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是一个错误。
许尽朝心情烦闷地喝了一口红酒,他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生了让裴清柠陪着他的念头,也许当时他真是魔愣了吧。
裴清柠和三儿说了这事。
“三,我跟你说,许尽朝这个人实在是太变态了,堵了我两次。哎,你说,年纪大的人是不是不容易从流星花园走出来?”裴清柠非常质疑许尽朝的三观。
三儿此时正在敷着面膜。
“那你喜欢许尽朝吗?”三儿问道。
“不喜欢啊。”裴清柠斩铁截钉地说道,她宁愿去喜欢傅时渊。
“那不就结了,你不喜欢人家,你7管人家做什么。要是他再来骚扰你,咱们两个人,再加上雷阵那憨货,肯定能够打爆他的,放心吧。”
“你这意思是,我打不过他?”裴清柠怀疑地说着。
“你打得过他吗?我听说许尽朝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不是打架,而是心计。如果他看上你,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能避则避,避不了,咱三出场。”三儿胸有成竹地说着。
这时苏锦轩走了过来,问道:“避谁?”
裴清柠:我抄!这两人居然还在同居。
三儿内心叫苦连篇:大哥,你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他真的只住几天,我俩不在同一个房间。”三儿急忙解释道。
“我懂,我懂,你不用说了。”裴清柠的语气中带着“你不用说,我什么都懂”的意思。
三儿有些懵逼:啊?这就懂了?不愧是老大!
裴清柠挂了电话,一个人打开了薯片吃了起来。
傅时渊在想着今天许尽朝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要喜欢裴清柠?他就不,他偏不!是的,他已经有点喜欢上了裴清柠。那个香肩又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
许尽朝冷冽的气场无人敢靠近。
“大少爷。”
管家许仁前来汇报。
“说。”
“小姐今天,病毒发作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她。”许尽朝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温柔。
许枳萱的病毒很早的时候就中了,只是在她生完孩子之后才渐渐显露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病毒的成分是什么,就连许枳萱的血液里只含有微乎其微的成分在内。但这微乎其微的成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要了她的命。
许尽朝去黑帮长街的地下研究室的时候,还在想着一个问题:傅时渊根本就不适合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目前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裴清柠,总之,他就是不想让任何男人和她有瓜葛,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适合的人,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脆弱。他需要她,需要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不管是不是同类。
有了许尽朝的对比,裴清柠忽然觉得傅时渊顺眼多了。
许尽朝是不喜欢抽烟的,可是他今天晚上抽了烟,直到走到研究室门口,他才把烟给掐灭了,丢进了垃圾桶。
“进程如何?”许尽朝问道。
“初步阶段已经得出了结果,第二阶段正在进行中。初步结果是大致符合病毒成分的抑制剂。”主研究人员说道。
“大致?”许尽朝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病毒成分太复杂,我们身边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引起它的变异。”研究人员解释道。
许尽朝蹙了蹙眉头,难道要让他把许枳萱关在一个真空的笼子?
“直接说,大致不能碰什么。”
“温度,一定要注意温度和情绪的变化,精确的数据我们还在测量当中,只是……”
研究人员有一个担忧,生怕病毒会变异到传染的状态。
“只是什么?”许尽朝淡淡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研究人员说道。
传染?
“关于它是否具有传染性,抽空研究一下。”说完这句话,许尽朝便走了。
夜色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暗风吹过,两道影子似乎在密谋什么,一个影子削瘦一些,一个影子看起来魁梧一些。
“你确定许尽朝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了?”
“放心吧,傅时渊和许尽朝肯定会反目成仇。”一个看起来削瘦一些的身影谄媚地说着。
“那就好。”
陆泠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纪寒归,好不容易看到纪寒归回来,她开心地冲上去抱住了纪寒归,而她的父母还在一旁看着。
“真是的,你们都结婚三年了,还那么腻腻歪歪。”陆妈妈佯装嫌弃地说着。
纪寒归推开了陆泠泠,冷冷地说道:“你没告诉你父母?”
桂繁阿姨对于这句“你父母”很是不满意:“什么你父母他父母的,怎么,结婚结久了就不认识岳父岳母了?真是的!”
桂繁阿姨还在磕着瓜子。
旁边的陆爸爸在玩着手机,好像和什么人聊天。
“阿姨,我和陆泠泠已经离婚了,我以为她会告诉你们,另外,这孩子,也不是我的,这别墅就当是我补偿陆泠泠三年的陪伴吧。”他是真的累了,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三年了,能不累吗?
陆泠泠没有想到纪寒归会在她的父母面前让她难堪,甩了纪寒归一巴掌,“啪!”的一记响亮之声。
桂繁阿姨磕着瓜子的手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你们离婚了?孩子还不是你的?”
桂繁阿姨一下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此时的她无比尴尬,在被自己的丈夫掐了人中醒来了之后,桂繁阿姨又晕了过去,不过这一次是装晕。
陆泠泠想借机利用自己的妈妈来留住纪寒归,奈何纪寒归只是把房产证留下了,便走了。这些年,一些套路他还是清楚的,不愿意面对真相的人,任何人都叫不醒。
陆泠泠情急之下居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孩子,我的孩子?”陆泠泠捂着自己的肚子惨叫道。
“泠泠,怎么了?”桂繁阿姨这下醒得真快。
“爸,妈,我是不是快流产了?”陆泠泠给自己的妈妈使了个眼色,像纪寒归这样的金龟婿不是钓就能够钓得到的。
“泠泠,泠泠,我可怜的孩子。”桂繁阿姨哭诉道。
纪寒归回过头来冷冷说了一句:“已经叫了救护车。”
一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