的陌生人，还报不出可信的师承与来历，哪怕给出十分优惠的价格，符依旧还是卖得很困难。
不得已，他只好将剩下的符卖给了收购行。
这些符收购行会以市价八折的价格买入，然后放在他们的店铺里，用比市价高一到两成的价格卖出。
经此一事，陆元燮清楚知晓了自身能力的局限。
话虽如此，在没有更好的开马甲办法前，他还是打算这样处理掉多余灵符。
与其放着烂掉，还不如便宜卖出去。
况且这样赚的也不算少。
......
接下来的日子。
陆元燮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早上起床画符，不断获得奖励，下午就到张师那里学艺，其余时间吃饭、修炼、解析掌心雷。
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靠着画符，每天他都获得大量奖励。
[完成除秽符进度，奖励灵气一团！]
[完成除秽符进度，奖励金光符一张！]
[完成除秽符进度，奖励除秽符感悟一份！]
……
时间来到五天后。
看着识海中逐渐凝聚，隐约有着除秽字样的金色墨团。
陆元燮的眼睛蓦然睁大。
“真的是符种！”
他怔怔看着，感觉如身在梦中。
别人千难万难，苦苦求之而不得的符种，自己居然靠着不断的画符，就这么肝了出来？
这种事就算说出去，恐怕也很难有人相信吧？
估计没人敢信，天底下会有这等美事！
可现在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噗嗤！”
陆元燮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什么是符种？
符种是大能创出符箓一道时，暗藏在符中的玄机，如果有人能将一种符参悟至精深，就有机会凝出。
符种有两大妙用：
能以气化出对应灵符；
大大提升画对应灵符的成功率。
紧接着，他有了新的发现，符法跟功法居然能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太元三符云箓本就该配符种......”
符种加符法，二者相辅相成。
陆元燮这时才发现，配合符修功法，除秽符种额外多了涤荡身体，清除杂质的功效会得到进一步增强。
受此影响，他原本斑驳不纯的法力，在更快的被净化，跟之前的速度相比，足有百倍差距。
还一天十二时辰，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单单只是一个符种，就有能够如此显著的增益效果，如果我凝聚更多符种......岂不是？”
难以言喻的惊喜，直接将陆元燮淹没。
紧接着，他不免想到了更多。
既然除秽符种能够清除杂质，效果超出本命符不少。
“那么我岂不是可以……”
须知服丹修炼最耗钱财。
据他所知，就是算是青玄宗弟子，也做不到将丹药当饭吃，更何况丹药吃多了，杂质积聚还会导致的丹毒之祸。
恰恰除秽符种能解决丹毒。
他想到的不止于此。
就跟符师画符一样，丹师炼丹也会炼出不合格的丹药来，除去无法服用的废丹外，还会炼出只是杂质略多，药性跟普通丹药接近的次丹。
“次品丹药，我记得通常都会打折出售，而且价钱十分便宜。”
拿黄芽丹举例，正常是一枚一灵石，黄芽次丹的话，好像是二折到五折不等，具体视杂质跟药效而定。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动了。
陆元燮准备去问问住在隔壁的齐丹师，看她手中是否还有次丹存货。
不一会，他敲响了邻居家的大门。
“来了。”
只听到屋内有人应了声，没多久门就开了。
跟之前不同，齐丹师今天的衣着朴素了许多，不过还是很有衣品，外面穿着臃肿的道姑依旧无法比及，该翘的地方照样挺翘。
见到是陆元燮，她的反应很淡。
“陆符师，你是想买丹药吗？”
看见齐丹师的表情，陆元燮猜测对方的丹药应该不愁卖，否则不会是这副表情，同时嘴上笑应道：“对，不知道友这边，可还有次丹。”
“次丹......有倒是有。”齐丹师小声说着，看了眼巷中往来的人，“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屋内细谈吧，这边请。”
跟着她，陆元燮进了门。
齐丹师的家略小，是一进的院子。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搬来两个月，这院里已经栽了不少花草，多是艳丽的牡丹，辅以芍药，可以看出主人有精心修剪过。
“大冬天的还开花......”
直到这时，陆元燮才意识到院里还布置着阵法。
至于是什么阵，他没有多嘴去问，这种事属于个人隐私，问了容易给人留下坏印象。
二人来到堂中，齐丹师端出一套茶具，用法力直接热了一壶适宜泡茶的热水，看得旁边的陆元燮甚是羡慕，这需要精细的法力操纵才能做到。
就他目前而言，是做不到的。
待水开冲泡茶叶，齐丹师给陆元燮跟自己各倒一杯。
她小茗一口，放下茶杯，微笑道：
“不知陆符师要何种次丹？”
“我想要能增长修为的辅助丹药，只要适用于炼气初期的都行。”
“嗯，让我先看看。”齐丹师点头，她从身上取出一本笔记，翻看起来，“黄芽次丹，我这边还有两瓶十八粒，此外还有玉凝次丹一瓶六粒，效果比黄芽丹略好。”
“两种次丹，我都能保证药性正常。”她合上小册，补充道。
这人的炼丹术不错嘛。
陆元燮曾打听过，一般次丹的药性都会略有折损，一到两成的样子。而且从次丹类型来看，玉凝次丹属于炼气初中期都适用的丹药。
这说明……一瞬间，他想到很多。
“那两种丹药的价钱？”
“黄芽次丹五折，作价五十灵砂，玉凝次丹......”齐丹师说到这里，歉然一笑：“抱歉，只能给道友打九折，要两灵石七十灵砂一枚，但说实话，它只是丹毒有些多，勉强也能算正品。”
对她正品丹当次丹卖的行为，陆元燮倒不难理解，猜测对方之所以愿意打折，其实还是为了经营名声。
名声越好，丹就越容易卖。
卖符也一样。
他陆元燮从不卖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