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封晓蔚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几个零星的音节，随着自己被带进巷子深处，她心里越发没底。

　　来者将她带到巷子深处的死角，几乎是摔也似的的将封晓蔚抵在死角的墙上。

　　封晓蔚忍住吃痛，打量了一眼——四个女人，都戴着口罩，看身形都比她要高大，若是硬来，她怕是干不过人家。

　　先前捂住封晓蔚嘴巴的女人也松开了她，封晓蔚一得了空，忙将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几倍，“你们想干嘛？”

　　“啪！”还未回答，一个耳光便甩过来，一阵麻先从脸颊的肌肉上蔓延开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干嘛？看不出来？还有让你大声说话了吗？”打头的那女人一头黑挑红染的头发，语气分外嚣张。

　　封晓蔚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看着打头那女人，也是刚刚不由分说就给她来了一巴掌的女人，心头一阵窝火，扬起手也给那女人来了一巴掌。

　　她身侧其他几个女人上前压制住她，将她死摁在墙上，让她不再动弹。

　　虽如此，封晓蔚嘴上还不饶人，“怎么？敢打人不敢受人还手？”

　　打头的女人被封晓蔚打得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有些怒极反笑，“你性子还算辣啊……”

　　言未罢，那女人便上前一把攥住封晓蔚的头发，发丝拉扯着封晓蔚的头皮，让她感到一阵生疼。

　　“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性子，被人丢进男人堆里，会不会很有趣呢？”

　　女人吟着笑的眼睛在封晓蔚的视线里慢慢放大。

　　“姐，你跟她废话什么，直接把药给她喂下去，把她衣服脱了丢到‘艳窟’里，不知几有趣呢。”其中一个女人咯咯笑着提议。

　　艳窟，纸迷金醉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在那儿，什么都可能发生。

　　“啧啧啧，也太便宜你了。”打头的女人摇摇头。

　　“呵，我拜托你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么嚣张，也不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封晓蔚忍着疼痛和心里慢慢泛上来的恐惧，试着在言语上和她们磨时间。

　　这些个女人是拿钱办事，只求完成任务，哪里会理会封晓蔚的拖延时间战术。

　　“法制社会吗？没有好果子吃吗？哈哈哈……”那女人突然在手上发力，封晓蔚只觉得头皮像是快要被人扯下来一样，忍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你不知道我们是社会渣滓吗？跟我们讲这些……哈哈哈……”女人吃吃笑了几声，突然手上发狠，撕扯着封晓蔚上身的衬衫。

　　“滚！滚开！”封晓蔚用身子和脚并用，试图将女人驱赶开。

　　身侧桎梏着她的两个女人踹了她一脚，越发用力地将她摁在墙上，“老实点！”

　　“刺啦——”胸前的几颗扣子被撕扯开来，半片春光乍泄。

　　“不错，这才有点像去‘艳窟’的样子嘛。”黑挑红染头发的女人眼神得意，打量着封晓蔚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艺术品。

　　封晓蔚挣扎得筋疲力尽，头发也全乱糟糟地披在脸上，她虽未说话，却仍瞪着那女人，眼里没有半分屈服。

　　黑挑红染的摸出一个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支烟。

　　她身侧一个女人忙殷勤地帮她把烟点上。

　　点了烟，她也不抽，只是任着那股尼古丁的味道蔓延狭窄的巷角。

　　“嗐，你要怪呀，就怪这世道不好，惹了不该惹的人。”女人说了一声，掸了掸烟灰，夹着烟朝封晓蔚靠了几分。

　　猩红的烟头，慢慢在她的衬衫上烫出了一片黑点，一阵烧灼味儿混着尼古丁味儿冲撞进封晓蔚鼻腔。

　　“你们也真是可怜，帮人做这种肮脏事，也不怕晚上睡不着。”封晓蔚冷嘲了一声。

　　“肮脏吗？”女人反问了一声，捏着烟头的手突然前进了几寸。

　　滚烫的烟头一下子落在封晓蔚的皮肤上，一阵痛感从腹部传来，她遭不住呻吟了一声。

　　“脏吗？嗯？”女人手上又用力了几分，又问了一声。

　　“老大老大！”面对着黑挑红染发女人的几人突然紧张地喊了她几声，眼神不断朝她身侧示意。

　　“干嘛？”女人眉头一蹙，正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那女人的后领攥住，猛地一拉一摁，那女人没个防备，整个人都被摁着跌在地上。

　　那支还亮着猩红亮光的烟落在地上，紧接着，封晓蔚感受到手臂一松，从禁锢中解脱开来的同时，她疲惫地瘫坐在地上。

　　脸上的、头上的和身子上的疼阵阵传来，已让她觉得有些麻木。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微弱的亮光慢慢朝她靠近，封晓蔚下意识身子一缩，防御性地将自己蜷起来。

　　“别怕，是我。”一阵熟悉的声音落下，同时性的，一张戴着复古眼镜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借着巷子里微弱的光，封晓蔚认出这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是、是你……”前几天在旧书店遇到的那个男人。

　　刚刚在场的几个女人已经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所控制住了，但封晓蔚仍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仍是保持着戒备状态。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坏人。”他拍了拍封晓蔚的肩膀以示安慰，正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为她遮盖住身子。

　　正这时，一阵令封晓蔚觉得更加熟悉的、灼急的声音响起，“封晓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