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陪着时凊坐在大厅视野最好的角落里看着别人繁华。
时凊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并不是不喜欢繁华,只是她不喜欢自己深入热闹中而已。
“Miss Time,我们可以谈谈吗?”
江晟望向这个男人,他似乎见过他,但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男人的金色头发有着几分不可对抗,深邃的五官充满着忧思,但又只是心情让它变成了忧思。
时凊露出玩味的笑:“Albert少爷想要谈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江晟欲言又止。时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吧!上那边谈。”
两个人面对面,远望着,江晟看的出时凊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但是比较凝重,眉头平缓但眼神望向地面对对方的话不怎么认同。
没几句话间,时凊走了回来,Albert紧追着依旧没有放弃。
“Albert Rothschild我警告你,我现在在Rothshchild基金的股份比例依旧是巨头,如果我说不,你就休想从里面支一分钱。”
“可是……”
“可是什么?Ran都不同意的事情你觉得我能同意?还有就是善意提醒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国内局势恢复之前Ran是不可能见你的。”
时凊的语气没有平常的温温柔柔,而是平缓中带着几分轻易感觉不出来的狠,明目张胆的不容置疑也是让Albert几次欲言又止。
江晟看的入迷,几乎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人走了过来。
“帅吧?”
江晟被布染吓了一跳,但也只是望了一眼就又回归了时凊身上。
布染并不在意江晟的动作心思,她转了手里的白玉菩提串,自顾自地喃喃道:“像时凊这样的人,要不是心软逃不过俗世父母的压力,她根本就不可能结婚。”
“所以我挺感谢她的心软给了我机会。不过,在你眼中她是什么样的人?”
布染瞄了江晟一眼,眼睛有了一分刮目相看和几分轻蔑,她扬了扬嘴角:“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一直做朋友的人。”
“染小姐,画室那边来电话说想让您接一下。”
布染接过Joun递上来的手机,走到了另一边。
作为一生都在北方生活的时凊,在Albert喋喋不休想要说服的时候,时凊心中很想伸手就打了。一个大老爷们说什么这个那个的絮絮叨叨的真的有点烦,直到她瞄到站在江晟身边的布染。
“你是不是在给染打掩护?”
被戳穿的Albert笑了笑:“果然逃不过您的眼睛。”
“我说你这样会的人怎么会做出死缠烂打这种事情。”
Albert依旧站在时凊身旁望着布染的方向:“不过是有人觉得江先生不能给您幸福。”
“幸不幸福什么的,我真的好多年都感觉不出来了。”
时凊抬头望向Albert:“不过,暂时我觉得他很好,我还可以和他过得了下半辈子。过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和染说的。”
“我会向她传达的,委婉的。”
Albert慢半拍的补充让时凊笑意布满在脸上。
回去的路上,江晟开着车,时凊坐在副驾驶上。他们开着窗,时凊望着窗外,一切的都是那么的符合时凊的理想主义,但恰巧是这种理想主义成就了生性敏感而身处嘈杂的时凊。
“凊”
时凊的目光移开外面,移动到江晟身上:“我在”
江晟听到时凊的声音突然想起了今天布染在他身边说过的话,心中有些紧张和复杂。
“我真的只想和你走余下半生。”
“我知道。”时凊的回答没有犹豫。
时凊的回答让江晟做好的一切设想全部推翻,他抿着唇磕磕巴巴的说:“但我总归还是没有问过你的真实想法。”
“我愿意”
“什么?!!!!”
江晟一个急刹,让时凊猛的撞击了后脑勺。江晟惊呼,立刻伸手附到时凊的后脑勺上轻揉着。
“你刚才说什么?”
“我愿意为你破誓,与你共度余生。”
“凊……”
“遇到你之前我不曾想过要不是一个人的生活,你改变了我,所以如果未来要有人陪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晟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眼眶红的让时凊差点以为他病了。
害怕时凊觉得自己很脆弱,江晟硬生生的又将眼泪憋了回去。其还是害怕吓到时凊,让这个安慰困难症患者时凊手足无措。
周年庆结束后,时凊也就陪着江晟在北爱尔兰逛了几天,然后前往了伦敦。时凊在伦敦的居所并不常住,出差也是住在布染那里。
时凊伦敦的房子在汉普斯特德的康普顿大道,和布染的别墅挨着不远,幽静而安全,是时凊理想的居所。
第一天没有工作的时凊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在院子里对那棵树画了许久的江晟进了观影室。他整个人贴在时凊身上,衣衫上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气,安神。
突然被江晟挡住视野的时凊有些几分不满的推了推江晟,但奈何没有支撑点力气太小没推动。
江晟的脑袋在时凊颈窝处动了动然后抬起望向时凊:“凊,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你每天都在说啊!”
“但你没有对我说过,一次都没有。”
“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听一次,你对我说一次!”见着江晟耍赖,时凊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我爱你!”
“这么容易?”
看着江晟不可思议的模样,时凊的兴趣上头:“撒浪嘿!”
“满足了吗?”
“嗯!”江晟点了点头。
“能让我舒舒服服的看个电影吗?”
要求得到满足的江晟立刻起身露出笑容:“好嘞!那您需要可乐爆米花吗?”
“要!”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
看着江晟非常积极的模样,时凊真心觉得书上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