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两个字,沈安儿恢复了另一种人格,软弱无助的那一面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那样子多么无助。
另一个她向她走来,看着她的样子憋嘴摇摇头,满是对她的不屑:“渍渍渍,这点小事就让你沦陷了啊。真没用!”
另一个她非常看不起软弱的人,觉得与她是同一个身体感到非常耻辱。
软弱的她抬起头:“还不是你,是你不肯走。”
“呵,我不肯走,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你。被人用话激一下就不行了,我为你感到悲哀知道吗!”
“你……”软弱的她站起来,狠狠瞪着她,不过也是无力的对抗。
“我……我什么我。我不就是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另一面笑笑。
“我不用你保护,有盛明哥保护我。”
“呵,你的盛明哥现在连自己都快管不了了,还要保护你,别想了,也别为他增添负担了。”
“你怎么知道盛明哥现在出问题了?”
“呵呵,很简单的。现在龙爷去世了,金爷一直想把盛明哥弄下台,让丁毅上任,以前还有龙爷的压制,现在盛明哥背后没有靠山,当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你说他能管你吗?”
柔弱面低头沉默,一直以来都是盛明哥保护她,让她无忧无虑,而自己却不能为他分担一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该怎么办?
另一面嘴角一笑道:“那这样,以后我要占用你的身体,来办盛明哥办事,你看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在说这是我的身体。”
“你帮助盛明哥吗?不为他添麻烦就是好的了,你想一想吧,只有我能让盛明哥无后患之忧,难道你想让盛明哥管着外面的事还要管你吗!”
柔弱面伤心的低头,是啊,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盛明哥的累赘,如若果没有自己,他一定能自由自在。
另一面笑着说道:“好了,我也不是一直占着你的身体,只要盛明哥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在出来,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在出来,在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外面。”
“好。”柔弱面郑重的点头:“我答应……”
……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秦青坐在她床边看电视:“秦姨……”
“哟,安安,醒了,有什么不舒服没有啊?”
秦青放下手里的电脑扶着她坐起来亲切的问着,让沈安儿心中一暖,很久没有一个人像妈妈般关心她了。
她摇摇头:“我没事,对了,我哥呢!”
秦青道:“小沈去金四那里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哎呦,我的安安受苦了,洛七的儿子已经被你哥教训了,给你出了口气,放心啊!”
沈安儿微微一笑,无奈道:“其实是我的问题,洛俊他并么有做错什么。”
秦青摸着她的脑袋道:“你啊就是善良,秦姨的经历比你多,一看就知道洛俊不是个好人,心花花的,他都有未婚妻了,看你长得漂亮,还来撩你,实在是不应该。”
沈安儿噗嗤一声笑道:“秦姨,我看洛俊就是花心了点,并不是什么坏人,对了,我肚子饿了。”
“哎呀,你看我想着跟你说话了,重要的事忘记了。能起来吗?你家的保姆回来了,正在给你做好吃的,去看看。”秦青无奈拍着自己的脑袋,刚见到秦青的时候沈安儿本来以为她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认识下来,发现她还是个挺逗的人。
道:“秦姨,王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好久没吃到她的饭菜了,真想念。”
“她今天刚到,听说你不舒服,快急死了,怕你醒来饿说给你炖上喜欢的菜让你醒来好吃,别说你们请来的阿姨手艺还真不错。”
“那是,我哥就是看中王姨的手艺才让她在家里的……”
而另一边,养老院正是如水火之中,两方正在相视对望,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金爷这边首先开口:“行知啊,我金某人这些年试问没有对不起你吧,还让你当上明堂的掌舵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
沈行知呵呵一笑,满是冷意:“义父,我当然很感谢你这些年对你的照顾,我也尽了孝道让你在养老院安度余生,可你自己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明堂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我不能让其在坏了风声。义父,你做了就要想到提前承担后果,这点还是你教我的。”
丁毅愤愤盯着他,不等金爷开口先怒道:“沈行知,怎么说话的,别以为现在当了老大就把金爷不放在眼里,在明堂里,金爷的威望可不是刚上任几天的你能及上的。”
“当然……”沈行知坐在他的手下给他端来的椅子上,无比自在的抽上一根雪茄,呼出一口白烟,慢悠悠道:“义父的威望自然不是我能及的,所以还要多向义父学习学习,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你……”金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扶着胸口,呼吸急促,让丁毅拿了一颗救心丸吃下去,才好些。
他知道沈行知说的是那件事,只是那时候不知道他是龙爷那边的人,信任他才做什么带着他,没想到后来他翅膀硬了,自己和他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沈行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丁毅给金爷顺气,怒气冲冲的,可也不能和他怎么样。
现在明堂的老大是他,就他身后的那些人,想要把自己这边几个人做了,轻而易举。
只是可惜了码头那些货,如果能卖,肯定没卖个好价钱,就能与沈行知对抗,可惜现在一无所有。
沈行知看着对面苟延残喘的几人,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现在金爷的货全部充公,听说那里面是他全部的积蓄,现在没有他,金爷丁毅很难存活,不过也许会有谢家当家会照顾他一下。
不过他不会让他们得逞,与其把人杀了一了百了,不如让其生不如死的活着,岂不更好。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金爷忽然开口道:“行知,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至我于死地?为什么?”
他不甘心就此倒下,不甘心!!
沈行知停住脚步,转身满面笑容:“要怪就怪十几年前,您与夏宁涛走的太近。”踏着坚定的脚步不看身后人的表情,潇洒离去。
金爷楞在当场,嘴里念叨着:“夏宁涛,夏宁涛……和夏宁涛有什么关系……”
沈行知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百感交集。
金爷,你交代的事我我完成了一半,让金爷生不如死,至于不得善终,还要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就让他下来向你们赔罪。接下来,他需要在明堂里竖立威望,让众人都信服他。还有夏宁涛的事情必须要办理托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