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感觉不怎么深,但奈何时凊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很上心,自己也就要装出点儿父亲的模样。
Otho在Albert怀里对着来的围着他的人用他那滴溜溜的眼睛盯着人家看,比普通的婴儿精神好的过分。
见到时凊更是露出了笑容,引得了许多人的目光。时凊接过Otho,冬而散看着孩子和时凊说着话,Albert望着妻子那个气氛很好。
“阿青”
时凊循着声音望去,果然是刘启山。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叫她阿青,也只有时凊会叫他启山先生。
虽然熟悉感再次袭来,但时凊并没有忘记该有的礼节:“启……刘先生。”
此刻的他已经彻底脱离了拐杖,穿着一身普通的中山装外面套着厚厚的毛毡大衣。让她总能想起他们在江南逗留的那段日子,他那时候也总是穿着长袍,走街串巷在青石路中。
她总是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还总是没有眼色的死亡提问。像时凊这样的人,遇到如此包容的老板,她会在那里待到死,不过后来没有。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没有分歧,没有矛盾,更没有利益冲突,只是时凊离开了,在刘启山挽留过的情况下。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刘启山的表现说明他知道时凊为何离开。
“给孩子的,恭喜。”
丹青色的盒子,不打开时凊也知道是什么。那是告别时,时凊拒收的那对镯子。银镶玉的,刻着时凊的名字。
“谢谢。”
Albert伸手替时凊接过,笑容没有敌意,夫妻两个对他的都没有敌意。
“刘先生,祝您在这里玩的开心。”
看着带着笑容望着他的时凊,刘启山望向Albert露出了笑容:“我会的。”
布染很俗,俗气的送了自己小侄子Rothschild唯一的紫罗兰冠冕,也是清新脱俗。但值钱,时凊不介意。
“凊凊,求你件事。”
时凊端详冠冕的眼睛收了起来:“又借钱?”
布染挽住时凊的胳膊:“给我拨点钱,救济救济。”
时凊知道Albert的意思,但并不知道布染的具体意思。毕竟这个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左右不了多少。
“你想要我怎么做?”
“以你们的名义帮泰禾度过难关。”
时凊摸了摸闪闪发亮的冠冕:“那你这个就不能是送他的了。”
布染看着迟迟不撒手的时凊,她笑了。都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时凊把东西递给身后的Day:“明天开始办,三天给你办妥。”
“一天”
时凊看着布染伸出来的手指,咬了咬牙:“加班费你出。”
“洒洒水,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时凊握住布染的手指:“成交。”
“Day,给An打电话,把泰禾的具体情况摸清楚,四小时后给我汇报。”
说完还不忘再看看中间拥有硕大紫水晶的冠冕,时凊开心的亲了宝贝儿子一口。
“对了,忘给你介绍了。Syrian S Rothshcild,我的小助理。”
“您好,Mrs Rothshcild。”
时凊看着身边的年轻小伙,虽然稚嫩,但眼神里的城府已然不少。
“你好。”
夜里,时凊坐在地上,龙傲天趴在她的脚边,身边全是今天送来的礼物。时凊握着那只丹青色的盒子,里面不出所料的躺着那对镯子,只是她的名字被抹去,刻上了别的。
年轻的时候,时凊不爱学习,同样也不够聪慧,私立大学本科即将毕业,三加一的最后一年,大家纷纷去实习。过度敏感的她并不想就此结束自己的学生生涯,但不爱学习并自制力极差的习惯,让她的初次考研失败了。她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最后,鼓足勇气走了出去,递了简历给那时已然成为传媒界新贵的岐山文化。她阴差阳错的走了狗屎运,当了在江南修养的刘启山助理。
那时的刘启山因为腿的一些故事颓废,窝在江南小镇中迟迟不肯走出来。那时的刘启山三十五岁,时凊二十三岁。一个正值壮年,小有成就,野心勃勃,一个怯弱,因为不够强大而处处谨慎拘谨。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凊就将刘启山做了三天的陶罐打碎了。
他们在江南待了整整一年,时凊不爱说话,喜欢安静,刘启山喜欢看书。两个人交流不多,但刘启山逐渐振作了起来,时凊逐渐放开。
时凊辞职告别的那天,京城正值冬季,如同她出生那天一样大雪纷飞。
“为什么要走?”刘启山问。
“我想要一个更高的台阶。”
“这里不足够高吗?”
时凊笑:“我是说学术台阶。”
其实那个时候,时凊已经在美股市场打响了第一枪,短短一年,凭借在刘启山身边耳濡目染,另辟蹊径。
时凊离开刘启山的次年,Time基金在英国成立。
如若翻看Time基金的早期案例,Miss Time早期投资风格特别出其不意,且离经叛道。年轻张狂的风格贯穿始终。狠厉的模样和现在的Time基金完全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