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这样做?”陈诺音站在门口,摸了摸沾了灰的门,用手指按紧了门上的已经失去粘性的班班猪海报,这个房间是她初中时的房间,她父母爱她,她升个学就换一个房间,而不改变原本房间的布局,就是为了给她留下她成长的回忆。陈诺音收回目光,轻轻用力搓去指尖上沾的灰,又用细长的手指夹住一根香烟,说话间又抽了几口,空气里夹杂着廉价香烟的气味,细看香烟上还沾上了口红印。
“你只需要执行,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了你!”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坐在窗台边,晃动着脚丫,正捧着电脑,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满头青丝披洒在瘦小的背上,月光此刻竟有些清冷,一扫白天的闷热,所有的郁闷嘈杂像是由无云的天空里逃离,夏夜晴朗,繁星似霰,陈诺音眼里恍惚,仿佛她们仍是当初,竟慌了神思,轻轻拍了拍白衣女子瘦弱的后背,她脑海闪过当初一起欢笑的画面,唇边不经意带起了笑意,喉咙里昔日的感情似要溢出。
白衣女子背后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冷笑:“背叛一次就够了,无需多次……”
简简单单一句,却似极地寒流遇激流之水,根根冰刺,刺入血肉之心。
“我不过提醒你坐在窗台上危险罢了,毕竟你死了,我出力就拿不到钱了。”陈诺音识趣缩回僵在半空的右手,刚刚到嘴边的话语也刹住了车,轻抹笑意,似嘲讽也似苦闷。
“……”
对面沉默不语。
……坑底……
直到半夜李岩川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回忆起白天两人被下药,李岩川气愤地捶地。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绿澈,又摇了摇蓝绿澈没有丝毫反应,蓝绿澈当时在比较前面吸入的毒药较多,药效比他大。李岩川起身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坑里四面被挖得平平整整,难以爬出离开。
过了许久,他放弃挣扎,抱着昏迷的蓝绿澈,睡了一会。
“阿漾!阿漾!”昏迷的蓝绿澈嘴里喃喃,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你醒啦!阿澈,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李岩川被绿澈的叫声弄醒,一醒来就感觉手臂酸痛。
“我没事!”蓝绿澈由李岩川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吸入的毒药较多,身体还是软软的。
“这个洞起码有十米深,陈诺音到底要干什么!”李岩川有点暴怒又有点无力,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他现在在这坑底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陈诺音干的,这应该是阿漾做的,你看这个垫子,分明是怕我们受伤的,应该是阿漾计划着什么,又不想我们介入吧。她一定是在谋划着危险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想到办法离开,阿漾她现在的人格太危险了。”
“可是这个坑太过深了。”李岩川无奈抓头,对着四周发泄。
“来,你举起我看看够不够得着这个石头这里。”
蓝绿澈仔细观察了大坑,发现离坑底大概四米的位置有一块大石头,这个大坑是机器挖的这个坑平平整整,那块也石头被切割地平整,它的颜色与泥土的颜色相近,如果不珍惜观察发现不出这个是石头,如果这个是块巨石或许可以帮他们离开这个坑。
“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李岩川心会神领,顺着蓝绿澈的目光也发现了那块石头。
晴夜的黑暗由黎明的嫩阳拂去,各怀心事的人们被柔和的日光唤醒,但今天不知是否会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