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吗?
“这样啊……”
“但是真的太像了,原来世界上还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就是这个顾客她更漂亮,看起来更有钱。”
“我记得读初中的时候那个同学她家里家境也不是很好,父母都不在家,家里很多人,什么姑姑婶婶全住在一起,也没人给她做主她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向宛宛难得遇见唐果,遇见这个曾经帮过自己很多的女生,她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跟她分享:
“那个时候她好像没有爸爸,我听周围的很多人都私下骂她,说陶思云是个野孩子,不过几年前他们全家都搬走了,我就再也没遇到过她了。”
等等。
全家都搬走了?
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唐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刚想开口问,十十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
“你现在最该感到震惊的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女生的名字吗?”
“名字,她叫什么名字?”
向宛宛:“陶思云啊。”
姓陶。
唐果突然觉得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她拉着向宛宛的手大概站了有一两分钟才缓过气来:“我能加一个你的微信吗,我和刚才那个女生是很好的朋友,我觉得你没有认错人,咱们加个好友,有什么问题我能再问你么?”
“当然可以啦,”向宛宛没拒绝:“但是我们上班不能玩儿手机,我给你报号码吧。”
两人又聊了两句,结束了唐果刚准备走,她出去的时候发现旁边一个销售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
啊……她都差点儿忘了。
“我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你现在帮我挑一个好看的包包吧,我想买一个。”
向宛宛哪里看不出她今天不是来逛街的:“不用啦,和你聊天我也很开心呀,你不用帮我冲业绩的。”
“快帮我选一个,”唐果眨眨眼,才不理会她的说辞:“放心吧,我可有钱了,难道你还想替我省钱不成?”
提着新买的小包包一走出商场门,唐果就开始给白薇打电话。
“喂果果,”电话那头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疲惫:“妈妈现在正忙呢,有什么事晚点儿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妈,我大概十五分钟以后到公司楼下,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那好,”白薇把手头的东西先放下了:“需不需要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就在市里,打个车马上就能过来了。”
十几分钟以后,母女俩都浑身发寒地坐在办公室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白薇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你……确定这是真的?”
“我没法确定,”唐果摇头:“这太难说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两个人长相一样家境一样,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我去查。”
唐果摇摇头:“不用去查,我们只需要拿他们俩的毛发或者血液样本做个DNA鉴定就行了。”
“可我还是不能相信。”
白薇越想越觉得离谱:“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你爸爸留下的遗嘱是假的,留下的那封鉴定书也是假的?”
“陶霖寻怎么会把自己的妻女硬找个身份安在你爸的头上呢?”
唐果心里更凉了:“没什么不可能,为了钱,为了唐家的家产。”
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正在无尽地往下掉:“而且我还怀疑,我爸并不是死于脑溢血。”
是啊,如果只是意外死亡,怎么会有人提前就准备好遗嘱和DNA鉴定书呢?
这一切,肯定都是早有预谋。
太吓人了。
这太吓人了。
白薇的手都在抖:“我、我想办法去找他们俩的线索。”
“唐思云的就让我来吧,”唐果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也能替妈妈你做点儿什么的。”
回到家里,唐果浑身难受,她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果果,来吃点儿小蛋糕,这是我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可好吃啦!”
简清秋给她递过来一块小蛋糕。
她敷衍似的咬了两口吞下,笑得也很敷衍:“啊,挺好吃的。”
“果果你怎么了……”
“我没事。”
唐果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这么严肃的事情她暂时不想说,更何况旁边还坐着姚无双。
她也不是不信任姚无双,只是这件事情太过严重了,她不能在中途变出什么岔子来。
“果果。”
她往楼梯上走的时候祁沛安从后面追上来轻轻包住她的手掌:“我跟你一起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祁沛安的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汗味儿,唐果歪头看她:“你刚刚去哪儿啦?”
“回了一趟家。”
看起来是跑着过来的。
“到底怎么了?”祁沛安捏捏她的脸:“看起来不像是因为今天去墓园的事情,我看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表情都还没这么严重……”
唐果没想过瞒着他,就简单地把这件事说了一下。
祁沛安沉吟两秒:“所以现在只要想办法找到证据,她们就能永永远远地不再跟唐家扯上关系了?”
不仅是这样,他们或许还能替几年前的案子翻个案。
唐果点头:“对,唐思云那儿我应该很容易能拿到她的头发,但是陶霖询那儿估计有点麻烦,我还没想到办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陶霖询是个商界的老狐狸了,估计对这种事情的防备心也很高,估计自己很难从他身上得手。
“你呀你呀。”
祁沛安双手捏住她的脸揉来揉去:“你不行不代表你男朋友不行,你怎么不想着找我帮忙?”
“我不想你掺合进这件事情里来……”
“说什么呢,”祁沛安弹了她额头一下:“这也是我的家事,怎么能叫掺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