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洁琳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甚至她都怀疑自己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灰色的色调让她觉得内心烦闷,她总有一种直觉,她不属于这里,或许只是暂时待在这里。
亚尔珊并不是有多喜欢K,她只是想征服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子,像征服她的奴隶一般,以求从中获得快感。
亚尔珊,那样心狠且高贵的公主,来到了这座叫珀斯之泪的小岛上。
在这里,她遇见了那个秀美温柔的女子,她似乎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就该别人都要宠爱她一样,而她亚尔珊却像极了恶毒皇后。
这样的落差,让亚尔珊有些难以接受。
这也许是出于嫉妒,也许是出于这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珀斯之泪上的一种女人的本能。亚尔珊,起了杀心。
而此刻,那个秀美的女子正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亚尔珊。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K带回来的女子?也不怎样嘛。”亚尔珊居高临下地说着。
K?K是谁?是在说聂帆吗?
“这位小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K是谁?”她一脸期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她能肯定的是,K是个男子,而这个小岛上她认识的男子只有聂帆。
“少装疯卖傻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不是……”
突然,亚尔珊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
“喂,你这是在干嘛!”这女人是在找死吗?
“求求你,带我走吧。”凯洁琳乞求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亚尔珊:搞笑,我可是亚尔珊公主啊!这贱人什么身份居然敢碰瓷她?
凯洁琳放开了亚尔珊的大腿,站了起来,说道:“因为,我可以帮助你追到K哦。”
她就算失忆了,也看得出这是上门找茬的戏码,这不,感情问题,多好解决。
“本公主可不好糊弄!”
“嗯,我知道,想来你也知道K对我的重视程度,未婚妻呢~”凯洁琳成功激怒了亚尔珊。
“你!”
“能得到这个称号的人可不多呢~”
亚尔珊看着这个像是透着狐狸精明的女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亚尔珊抬起手就要朝着凯洁琳的脸打了过去,被凯洁琳拦截在了空气中。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白天,应该是见不到K了,不然这个叫亚尔珊的人怎么可能会来?狠是狠了,但总归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如果我死了,K肯定不会放过你,倒不如我和你走,你没来过这里,你替他寻找,说不定你的真诚会感动他~”
“你当我傻吗?直接杀了你照样可以做到。”
凯洁琳一愣,这家伙看起来还是有点智商啊,不过也是到此为止的智商。
“可你别忘了,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即便你找个假的,他不会发现吗?妹妹,别忘了,他可是连我的存在都没有告诉你呢,你又对我知道多少?”凯洁琳觉得自己真是个挑拨离间的好手。
亚尔珊犹豫了,这个贱人说的对,可是……
“再犹豫下去,他可就要回来了哦~”凯洁琳眯着眼睛温柔地说道。
亚尔珊来了,肯定会带有船,就算她不带凯洁琳走,凯洁琳也会直接撂倒她把她丢在这里,毕竟心狠且高贵的女子,最好拿捏了不是。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这是一个陈述句,亚尔珊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凯洁琳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凯洁琳,聂帆能够和这样的女子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吗?
这座珀斯之泪像是一座监狱,天空中日日夜夜飞了不同的鸟类,飞机很难从这里离开,更不要说来到这里了,而所有的通讯设备在这里,都无效,唯一的出口便是船。
“怎么会呢,我可是在帮你呀。”凯洁琳无辜地说着。
对于凶狠的人,往往顺毛更容易达到目的。
此言一出,亚尔珊又回归到了将信将疑的状态,K的狠辣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
亚尔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道:“若是你这个贱人敢骗我,本公主有的是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凯洁琳点了点头,笑道:“好的呢。”
大灰狼即便再凶恶,也难过狐狸这关。
凯洁琳这天晚上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打开窗台,听风轻轻拂过她的耳边。
聂帆也许不是好人,但他毕竟救过她,她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吧。
夜色昏沉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疲惫之色。
“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餐点的时候了。
凯洁琳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无袖裙下了楼,这件衣服是她自己闲着无聊的时候设计的,刚好能够凸现出她傲人的身材。
聂帆把黑色西装交到了佣人的手中,右手松了松黑色的燕尾领带,抬头,便看见了这样的一个人间尤物。
“今天回来得挺早。”凯洁琳浅浅地笑着,移动着莲步朝着聂帆走了过来。
她能够看到聂帆的喉结颤抖了一下。
“嗯,工作简单。”聂帆毫无感情地说着。
聂帆比她小一岁,并把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定义为了她的生日。
“我来吧。”凯洁琳从佣人手里拿过了那件黑色的外套。
凯洁琳把外套放在了人形衣架上。
“这些事,交给佣人就好。”聂帆怎么觉得今天的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怎么行,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亲力亲为。”凯洁琳认真地说着。
这就是被重视的感觉吗?可是他是一个贪婪的人,尝到了甜头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但是他又有些害怕,害怕她会想起什么。那天,是他亲手逼她跳下悬崖的,哪怕也是他救了她。
他仅仅是因为她跳崖时说了一句:“你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却又害怕得让人不敢靠近,靠近你那荒凉的内心。”
害怕这个东西在他的心里已经滋生了,他想活在这个谎言里,一辈子为期限。
“凯洁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没什么,今天的鳕鱼香煎不错,尝尝。”他切下一块送到了凯洁琳的面前,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张口。
凯洁琳有些反感这样的举动,但她还是张开了嘴巴。
叉子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刻,聂帆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不知所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离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自己只是需要一个陪伴他理解他的人,可是当叉子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刻,他动摇了,他想把她永远地藏在这里。
凯洁琳有些茫然地看着离开的聂帆,他的背影孤独且无奈。
他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那颤抖的感觉,他的脸上浮起了晕色,然后看着窗外的皎月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