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新年,Albert的签证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再次回到伦敦。在家休假一周,夫妻二人每日除了读书无事可做,近来Albert迷上了自传,寻了许多。
恰逢时凊本年的第一本书定稿,时凊苦思冥想最终也总觉得缺点什么。愁眉苦脸的时凊也是失眠状况加重。
Albert看得见,他没有说。只是在夜里晚些睡,守着时凊入眠。他不曾想会回到他们结婚之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他第一次向布染表达他对时凊的好感时,布染就过告诉他,如果是一时兴起那就不要伤害。
“我不会,除非她严厉的拒绝。”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们步入正轨,在爱丁堡结婚,在伦敦南城的建造记忆。时凊海城的别墅被电子监控环绕,在卧室内更是设置了目前最隐秘的监控设备,防火墙也是量身定做。
一切只是为了让时凊在夜里能安睡,而这一切的准备者是她自己。红色的灯在夜里为她照亮梦里的月亮,吹动着潮汐。
“把你的故事写出来吧,两全其美。”
那晚,两个人坐在黑色的双人沙发上,已然强壮的狗狗窝在两个人中间。一个人在看书,一个人在玩游戏。
听到Albert突如其来的话,时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
“我说把你的故事写出来,当作一个仪式。正巧你的第二本书还没有着落,刚好提前完成今年的KPI。”
“很有道理哎。”
Albert笑:“是吧。”
下一秒时凊脸色一变透出忧虑道:“那如果被扒出来有点像道德绑架,还有点侵犯对方隐私权的意思哎。”
Albert合上书问道:“民法典中对这方面有明确的规定吗?”
时凊摇头。
“做人有时候少为别人考虑一点,就像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转动一样,你偶尔自私一次也不会影响世界。当然你的工作除外。”
时凊被逗笑了。
说干就干,时凊的大纲在当晚就被整理了出来,三周后,第一稿完工。这一切没有丝毫犹豫,一气呵成。
时凊在后来相对独立的大多数时光实际是在保护罩下成长的,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很傻,在社会中什么也不会思考,也不会察言观色。
当然这里的所有人并不是绝对,时凊的伪装也不会做到绝对。在相对情况下,时凊尽可能的去伪装,因为一切来之不易,她必须有所防备。
在狗狗到家的第三个月,它终于拥有了名字。时凊对所有的狗狗都统称为小宝贝,在过去的将近二十年里,除了那条离她而去的狗狗没有一只狗狗在她嘴中有过姓名,因为它们都不属于她。
布染拥有一狗一猫,狗叫做欢愉,猫叫做哀伤。那是她目前最为珍惜的东西,没有之一。
在从布染家回来之后,时凊望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狗狗,总归是有了点儿起名字的欲望。Albert下班回家的时候,看着书房遍地的书的时候更是将其兴趣推向了顶峰。在翻看了无数本言情小说后,时凊为凶猛无比的狗狗取下了龙傲天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其实全名叫做龙傲天·Time·Rothshcild。
不知道狗狗怎么想,Albert倒是笑了半天。他们两个都没有为此名字而感到愧疚,俗话说的好,贱名好养活,理所当然,土名同理并适用。
Time基金在前期的战略一直都是险中求稳,稳中求胜,他们并不保守但一直都有退路。
因为大环境的巨大转变,Time基金出现了战略性的分歧。时凊在北爱尔兰总部与高层僵持了一周,谁也不让谁。主要是时凊丝毫不让步,她虽为老板但底下的人良臣居多,他们同样坚持己见,双方的论点论据都没有打动对方分毫。
“我不认同!”
“散会!”
第九次高级管理层会议在时凊毫不留情的结尾中落下帷幕,当然这场战争还是没有结束,目前看来是时凊略胜一筹。西装革履的人们从会议室中走了出来,各个抱着笔记本电脑脚底生风,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