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又显回忆
这一天气候很好,还带着一些微风,伴点凉爽。
温嘉尔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嗓子可以正常的说话了,而后也没有了疼痛感,全都是安颜为他细心的调理所致。
安颜此刻正在外头走廊上,她一边煮药,一边拿着一本书蜷坐在摇摇椅上,惬意的很。
温嘉尔在里屋跟公司职员开视频会议,结束之后就走出来,对安颜问:“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做。”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安颜示意他不要忙。
“今天这风不错。”温嘉尔说完就到里头搬了一张椅子出来,坐在安颜的身边。
“小心吹了风,着了凉。”安颜提醒他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温嘉尔轻笑,说:“我已经好了。”
“还没有彻底好全呢,我给你去泡茶喝。”安颜说完就要站起来,却发现宴清秋端着点心走过来,说,“哎,我给你们拿了些吃的东西。”
“正好,我要去泡茶。”
“你坐下吧,我去。”宴清秋说完就到这院子的小厨房里去了。
原来这院子是没有小厨房的,一应都在前面吃饭,但是白世臣发现这样也不太方便,因此让工人加班加点多造了一个小屋子出来。
温嘉尔觉得在面对安颜时总有些含羞,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手足无措。
安颜原本在看书,却觉得把温嘉尔丢在一边,自顾看书不太好,因此就把手上的书放下了,问:“你平时看书嘛?”
“我大多看跟翻译有关的书,你在看什么?”温嘉尔问。
“小说。”安颜大方的把书交给他,又讲,“我最近闲来无事,准备写本小说。”
“你还会写小说?”温嘉尔笑了,又问,“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嘛?”
“那是当然,怎么可能有人会是样样都会的,我不会的东西可多了。”安颜谦虚的回答他,又接过他递上来的书。
这时候,看到桃林间有一只风筝飞起来,那是一只穿花衣服的燕子风筝,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且见温嘉玉拉着绳子走过来,对安颜说:“哎,你看,这风筝多有趣呀。”
安颜不说话,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锁骨下方在疼,好像被火焰烧一样的疼。
温嘉尔却觉得新奇,问她:“你是从哪里来的风筝。”
“是我自己做的。”温嘉玉边说边把风筝递给温嘉尔,说,“看你可以放的多高,走到院子里去试试。”
温嘉尔接过风筝线走出去长廊外,一点点的放开手里的线,就见那风筝越飞越高,莫名的就涌出来许多的记忆。
那时,也是这样的季节,桃花开的粉红正艳。
安颜倚在木栏上看着嘉尔放风筝。
嘉尔时不时回头去看她,说:“安颜,你过来,我教你放风筝啊。”
“这有什么好学的,未免太简单了。”安颜走上前,又说,“你教我怎么站在桃树上才好,需要怎样才能把桃花变成利器。”
嘉尔笑了,“你倒是用功,就不能轻松一些。”
“狗皇帝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得轻松。”安颜告诉他。
“我前几天听说你偷偷去了王府,是不是有这样的事?”嘉尔突然严肃的问他。
安颜往另一边看过去,说:“我就是去探探情况,狗皇帝没了,总要推立一位新君,否则依旧是老百姓吃苦。”
“那你这是选中了他?”嘉尔问。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他,也不了解他,但听大家都说他会是个合格的君王。”安颜直言不讳告诉他。
嘉尔低眉,说:“你不必见他,见与不见都没意义。”
安颜问:“我总想亲眼见见他,还是亲眼所见为好,免得我们拥护错了人。”
“我们只管要了狗皇帝的命,至于其它的,我们不必深思太多,尤其是仁德王,他虽是异姓王,但也是权势滔天,早已经安排好部署。”
“我们一直不曾见过组织里的头目,你知道他是谁嘛?”安颜问。
“我也不知道。”嘉尔回答。
安颜微蹙眉,且见从嘉尔衣袖里掉出来一张贴子,她拾起来看,上头写着:邀广平府的公子及大姑娘进王府参宴。
广平府是安颜及嘉尔两人掩人耳目的门面,在城里也是数一数的大户人家,游走在权贵商胄之中,可以得到难能可贵的情报,亦可掌握一些权力。
“哎,这是几时的事情呀?”安颜问,她觉得这事情好,便可正大光明的进去王府了。
“刚接到了,我们不必去。”嘉尔抢过她手中的贴子,他似是有些不悦,又将这贴子藏进袖子里头去。
“既然是他来请,我们自然该去。”安颜说。
嘉尔扶住安颜的臂膀,郑重的对她说:“这段时间多有不便,你我还应安静些躲起来,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是非。”
且听,下人来报:“公子,仁德王委驾府上了。”
“我即刻就去。”嘉尔挥了一下衣袖,且将风筝交由安颜,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到前头去。”讫语便走了。
近来,嘉尔的行为总是古怪,总不让安颜外出,更不允许她去见那位仁德王。
这令安颜疑惑,她准备悄悄的到前厅去看个究竟,却发现手里的风筝线没了,眼看那风筝就如没了生命一般的乱飘乱荡。
一直掉落在一棵树上。
仁德王刚进府,他经过这棵树时,就见那风筝落进了他的手里。
“啪”的一声,让安颜打了一个机灵,她刚才好像又回去了从前,但眼前已是现代,她看见厉容森的手里正拿着风筝,他说:“这个季节竟放起了风筝,你们倒是好兴致啊。”
温嘉尔轻笑,说:“今天有点风,以为可以放得高一些。”
厉容森没有去看温嘉尔,他只是往安颜的面前去。
安颜盯着他手里的那只风筝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锁骨之下的疼痛感加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她本能的要去接过那只风筝。
结果却被温嘉玉抢了去,她说:“这是我扎的风筝,怎么好让你随便送人的。”
厉容森抬眸去看温嘉玉,说:“我还以为是安颜扎的。”
安颜吞咽了一下,而后说:“我去喝口水。”随时起身回去自己的屋里。
宴清秋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他方才就注意到了安颜的游神,他也跟安颜走进去,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安颜低沉着嗓子回答他。
这时候,厉容森走过来,问安颜:“我刚才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颜连忙对宴清秋说:“你拦住他,别让他过来。”
宴清秋即刻上去拥住厉容森,说:“哎,你也太大胆了,她在里头换衣服,刚把我打出来,你也想进去挨打嘛?”
“我看她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厉容森是知道她身上有个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