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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两个都要救

  宴清秋说:“你们知道西城嘛,咱们可是西城的朋友,若是伤了我们,就等同与整座西城作对。”

  “西城那小老头岂是我们山主的对手。”这话说完就听见那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宴清秋,你照顾地上两个人。”安颜边说边拾起地上的枝条,拿在手里捋了一下,而后就朝那三个人身上打过去,完全不是以前那种留有余地的态度。

  那三个人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跪倒在地。

  安颜用枝条指向一个人的脸,说:“回去告诉山主,周浅浅是西城的人,谁敢动,谁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今天不杀你们,还念在一些旧情上,但你们也要留下一些东西。”讫语就看见地上躺着六截的黑蛇。

  “你......”其中一人想说什么却吐出来一口血。

  “你们的蛊蛇死了,十天之内不回山上去就会暴弊而亡。从这里到花蛇山需要十五日的行程,你们好自为之。”宴清秋这话算是在提醒。

  但其实不用他提醒,那三个人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即刻就走了。

  安颜对宴清秋说:“你背上周浅浅,我们一起出去。”

  “安颜,别太任性了。”宴清秋对她说,但口气是那种无奈式的劝说。

  “我没有努力过,就不会放弃的。”安颜说着就背起厉容森先走在前头。

  宴清秋没办法,只得打横抱起周浅浅跟在后头。

  安颜照着原路返回,依旧从那堵墙里出去,与宴清秋一道往停车的地方去。

  车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铃,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显得突兀又震耳欲聋。

  是司马吉轩打来的,安颜接起来,说:“我临时遇上点事,我们明后天在见吧。”

  “遇上了什么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司马吉轩问。

  “我后面在跟你联系。”安颜说着就先把电话给挂了,她去看厉容森,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如纸,反观周浅浅,她的脸庞倒是越渐红润,并且已经醒过来了。

  宴清秋一掌又把她给拍晕了,并且很认真的对安颜说:“安颜,只要结果掉这个女人的性命,厉容森就可以不受伤口的影响保住性命。他越弱,这个女人就越有活力,只能选择一个。”

  “我不会让厉容森死的。”安颜说道,但她还在挣扎,她又从包包里取出来药,想要再给他的伤口上涂抹一些,但宴清秋却抓住她的手腕,说,“你原来是如何果断一个人,为什么要犹豫啊。”

  “周浅浅也是一条人命,我不能拿她做牺牲。”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不结果掉她,厉容森就会是那个牺牲品。”在宴清秋的眼里,厉容森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生死一线,是战友,是同盟,是好兄弟。

  “你可以不在乎周浅浅,但我不行,我跟她也是好朋友。”安颜不怪宴清秋对周浅浅不管不顾,可她不行。

  “再这样下去,厉容森就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陪他一起去死。”安颜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又说,“我不会让他死的。”

  宴清秋已经打开了车里的灯,他虽然没有看到安颜掉眼泪,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眶红了,却强烈克制住不掉眼泪,又极刻意的收回去情绪。

  “我知道你难以做决定,那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宴清秋可不想失去一个厉容森之后,再失去一个安颜,他不想同时失去两个人,只能亲手结果掉周浅浅。

  安颜何其了解他,她看到宴清秋要抬手对准周浅浅时大喊:“就算是你下手,也让我余生不安,活着跟死了也没差别。”

  “安颜......”宴清秋看向她,他也开始纠结了。

  “我会想办法的,先治锥伤,然后解蛊。”安颜是用一种请他稍作退步的口气,她希望他可以理解。

  但宴清秋考虑的比她简单,说:“时间不够了。”

  “先保持住他们两个人的能量平衡。”安颜说,她又各自给两个人都扎进了金针。

  “我不会开车。”宴清秋蹙眉,他现在真恨自己太没用了,早知道就该去学习开车,考个驾照了。

  “我来,你看着厉容森,给他嘴里塞药,至少可以保他性命,我们去花爷那里。”安颜说着就轻轻把厉容森放下,而后走去驾驶座开车。

  车子开的很快,却又很稳。

  终于到了花爷的院子,宴清秋把两个人抱起来送到屋子里去。

  花爷蹙眉,看到安颜身上有血迹,问她:“你这是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是厉容森的,他受伤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看着他。”花爷示意她先去收拾一番。

  安城也跑过来看个究竟,他心疼却不多问,因为他发现安颜的脸色不好,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沮丧和落莫。

  花爷去看厉容森的受伤情况,又跑去看了一眼周浅浅,问宴清秋:“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的生死联结在一起了,一个生,一个就得死。安颜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现在就只能拖着。”宴清秋很是无奈,但又不好不听安颜的话。

  花爷说:“最近怎么了,麻烦事情一堆。”

  “安颜就不该认识这个女人,不救她挺好的,反正生死有命。”宴清秋不知怎么的,对周浅浅有了些反感的情绪。

  花爷对宴清秋说:“这就是命吧。”

  宴清秋不说话,只是被恼得用鼻孔呼呼出气。

  安颜没有耽误太久时间,她不过匆匆冲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就过来看厉容森的情况,问花爷:“他的伤口让他虚弱。”

  “这种伤口很难治愈,而且我刚才看过了,并没有止住血,他会因流血过多而亡的。”花爷叹气,他何尝不心疼这个男娃娃呢。

  安颜没说什么,她只往宴清秋那里看过去,对他说:“我会有办法的,你先别着急。”

  “我快等不了了,我的手很痒。”宴清秋可不是跟她开玩笑的。

  安颜跑出去院子里采药,而后放进了捣药罐子里开始捣碎,又加了一些她原先就配制好的草药,混在一块之后敷在厉容森的伤口上。

  接着,她又过去周浅浅那里,用针挑破她的手指头,放出来几滴血,使其落进坛子里,又挑了几味药放进去封住,而后放在火上烤起来。

  宴清秋不明所以,问她:“你在干什么?”

  “移蛊。”安颜告诉他。

  “这能行嘛?”宴清秋不太相信这玩意。

  “不知道行不行。”安颜对他实话实说,她是从书院里看到的,但书上说了不保证百分百有效,要看时运,人势,原蛊的效力等等的原因。

  花爷提醒她一句:“徒弟,男娃娃的血会在两个时辰后流干。”

  宴清秋心里一惊,他又想提醒安颜别白费力气了,结果掉周浅浅完事,但他没有说出口,反正说了也等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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