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劝他回去
老者这人做事是有分寸的,他自然知道海国的二公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何况他也有心同他们交个朋友,自然要好生款待他们,毕竟欧阳玉德也是一表人才。
“敢问,城主在嘛?”欧阳玉德直言相问。
老者转了一下眼珠子,而后说:“城主前两日出去外头了,不知眼下回来未有,我先送二公子过去迎客苑,而后便过去探一探。”
欧阳玉德听他的口气很客气就不再多言,只是随他一道往前走,又说:“我弟弟在这里多扰了。”
“不曾不曾。”老者客气的说道。
“我想,贵城不会不明是理,两个亲兄弟要相见是常情,不会拦着不给吧。”欧阳玉德轻笑着对他说,态度一直是很和气的。
老者伸手不打笑脸人,虽没有绝对的应和他的话,却也是对他赔笑着说:“是是是,都是常情。”
“城主真是富庶,人人都是绫罗绸缎,城内城外皆是全新的,可见比我海国还要富裕。”欧阳玉德把话说的越来越客气。
但真是讨了老者的欢心,自然是听的高兴,说道:“还好还好,谁不知你们海国也是国富民强,令所有人传为佳话。”
“客气了。”欧阳玉德轻笑,却也是满满的骄傲表情。
老者也是笑,他先将欧阳玉德送到迎客苑,又安排了下人端茶递水拿点心,另外还吩咐奉上水果,说道:“请二公子先做歇息,我去去就来。”
欧阳玉德微微点头。
而老者便转身离开了大院,另吩咐两个听话得力的侍卫守在院外头,务必别让海国的人乱跑。他则是过去安颜的院子里去禀报。
厉容森正在给安颜倒茶,一面说:“先瞧瞧他们带了多少人过来,应该是不会强行带人的。”
媚蝶是一脸的忧愁,而悲风则是在安慰她,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
安颜说:“该面对的就面对,凡事总要有个担当的。”
悲风不知为何,听见这话就有点慌乱,却也不敢反驳,也是无话可反驳的,而媚蝶也是明白的,他不可能永远不回家的,甚至都知道他不回去的理由。
这时,老者从外头匆匆过来,他说:“我已经把海国的那位二公子安置好了,眼下他说要见一见自己的兄弟。”
“我不想见他!”悲风即刻拒绝。
安颜说:“你不见他,岂不是在说你怕他,好像心里有鬼似的。”
“无论如何,他是你的亲哥哥,不见总是说不过去的。”厉容森提醒他一句,又说,“这样吧,我同你一道过去见他,一来是我们西城的待客之礼,二来是给你壮壮胆。”
“这个主意好,我觉得可以。”安颜点头,又讲,“你们男人也好说话。”
悲风蹙眉,说:“他一定是要抓我回去的,我能不去。”
媚蝶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道:“你不能不去,你非去不可,你把他惹怒了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就可以放过你了嘛,没准转身就带了兵马过来打西城,岂不是你我之过了。”
这话倒真是敲醒了悲风,他可不想给西城惹麻烦,即刻点头答应下了,说:“行吧,那就去。”
“你也真是了,不过是去见一见亲哥哥,吓得跟个什么似的。”老者轻嗤他一声。
宴清秋也跟着说:“你也是个男人,连见哥哥都怕,往后还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
悲风略有些难为情,而厉容森则是示意他同自己一道过去。
老者在他们两个人的前头带路。
厉容森问他:“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没带多少人,不过是三个侍卫,一个侍女。”老者一五一十的对他说道。
悲风一听才这么一点人就暗暗松了一口气,胆子比方才更肥了一点。
欧阳玉德未想到西城的人倒也爽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欧阳悲风过来了,但他未有在意他,反而是盯着厉容森看。
厉容森在这片地界也是出了名的,时常听见有人夸赞他两句,说他模样俊俏的非常,个子身板也是万里挑一,连品性更是无可挑剔,是西城城主的心头宝。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般,是个妙人儿。
欧阳玉德在心里暗暗将他同自己的大哥欧阳明稀做比较,发现的确是难分伯仲的。但他自小就仰慕自己的哥哥,自然要偏他一些,还是觉得这个厉容森差了那么一星半点。
厉容森随着老者走进屋里,对欧阳玉德说:“你好,我是厉容森。”
“你喊他厉先生就好。”老者抢先做起了介绍,又对厉容森说,“这位便是欧阳二公子,是海国的二皇子。”
欧阳玉德朝厉容森微微点头,说:“如雷贯耳,厉先生。”
“客气了。”厉容森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瞧不清他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
“二哥。”悲风胆怯怯的喊了一声。
“在外头野惯了,都不知道回家去了。”欧阳玉德毫不客气的责备他,但口气却是温和的。
悲风低下头,什么话也不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到底不是你的家,总是麻烦别人怎好意思?”欧阳玉德又对悲风发难。
“他们并不介意,也没说我不能呆在这里。”悲风拿西城当起了挡箭牌。
“所以,连父皇母后也不掂记着了。”欧阳玉德反问他。
这话问的悲风心里难过,他自然是想的,却又不想将这话说出口。
厉容森发现欧阳玉德利害啊,只凭三言两语就让悲风动摇了心思,他不说话,也只先静静的听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欧阳玉德对厉容森说:“我三哥连日叨扰,给你们添麻烦了,今日我便领他回去。”
“我不回去,我哪里都不去。”悲风即刻反对,一面又走到厉容森的身后去。
欧阳玉德非常了解自己这位三弟弟的性子,他生性善良软弱,耳根子也软,但也需要注意技巧,否则他若憨起来也是让人头疼的,他更加和软着口气,说:“你问问厉先生,逃避能解决问题嘛?”
“听说你们在替我选妻。”悲风蹙眉说道。
“不管是什么,你也该回去一趟,把话说清楚总是要的,不是嘛?”欧阳玉德对他问。
这话是无错的,但悲风就是莫名的恐惧。
欧阳玉德又说:“我们是你的亲人,又不是你的仇人,何故这般怕回去,何况父皇母后总是要让他们放心的,你与心何忍?”
这番话说的头头是理,论谁也无法辩驳。
悲风又说:“谁敢逆了大哥哥的意思,我回去说清楚有什么用?”
“你这话说的不对吧,从小到大,大哥哥与我何曾亏待过你,一切都应你要求才做的,难不成我们有强迫过你?”欧阳玉德又问他。
虽说都是悲风自愿答应的,但他很多时候是出于压力,因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