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节 情敌的挑战
星渺宝一脸悲伤,她看中的友谊没了,原来有些东西消失得这般快。
她转身离去,既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那她不想留在倚柳面前丢人现眼。
倚柳看着星渺宝悲凉的身影,她突然很同情星渺宝。
“星渺宝,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星渺宝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子。
“你哭了,你的眼睛是红肿的。”
“没有!”星渺宝的声音有些沙哑。
倚柳上前,把一叠大钞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听着,星渺宝,如果我弟弟没有喜欢过你,我们将是一对很好的姐妹和闺蜜,只可惜他很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发誓都要保护好弟弟。”
星渺宝没有吭气,她不肯接受倚柳的施舍。
“听着,这是我施舍给你的钱,虽然不多,但足以可以让你走出困境,比如,去做一个小本生意的谋生,比如卖茶叶蛋之类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星渺宝,你当大小姐的时代结束了,你得屈服于现实,你得挣钱养活自己和年迈的父母,我告诉你,自尊换不来吃的。”
星渺宝的脸痉挛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谢谢你的资助,我会还你这笔钱的。”
“不必了,你还是带着父母在一个隐藏的角落生活吧,记住了,别让我弟弟找到你。”
在一片破旧的老生活区里,星渺宝带着父母在这里安定下来了。
他们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屋,厨房公用,卫生间在通道的尽头,也是公用的。
这里即将拆迁,因此房租十分便宜,一月房租才三百元,可以月月给付房租。
他们租的房屋在一楼,这里空气浑浊,光线很暗,一点都不适合居住。
星渺宝和她的父母却很高兴,能住这里比住桥洞好多了,现在他们经过了大富大贵,潮起潮落,他们必须习惯随遇而安的生活。
晚上时分,她和父母早早地吃了饭,她一人离开家散步。
此时,太阳的余光还照耀着这片老旧的生活区,随处可见斑驳的墙面,还有不再排列整齐的瓦顶。
瓦花就像多肉一般脆弱,但是它们仍旧在破烂的瓦上顽强地生活。
星渺宝觉得瓦花很好看,也很坚强,即使它们的脚下没有泥土,它们也能独自生长,而自己,却连瓦花都不如。
她走出破旧的老生活区,然后她转身放眼望去,却见那片破旧的楼群却掩藏在一片高大的绿树之中,让这片老生活区仍旧显得生机勃勃。
她沿着一条宽阔的大路慢慢地走着,这条大路上车龙水马好不热闹,大路两边长着茂盛的榕树。
这是一块陌生的地方,但是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
正当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小车停在不远处,星渺宝心里一阵惊喜,莫非溅水石在车里?
原来星渺宝认得这辆小车是溅水石的坐骑,她正要走近那辆小车,却发现花禾烛独自坐在小车的驾驶室里。
花禾烛正拿着小圆镜给自己的脸上补妆,她的脸上的粉已经够厚了。
她仍旧不厌其烦地用一个精致的粉扑往自己的脸上拍打。
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张尖脸充满了自恋,星渺宝看到此情景,心里发酸。
“唉,溅水石果然极爱花禾烛,他竟然把自己的坐骑送给花禾烛骑了?自己果然成了下堂妻了,自己再也得不到溅水石的宠爱了,自己是多么可悲可怜的一个人啊。”
泪水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小车,她要向花禾烛要人。
她必须从花禾烛那里得到溅水石的下落。
花禾烛收起小圆镜和脂粉,她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看到星渺宝正朝她走来。
她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在后视镜里的星渺宝变瘦了,也变得憔悴了。
不过,星渺宝的这种不济的状态,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现在的星渺宝看见自己驾驶溅水石的小车,她一定受到刺激了。
她一定会知难而退,把她的丈夫让给自己,这是花禾烛想要达到的效果。
那日,当她得知伏影漕并没有把星渺宝怎么样的时候,她非常生气,不过,她并没有责骂伏影漕。
因为她知道像伏影漕这种混混,她是惹不起的。
因此,她只有另开僻径,让自己完全拥有溅水石。
她把头探出车窗,然后向星渺宝挥挥手,然后,她轰踩油门,小车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发愣的星渺宝。
星渺宝顿时受辱,她急忙拿起手机拨打溅水石的电话,溅水石的电话已经停机了。
“天哪,他到底躲在了哪里?我该怎么办?我怀了他的孩子,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星渺宝浑身无力,她靠在榕树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一个和蔼的女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她急忙止住哭泣,并且拿出手绢擦干自己的眼泪,却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摆摊卖糖画。
此时,她的摊位前并无客人。
“我没事,不过,我和父母走投无路,正为生计发愁呢?还有,我的丈夫失踪了,他有新欢了,却不敢面对我,因为他把我家的家产全部卷走了,我的心很苦。”
星渺宝太悲伤了,她把自己的遭遇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而且,刚才他的情人居然驾驶他的小车停留在这里,我正要上前论理,她却趾高气扬地把小车开走了,我心里难受。”星渺宝又补充道。
那妇女的脸十分平静,她的双眼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你也别难过了,一个女人对于爱情来说,千万别认真,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再说了,世间的情爱还不是像这冬天的雾一样,有产生便有幻灭,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在人生的道路上保护自己。”
“你说得似乎有道理,可是我心里依然难受。”
“你瞧,我这手上,我的身上,全是伤疤,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曾经真心地爱着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每天对我动粗,不过,我好歹摆脱他了,现在,我一个人靠卖糖画为生,你有我惨吗?”
那妇女撩起衣服,把她身上的伤疤给星渺宝看了,星渺宝看得胆战心惊,那红紫交错的伤疤堆积在一起,令人不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