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紧紧握着蓝绿漾红肿的手,像是害怕一放开蓝绿漾,蓝绿漾就会像雨滴打过湖面的波纹一样慢慢消失地无踪无影。
他打了个电话给江白喊了陈诺音来,有些事情他必须先解决了。今晚的事情有些古怪,他外婆和他一向不吃海鲜的,他外婆不可能会去买海鲜。他当时开心没怎么多想,现在想想肯定是有人想害蓝绿漾,可是谁会预先知道他要带蓝绿漾去他外婆家呢?
“阿漾,怎么啦?”门口出吵吵嚷嚷的,即墨拉回思绪,便看见气势汹汹的陈诺音。
“啪!我和你说过的阿漾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即墨没有闪躲阿漾过敏他的确该负全责,让她结结实实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阿漾怎么会住院的?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仿佛刚刚那一巴掌不够她还想再打一巴掌被跟上了的陈进拦住了“阿音,你冷静点!”
“你不过是我家捡来的野种!你也敢来拦我!滚开!”陈诺音说着就要往陈进脸上打,她从小就娇生惯养,打陈进也多了,陈进也从来没有反抗过!
“明明爱他却用这种方式去掩饰!陈诺音,你可真是可笑!”即墨一把钳住陈诺音的手,没有让巴掌打在陈进脸上,冰冷地脸上没有划过一丝涟漪。
“照顾好阿漾,你自己好自为之!”即墨像是看透了陈诺音所有的秘密和窘迫一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离开了,他现在似乎有点头绪了。
“对不起,阿漾,我不该把你交给那座有病的冰山,我不该相信他的!”陈诺音擦了擦眼泪,握着绿漾的因过敏而红肿的手,看着冰冷的针直直地刺如绿漾的皮肤里,她更加内疚了。
陈进看着蓝绿漾惨白的脸,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一年前她自杀时就是这样面色惨白,似乎一丝丝地涟漪就能把她带走。可他分明看见蓝绿漾脸上多出来的那些幸福和安静,不似从前那般毫无生欲望如死了一样的可怖,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是哪若有若无的呼吸和心电图的起伏。
陈诺音看着绿漾因过敏而红肿的手和双腿越想越生气,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给即墨想让他说个明白和道歉,可他的手机却一直都在通话中。
她气愤地放下手机,朝陈进发着火!
陈进没有反驳,一直默默听着,他知道陈诺音脾气暴躁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一生气就喜欢朝他发火。他低着头才注意到蓝绿漾没有盖好被子,她的脚露了出来。他记得蓝绿漾曾经和他说过自己体寒怕冷,特别是脚,不盖好会做噩梦的。他贴心地帮绿漾盖好了被子。
一旁的陈诺音像是骂累了,冷冷地冲着陈进说“照顾好她,我去找即墨算账!”看见陈进看着她眼神有点恍惚,慌乱地掩藏眼底的异色。
“那么晚了,不要去了!好吗?”陈进拉住陈诺音的手。
“照顾好她!”陈诺音没有理会,狠狠甩开陈进的手,冷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