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街小区的门口遇到一个钟摆,这个钟摆不停的摇转,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刻画时间。
我无法思索,索性不再思索。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人间,固然总会发生点奇怪的事。
这天,缮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
非要半夜带我从这个乡间,去到原本居住的房子内。
于是,我当夜冒着被布偶击打的风险,在那白色的房间住了一晚。
这一晚,再也没有布偶来惊扰我了。
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才是最奇怪的。
往后的日子里,缮再也没有带我离开过这里。
那个乡间老家,好像永远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中多了一丝留恋。
真的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吗?在这个世界里。
也许,是因为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觉得略微正常的一点的人,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也许,是因为原主身体的原因?
毕竟他的身体也有自主性。
他可能留恋以往的家吧!
家是什么?
有房子,有家人,有亲情充斥空间的陪伴,才是真正的家。
我的灵魂认为,这里始终不是家。
所以我好像从来没有叫过缮一声母亲。
对了,原主的父亲呢?我至今一直没有见过原主的父亲。
我想尽办法,翻开家里的一些东西,妄图寻找他父亲留下的一些踪迹。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想要问话,却又问不出来。
她听不懂我的话语,我也听不懂她的话语。
这时,我觉得缮是理解我的,毕竟她要照顾一个她从来不能理解的人。
慢慢的,我在学校虽然没有学到什么知识,但是我的耳朵从完全“失聪”变成了时常性“失聪”。
我渐渐能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不过,这些话仅限于与我紧密相连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我的生,我的死,缮等类型的话题。
我一会想起那天骂我的那个人,难道我心中装下的只是仇恨吗?
不对,也还有一个可能,他可能骂的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一刻,我真有一种想宰了他的冲动。
四季在更迭,而我的家依然是那片白茫。
这份环境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一样,也是那么清晰,那么清楚,那么鬼畜,那么诡异。
他们说话都是啊呜啊呜啊的声音。
有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耳膜都不给震麻了。
好像只能听到这些声音似的。
好在那一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十分正常的生物。
它是一只癞蛤蟆,没错,它只是一只癞蛤蟆,它的背不如青蛙那么平滑。
鼓起些大脓包,很不好看的样子,并且,它还有一定的毒性。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可以听懂我说话,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它可以听懂我说话唉!
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它是唯一能够听懂我说话的生物,它可以和我正常交流的生物。
我也能够听懂它说话,或许是天生的心有灵犀吧!
而且,它的记忆力特别好,不论我在家还是在学校,它都能追上来,并且找到我。
从此,我的粉色恐龙就要失宠了。
我抽出给它捋毛的时间,来陪这个癞蛤蟆聊天。
癞蛤蟆给我讲了很多故事,有些故事令我不禁发笑。
说实话,如果它不是唯唯一能够听我说话的生物。我理都不会理它。
当然,你大可以说我很讨厌,但我相信这绝对是大多数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就因为我这么多天总和癞蛤蟆聊天,所以,同班同学看我的眼光很是怪异。
但是他们这种怪异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所以,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癞蛤蟆对我说,它说它喜欢过一只白天鹅,这只白天鹅呢,很是高傲,她真像那可望不可及的天使,不过天使总会离凡人而去。
就像那白天鹅,总会离这个癞蛤蟆而去。
它伤心了,瓢泼大雨中,只有一个淋雨的癞蛤蟆。
呵呵,一开始我觉得挺搞笑的。
后来感觉我的心是冷的,理解不了它们的情感。
我和黑衣人,白衣人都是老光棍。
修仙那会儿,多少惊世才女,被我们所惊艳,芳心暗许。
不过她们敬佩的只有我们那强大的实力,如果有一天我们陨落了,保不准她们会背叛。
仙界就是如此,曾经残酷的景象,我还历历在目。
与其成为仙界,还不如说是“凡人”葬生所。
这里的“凡人”,应该是一个概念,实力不强者,皆可成为凡人。
我和黑衣人,白衣人总是经历过无数的苦难,最后也是因为我们活下来了,所以我们三个才成为朋友。
如果其中一个人死去了,那么其他两个人最多为他哭一场。
就是这么现实。
如果我们在没有遇到之前,就已经死去了,那么我们也便没有做朋友的资格,即便他们之后知道我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当然,此刻我是站在白衣人的角度,我的心不算邪恶,正义还是居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