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冷,锥碎被雨打树枝的声响惊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站在窗边,看着对面候柏栩的房间,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锥碎披上衣服,来到了候柏栩的门前,只见房门半掩,候柏栩正抱着坡远轻轻地唱着儿歌。
此时坡远已经睡下了,她还是舍不得把孩子放下。
此时,鹤话叶走进了房门轻轻地从候柏栩手上接过坡远,然后把坡远抱走了,候柏栩还站在门口望着鹤话叶离去的背影。
锥碎轻轻地走过去,把外套披在了候柏栩的身上,他柔声地说道:“候柏栩,夜深了,天又冷,你还是早点睡吧!”
候柏栩点点头,锥碎相拥着她走进了房间,突然,候柏栩挣脱了锥碎的怀抱。
对着锥碎说道:“对不起,锥碎,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今晚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锥碎停止了脚步,他以为自己可以给候柏栩一点点的安慰,但是他感受了候柏栩骨子里的拒绝。
在以前,不管候柏栩多么喜欢坡远远,候柏栩都没有这么果敢地拒绝过他,他的心一下子冷到冰点,而且,他的自尊心受挫。
“那你好好的休息!我回房间去了!”锥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锥碎为自己点了一根烟,他不停地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烟圈,这些烟圈就像一个个未解的谜团,让锥碎发疯。
他本以为坡远远的死能够让候柏栩接纳自己,让自己这个备胎男友转正。
但是,今晚看来,他的一切努力将要落空,候柏栩更加冷落了自己,而且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婴,他想到这里就那难以入眠。
候柏栩走后,候柏栩缓缓地关上了房门,往日她肯定会和锥碎共度春宵,填满无限的空虚。
但是,自己爱而不能得的坡远远死去了,她自己却觉得自己高尚起来。
特别是在坡远远的儿子坡怀面前,她自己觉得浑身充满着圣洁的光芒,这就是她第一次拒绝了锥碎的原因。
第二天,候柏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坡远醒没有。
然后张罗着坡远的吃的问题,看坡远穿得厚薄是否合适,又把坡远抱在怀里,不停地为坡远唱儿歌。
她一直忙到中午时分,这才想起锥碎,当她来到锥碎房间的时候,发现锥碎的房间空空如也,连同他的行李和往日放在这里的物品都如空气般消失了。
候柏栩怔怔地看着空旷寂寞的房间,她似乎还感受到锥碎留下的气息,她就像失去一个老朋友那般遗憾。
“柏栩,锥碎让我给你留了一个口信,家里生意忙,让他回去照应,今早他见你没有醒来,来不及给你道别,他便走了,他说,假如有一天他空了,还是会来看你的,只是,他怕他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了!”鹤话叶说道。
“我知道!你下去照看坡远吧!”
候柏栩一人来到前庭院,发现此时她种的玫瑰花已经全部凋零了。
她感慨地想到,爱情这东西,它来了便来了,它走了便走了,没人能左右。
她一下子没有了锥碎的宠爱,虽然她有些不适应,但是这样也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的家里已经对他催婚好几次了,放了他,也许下次就会得到他成婚的消息了。
候柏栩叹了一口气,她从此要看轻爱情了。
她要一心一意把坡怀抚养长大,培养他成材,至于,爱情或者婚姻,她不会强求了。
虽然坡怀不是她生的孩子,但是她会把她所有的慈爱都给坡怀这孩子。
她坚定地认为坡怀就是她的命根子,就让与这命根子无关的东西见鬼去吧!
锥碎,你离开得正是时候,候柏栩此时自己也完全地想通锥碎的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