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看了眼时间,“让大家微微等我会儿,我姐姐来了。”
“好,下午还有个应酬,叶总您注意行程安排。”
陈然出去后,顾星月也轻笑,有些玩笑意味的道:“你这助理长的挺帅的呀,放个这么帅的人在身边,驭城能放心嘛?”
“本是我父亲身边的助理的,不是我挑的人,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
这话真不是叶悠然夸他。
顾星月笑了笑,“行吧,我不打扰你开会了,我回家了。”
“那姐姐,我送您下楼。”
“不必。”顾星月看了眼她稚嫩的小脸,她比叶悠然大了将近六岁,在她看来,让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来掌管公司,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在家呆着有些无聊,想着来找你玩的,看来咱俩也没太多共同语言。”
顾星月拎包下楼,叶悠然也没多想,下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晚场的应酬结束后,叶悠然回家。
孙颖知道她吃过饭了,只让罗荣把药端过来,又问她,“怎么拎了两个餐盒回来?还有谁去给你送饭了?”
“我婆婆,让星月姐给我送了汤。”
叶悠然每日最大的忧愁,就是早晚的两碗中药,闻着味道便上头。
叶悠然喝完药,躺在沙发上玩会儿手机,脑袋枕在母亲的双腿上。
孙颖给她顺着头发,道:“呦呦,妈妈可能得,离开你一段时间。”
叶悠然一愣,随即关了手机,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看着母亲,“妈妈,您什么意思啊?”
孙颖依旧平静,只是带了些苦笑,“组织下了调令,妈妈去霖市任职,职务不变。”
叶悠然也急了,“为什么啊妈妈,是因为上次那个肇事司机去世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还是因为我打架斗殴的事情影响到你了?怎么突然去那么远的地方任职啊?”
“组织的命令,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调职函已经送到家了,妈妈下周就要去任职。”孙颖顿了顿,揉顺了顺她耳边有些乱的发丝,“呦呦,妈妈可能会不经常回来,就是不放心你,你自己可得照顾好自己,反正年后,驭城就回来工作了,他在你身边,妈妈也能安心。”
叶悠然哼唧了一声,小嘴也不情愿的撅着,双手搂抱着妈妈的脖子,像个无脊椎动物一样挂在妈妈身上,哼哼唧唧的道:“我不想让妈妈去,我都要成留守儿童了,我可真惨啊。”
“妈妈也舍不得你,但这是妈妈的职责。”
孙颖很理智,拍了拍叶悠然的肩膀,“呦呦可要快快成熟啊,这一个半月行事务必稳重,遇事不能冲动,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要是在工作你便找驭城,再嘱咐一遍,不要跟长辈起冲突。”
“呜呜,妈妈,我要哭了,这样看看我真的好惨啊,以后被欺负了都找不到人撑腰。”
孙颖没再言语,内心亦是惆怅。
她明显是被人给阴了,但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她吃这个大亏。
……
孙颖离开的那日,是带着秘书组一起离开的,叶悠然跟着一起去机场送。
她倒是也没表现的多依依不舍,毕竟秘书组几个叔叔伯伯在,叶悠然也怕丢面子。
从母亲过了安检开始,叶悠然便开始鼻尖酸酸的,去公司的路上也一直忍着。
到了办公室后,安静的环境总是爱胡思乱想,思及自己留守儿童的惨状,叶悠然还是忍不住的掉眼泪。
她太想父亲这个时候能够醒来了,她也能有个依靠啊。
恰这个时候,顾驭城的视频电话进来。
叶悠然强忍着擦干了眼泪,接了视频电话,“怎么啦?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加了一晚上的班做实验,刚刚下班休息,觉得母亲这个点应该上飞机了,给你打个电话安慰安慰,怕你哭。”顾驭城盯着屏幕里那张小脸,轻轻扯唇,“看这眼睛比兔子眼都红,还是哭了?乖,二哥再有一周就能放假回家陪你了。”
“你就回来呆两天嘛,回来还天天跟我吵架。”
叶悠然想想,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拿着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趴在桌子上继续抑郁。
“呦呦,别哭了。”
“你管我啊,我就要哭。”叶悠然硬气的很。
“哦,就是想跟你说,哥哥看见你的眼泪恨不得飞回去安慰你,你再哭,就是勾引哥哥。”
叶悠然从桌子上抬头瞪了眼屏幕里的人,一时间哭声都止住了,气呼呼的看着顾驭城。
“你不要脸!”
“嗯,老夫老妻了,要什么脸。”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挂了。”
叶悠然恼呼呼的挂断电话,又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顾驭城,“王八蛋。”
十一月二十六号下午三点,顾驭城从H市回来,依旧是先到了晟唐,去叶悠然的办公室。
大概就是这么不巧。
叶悠然手里拿着烟,一根抽了一半,还未燃烬的烟。
顾先生都要被气笑了,“知道我这个点回来,故意给我看?”
叶悠然的表情真的是日了狗了。
真的是窘迫又尴尬,手里的烟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叶悠然将烟头在烟缸里摁灭,主动上去迎顾驭城,“大姐姐回国了,你该先回老宅才是,免得让人觉得你没礼数。”
顾驭城捏了捏她婴儿肥没褪的小脸,“下午还有要紧工作吗?”
“也没了,提前下班回家倒是也行。”
“先不回家。”
叶悠然问:“不回家你问我有没有要紧工作干嘛?”
顾驭城反锁了办公室的门,外面的人有密码有指纹也进不来了。
顾驭城挽着她的胳膊把人往休息室架,“先教育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二哥帮你戒烟。”
顾驭城将人扔在床上,口袋里的盒子先扔出来,他可是有备而来。
他压下来时,叶悠然还在挣扎,“这是办公室,工作的地方。”
“一会儿去办公桌上再来。”他说,“我多给你长长记性,看这烟能不能戒的了。”
月余未见,他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