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分,朝采瑁和凌芷寅悄悄地潜入凌家,两人见凌家客厅灯火通明。
凌芷寅的父母和哥哥都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哭泣的姑娘。
凌芷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客厅,被朝采瑁拉到一边。
“凌芷寅,你怎么一回事,咱们说好了,你不能在凌家现身,难道你忘了?走,咱们把礼物放在你伯父伯母的房间里。”
两人到了凌芷寅父母的房间之后,把礼物放下,朝采瑁着急带着凌芷寅离开凌家。
“瑁儿,我想去客厅那里瞧瞧,今天凌家人很不寻常,家里一定发生大事情了。”
“好,咱们去,但是咱们只能在客厅外面看,不能进去。”
在客厅里,凌芷寅的父亲凌乌昕一个巴掌拍在茶几上。
“凌方辛,我问你,你到底娶不娶莘泥,虽然她是凌家的保姆,毕竟她怀了你的孩子,现在你弟弟去世了,你是凌家唯一的儿子,现在凌家好不容易有了一点骨血,你得珍惜。”
凌方辛正跪在父母面前,他与莘泥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可不愿意让莘泥拖累。
他的单身生活还没有过够,而且,他自从接管凌家公司的业务之后,凌家公司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爸,妈,我会对莘泥负责的,但是我不能娶她,至于孩子,我养。”
“凌方辛,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爸妈的话了,莘泥怀孕了,你却不能娶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凌家就没有脸面了。”
“爸,妈,我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面子而活,我想过了,虽然我不娶莘泥,但是在她另嫁人之前,我会负担她的生活费用的。”
凌乌昕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甩向凌方辛。
“可恶,凌家竟然出了你这个坏蛋,我和你妈真后悔把凌家所有产业都给了你,我们对你死去的弟弟亏欠多了。”
自从他赋闲在家的时候,他时常把大儿子和小儿子做了对比,最后他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
“小儿子心底善良,听话乖巧,只可惜他走了。”
莘泥哭了一会儿,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凌方辛,觉得此时的凌方辛变得陌生了,可怕了。
以前她听信了凌方辛的甜言蜜语,也渐渐地爱上他了,现在他居然不肯娶她,她忽然变得清醒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不用逼他了,就算他同意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他,时间不早了,咱们去休息吧。”
莘泥摸着抹着眼泪离开了,凌方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爸,妈,你们听见了吧,莘泥她根本不想嫁给我,而不是我负他。”,
“滚,我和你妈看着你就心烦。”
朝采瑁吩咐凌芷寅躲在原地不动,她尾随着凌方辛来到莘泥的房间。
只见,凌方辛一脚踢开莘泥的大门,莘泥尖叫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嘴。
“莘泥,我知道你的算盘,你打算生下这孩子牵制我,刚才说养你,养孩子的话全是假的,我是哄骗父母才说得话,你现在妄想让我父母为你撑腰,现在他们管不了我。”
他抓住莘泥的头就向墙面撞去,莘泥拼命地挣扎。
“放了我,你这混蛋,我恨你,救命啊,救命。”
“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救得你,除非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不,我一定会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自己养。”莘泥的哭声非常凄惨。
朝采瑁双手叉腰地站在凌方辛身后:“凌方辛,放了她。”
凌方辛转过身子,见朝采瑁正阴魂不散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又是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凌方辛不喜欢自己的天敌朝采瑁,他的眼里全是愤怒。
“因为你总是做坏事啊,所以总有我救你的时候。”
凌方辛自知自己打不过朝采瑁,他只得愤愤地离开了这里。
朝采瑁扶起哭泣的莘泥:“你没事吧?可怜的姑娘。”
“我没事,谢谢你救我。”莘泥擦干眼泪,苦笑了一下。
朝采瑁把莘泥扶在椅子上坐下:“你打算一直待在凌家?”
“嗯,我不信凌方辛不管我和孩子,刚才他说得那些话,一定是气话。”莘泥天真地说道。
“其实,我要是你,我一定会离开凌家,凌方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你留着这里,只会陷阱泥潭里不能自拔。”
莘泥陷入沉思之中,朝采瑁又道:“我要是你,先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要紧。”
“你是要我逃离凌家吗?”
“对,逃到一个凌方辛找不到你的地方,他不会令任何女人幸福。”
朝采瑁回到凌芷寅身边,她见凌芷寅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流泪。
“凌芷寅,走把,以后有你和父母见面的时候。”
两人翻过院墙,消失在的夜色之中。
凌芷寅的母亲此时对窗临望,她瞧见一男一女的身影从院墙头消失,那个男人的身影很像儿子凌芷寅。
“老公,我刚才看见凌芷寅的影子了,他还活着。”
凌乌昕正在清点房间里的礼物,他以为是大儿子凌方辛送给他们的。
“老婆,我看你是想他想疯了,别犯傻了,咱们的儿子去世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该睡觉了。”
凌芷寅的母亲云依蓝不管不顾地跑出房间,凌乌昕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来到院墙边,云依蓝拿出手机电筒沿着院墙角走。
忽然,她蹲下身子,从杂草中找到一块玉观音,这是凌芷寅从小到大一直带着的玉。
“老公,咱们的儿子还活着,刚才我真的瞧见他了,对了,刚才还有一个女的跟他在一起,那女的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那女的便是朝采瑁。”
“我看你魔怔了,你八成是想儿子想疯了,这块玉说不定是在咱们儿子生前就掉在了这里。”
云依蓝看着新断的红绳:“这红绳才断,这说明咱们的儿子刚才回来过,而且,他还把礼物送到了咱们的卧室,只是,朝采瑁太恶毒了,她竟然拐跑了咱们的儿子,还骗我们,说咱们的儿子死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认为咱们的儿子还活着就活着吧,这有什么关系呢?咱们的儿子活着跟死去也没啥关系,他已经不现身啦。”
凌乌昕拉着云依蓝离开了这里,两位老人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