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Albert开始寸步不离跟在时凊身边。甚至于不由分说的在时凊家里住了下来,作为一个传统保守的人,时凊曾很严厉的告诉Albert让他离开。但他搬出了布染,让时凊没有办法拒绝。
居家的第三天,时凊半步也没有靠近酒柜,这让时凊有些抓狂。她用睡觉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酒,但效果不是很大。
“起床,带你去个好地方。”
时凊略带哀怨的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Albert:“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你会喜欢的。”
时凊拿开Albert丢给她的裙子,揉着头发走进浴室,边走还边嘟囔。
“你这人真烦人,不让喝酒,不让这,不让那的,今天还非要出去……”
嘟嘟囔囔间,时凊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Albert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等着,经常穿西装马甲的人换上白T配上运动裤也是别有一种感觉。
“好了?”
“嗯”
“那走吧!”
走出郁郁葱葱的山林,车最终停留在海城的港口。时凊刚走下车,就眼前一黑。
“戴上,晒黑了可恢复不过来。”
时凊整理了一下Albert递过来的墨镜,她望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
“跟我走。”
Albert抓住时凊的手腕向另一个方向移去。
两人上了一条私人游艇。
“这里合法吗?”
Albert笑得大声:“法律是神圣的,怎么能不遵守呢?”
看着前方无边的海,时凊心情舒畅了许多。开游艇的是一个海城当地的渔民,是Albert特地托人找的驾船技术最好的,害怕时凊晕船。
他们出海的那天海面平静,所以一路上时凊呆在船舱里还算舒适。
“老板,您说的地方到了!”
Albert点了点头道了句谢,然后从一边的包里掏出防晒霜扔给了时凊。时凊接到的时候有几分意外,现在这个时代细心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我在外面等你!”
Albert戴上墨镜出了船舱。
风吹起时凊精心保养着的头发,透过灰色的墨镜,时凊望着周围平静的一切。
“给!”
时凊看过去,Albert手掌中放着一个水粉色的皮筋,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但也并不像现在可以单独买到的那种。
“你怎么会带这个?”
“看到你今天手腕上没带就拿了。”
时凊低头看向自己左手仅有一条红线的手腕,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丢在床头的皮筋。时凊突然笑了,被自己蠢笑了。
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丢三落四了,在自己认为自己独立之后。
来到甲板,Albert递给她了一根鱼竿,然后自顾自地拿着鱼饵讲了起来。时凊很自然的看了过去,那是她读研时养成的习惯。
Albert将鱼钩甩了出去,他看向时凊:“你试一试?”
时凊双手握住鱼竿望向Albert:“这里能看到海豚吗?”
Albert大笑:“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你要不要先试一试海钓?”
时凊应了一声,Albert从一旁拿出鱼饵递给时凊。时凊捏着鱼钩小心的挂着鱼饵。
“你甩出去。”
时凊照猫画虎般的将鱼钩甩了出去。
“我们要等多久?”
“鱼儿嘛,总是要耐心才行。”
时凊拿着鱼竿微微一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
时凊扬眉瞥向Albert:“什么可能?”
阳光下的Albert,金发耀眼的让人晃眼睛,笑起来也是充满着绅士的魅力:“如果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
“这个事情不是说过吗?我不会嫁给我不爱的人。”
“那你现在有爱的人吗?”
时凊握住鱼竿的手一僵,神色也突然停滞。脑海中的那个人迅速闪过,时凊轻笑,有点像是自嘲也有点像是悲伤的苦笑。
“活在记忆里,暂时忘不了。换个说法,除非非自然事故发生让我的大脑出现故障,我都忘不了。”
“介意谈谈吗?”
时凊看向Albert,她笑了。
“谈什么?谈那个人?你在期待什么?”
Albert没有惧意,他笑着说道:“在期待你说出之后就会忘记。”
听着Albert的话,时凊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被布染称之为枉费上帝的男人的脑回路就是什么做的,总是奇奇怪怪的。
“不想说就算了,你忘了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
时凊爽朗的笑了,和平常见到的她不同,她此刻放开了许多。
平静的海面因为这爽朗的笑声变得活跃了不少,原本安静了的鱼竿也发生了变化。
“咬钩了!”
说着,Albert抓住了时凊的鱼竿,帮助时凊不让她被鱼扯进海里。时凊的注意力在手中的鱼竿上,丝毫没有发现被环抱住的自己。
鱼跃出水面,是一条巨大的真鲷鱼,淡红色的鱼身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哟,小姑娘好手气啊!”
驾船的大叔走到两人身边帮忙将鱼从鱼钩上摘下,并将其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箱子。Albert将时凊的鱼竿再次甩出去,回头就看见蹲在那里看鱼的时凊。那双黑眸聚精会神的盯着箱子,里面的鱼已经安静了下来,慢悠悠的在不大的箱子里游着。
“你在想怎么吃它吗?”
时凊抬头望向Albert很真诚的问:“这么鲜艳的鱼没有毒吗?”
Albert笑了,他见过时凊书房里的书,而这个问题不像是读那样多书的她能提问出来的。但她的眼神真的澄澈,让人难以怀疑。
“通常下鲜艳的蘑菇有毒,那也是在前提‘通常下’,鱼同理。”
时凊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向鱼。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养它。”
时凊摇了摇头:“我想要吃它,我没有吃过,我想要尝尝。”
Albert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