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慢慢地敞开
“我已经说了。”缪杏遥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和夏晓萱关系太亲密了?”余靖宣问。
“不,不是。”缪杏遥懊恼地闭眼,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吃醋了吗?
余靖宣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自顾走进去边说:“进去吧。”
缪杏遥没有拒绝,只是跟在余靖宣身后。
余靖宣坐在缪杏遥床边,看到她拘谨地站在床边,笑道:“怎么不坐下?”
“这是我的床。”缪杏遥小声地说。
“那你更应该坐下来啊。”余靖宣理所当然地说道。
缪杏遥不可思议地看着余靖宣,咬唇道:“那你怎么还坐在我的床上。”
“这里是我的家。”余靖宣把双手按在身后,看了缪杏遥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你的丈夫。”
“你的意思是说,家里就没有我的私人空间和财产了吗?”缪杏遥问。
“当然不是。”余靖宣说,“这里也是你家呀,哪里都是你的私人空间和私人财产,不过也是与我共有的。”
“贫嘴。”缪杏遥也不杵着和余靖宣大眼瞪小眼了,也坐在了床边,不过是床的另外一头而已。
余靖宣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缪杏遥身边坐下,他可以容忍这点任性,因为这是非常可爱的行为。
缪杏遥挪动自己的屁股,往外坐了一点。
“你不怕等会掉下去吗?”余靖宣笑道,缪杏遥都快坐出去。
“不怕,反正怎么摔,屁股也是两瓣。”缪杏遥没好气地抱胸。
余靖宣挑眉,说道:“行吧。”
缪杏遥说:“要说什么快说。”
“就不能是我想和你聊聊天吗?”余靖宣轻声道,“我们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有什么好聊的。”缪杏遥还是嘴硬,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余靖宣呢?可是今天闹得不愉快,两个人好不容易相处的时间光用来赌气和争执了。
想到这里,缪杏遥脑海中又浮现夏晓萱那张脸,是那样自信,好像余靖宣本就该属于她一样,可是明明余靖宣是她的丈夫啊,缪杏遥忍不住对比,她和夏晓萱的差别,可能像夏晓萱这样的女人更适合余靖宣吧,缪杏遥明明不想这样想,可是这种自卑感从结婚起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毕竟余靖宣她默默关注了很久,她一直深知自己与他是有差距的,而且还很大,无论是能力还是家庭背景等等等。比起余靖宣,她好像是什么也做不好的小丑。
“当然有很多可以聊的。”余靖宣深情地看着缪杏遥,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内心和想法,我们都需要改变。”
缪杏遥握紧拳头,低着头问道:“选择我,你真的不后悔吗?”
余靖宣皱眉说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相反,我很庆幸是你。”
“那为什么……”就快要破口而出的话又硬生生被缪杏遥吞下,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夏晓萱和你说什么了?”余靖宣终于意识到,缪杏遥变得奇怪可能真的是夏晓萱和她说了什么吧,虽然余靖宣心底里还是觉得夏晓萱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半晌,缪杏遥才开口道:“我不太想说。”
余靖宣叹了一口气,他的妻子还是需要他的引导啊,说实话夏晓萱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妻子是缪杏遥,他更在乎她的感受,而且他也相信缪杏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因为缪杏遥有时候善解人意得过分,埋没了自己的想法。哎,明明如此,自己为什么下午还会误会她呢?
余靖宣看着缪杏遥,突然很想抱抱她,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你干嘛!”缪杏遥摆动双手想挣脱余靖宣的怀抱。
“杏遥,下午我不应该和你生气,我应该听你说完再作判断,而不是自己武断地认为。”余靖宣的声音在缪杏遥头顶响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生气了吗?”
“真的?”缪杏遥抬头,看着余靖宣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余靖宣低头在缪杏遥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缪杏遥不自然地整理自己的刘海,想要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
“说吧。”余靖宣把缪杏遥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柔声道。
“我觉得……”缪杏遥慢慢地说,脑海拼命地组织自己的措辞,怕一个不好就说错,“夏秘书可能不太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余靖宣问。
“因为……”缪杏遥快速而小声地说,“我觉得她喜欢你。”
“嗯?”余靖宣有些没听清,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缪杏遥嘟嘴,她以为余靖宣是故意的。
缪杏遥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觉得她喜欢你。”
“不会吧,夏晓萱是我大学的后辈,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过。”余靖宣否定了缪杏遥的想法,因为夏晓萱和那些靠近他的女人不一样,他才会把她留在身边。
“说不定她只是隐藏得很好呢。”缪杏遥闷声道,她情绪不高,搞到现在,余靖宣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啊。
“不会……”余靖宣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夏秘书不喜欢我。”缪杏遥说。
余靖宣无奈地说道:“这到底是因还是果啊。”怎么又绕回来了。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她不喜欢我。但是因为她不喜欢我,所以我觉得她喜欢你。”缪杏遥还一本正经地和余靖宣解释因果关系。
余靖宣觉得缪杏遥怎么能这么可爱,有时候缪杏遥比他还要过于正经。
“那你为什么判断她喜欢我啊?”余靖宣见缪杏遥要开口连忙补充了一句,“你还得说你凭什么判断她不喜欢你。”
“因为她对我的态度。”缪杏遥有些艰难地说,“她并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人来对待,而是把我当做一个客人。”她知道这种说法很难说服别人,可是她就是从这里开始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