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送来治疗
安颜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嚼完了才说:“我要见的是未来的北院当家人。”
“这是什么话,未来的当家人?”老者觉得这话稀奇,又说,“怎么,此时的当家人也不见嘛?”
“你是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北辰那小丫头片子你是知道的。”宴清秋问他。
老者点头:“那是,她正是北院未来的当家人。”
“她竟然陷害我们,还要抢厉容森过去待三个月伺候她,你说能不能忍?”宴清秋边喝汤边说。
“岂有此理。”老者突然大喝了一声。
差点没让宴清秋把碗给颠了,他转头对他说:“你先让我们有个准备,突然大叫起来。”
老者略有些难为情,而后说:“难道说要拿大公子同我们换,实在是过份。”
“大公子同她不是一路的,安颜要扶大公子上位,做北院的院主。”厉容森简单明了的将事情同他交待。
老者蹙眉,看现安颜,说:“这是要内斗呀。”
“他们斗他们的,我不参与,我给北辰下针是因为她挡着我的去路了。”安颜说的轻飘飘。
老者灵眸一转,而后笑起来,说:“城主这一招高明呀。实在是高。”
安颜也开始喝汤,说:“这汤的味道很不错,是鸡汤嘛?”
“那就多喝一碗。”厉容森又给安颜端过去一碗。
宴清秋说:“北院老头真是挺着急的,还没到第二天,他就派大管家过来了。”
“怕是情况不好,越做挣扎越是没办法好,只会越来越坏,想必北辰在那里瞎折腾。”安颜已经猜到了。
她说的果然没错,北辰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要把针逼出来,另还吃了不少的灵药,依旧是不行,她不想让大公子得逞,她也不能向安颜服软。
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身子一会热一会冷的,怎么躺都是不舒服,现下竟还翻起了白眼。
北院老头急得不行了,他觉得这样下去不妙,即刻让人把北漠找来,他先是训斥他一顿,而后才说:“我真是白养了你,岂敢同外人一起合谋陷害你的妹妹。”
“我可没有,是她想要让西城城主的难堪,人家也只是防卫罢了,不过求个脱身。”北漠同他说道。
“你住口,你不过就是觊觎院主的位置许久,如今倒是要如愿以偿了,但你要想想明白,你可是拿着你亲生妹妹的性命在夺这个位置。”北院老头气得不行,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成个废人。
他心里不是不清楚,北漠是块材料,无非就是不够野心,若说这样也是无妨,反正北院寸土不变,但他想要更大的地方,有更宏伟的愿望。
怕是不行了。
北辰开始全身抽搐,吓得北院老头连忙喊大夫。
大夫连连摇头,说:“二小姐不该胡乱吃药,只会越发不好。”
“少说这些屁话了,到底怎么样治。”
“父亲,还是送她去北院治嘛,再晚可就不能了。”北香踱步走进院子里来,她又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也没别的法子。”
“终于让人你们称心如意了。”北院老头冷哼一声。
“父亲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不是你亲生的嘛,你对母亲也有过几日爱的吧,好像我们不是你的骨血一般。”北香的性子略带泼辣,她平日不爱讲话,一旦开口就直接的很。
北漠往她那里打量一眼,示意她莫在气老头了。
北院老头常叹一声,说:“行吧,你带她去吧。”又扯下身上的院主令牌交由他,说,“这个你拿去,往后你就是继任者,但有一点,要保我北辰无忧。”
北漠小心翼翼的收好令牌,而后说:“我记下了。”讫语吩咐下人们去准备马车。
马车里铺上厚厚的毛毯,另找两个乖巧的丫头在车里伺候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北辰,她的脸色泛红,热得像着火一般。
这一路不快不慢,终于还是到了西城的城门口。
老者亲自去迎,早已按排一只舒适的单架,将北辰抬进了议事厅。
安颜正在那里等他们,先是同北漠打招呼,说:“来得倒是不晚,今日就来了。我还以为老头要斟酌个两日。”
“他没有时间斟酌,因我这妹子任性娇纵,自己瞎折腾一番后就等不到明日,后日了。”北漠指了指已被搬上了榻的北辰。
安颜过去看她,而后给她搭脉,说:“她吃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呀,催吐都来不及了。”
“有的治嘛,我父亲很着急,我也不想她有事,到底是我的妹妹。”北漠问她。
“我没料到她竟对自己这么狠。”安颜轻轻摇头,而后过去开了两贴药方子,递给宴清秋,说,“你去帮忙抓药,吩咐下人煎煮,然后快些回来。”
宴清秋点头,即刻拿着方才出去了。
安颜觉得这事情悬,幸好厉容森与花蛇山那边谈好了,运过来不少的稀世药材,否则还挺麻烦的。
北漠问安颜:“你怎么还不给她拔针?”
“万万不可,一拔就没命了。”老者同北漠解释,又讲,“这丫头吃了许多不该吃的药,若不是这根针吊着她的命,她早过去了,眼下若是拔出,她定会马上断气。”
北漠叹气,又对安颜说:“你可千万要救她,我愿意再奉上城主所要的宝物。”
“你不必着急,我会治她的,我并不想伤她性命,无非是灭灭她的娇气,谁想到她竟这般不自知。”安颜已经拿出了金针给她治疗。
且见宴清秋过来时就喊他过来,说:“你来瞧瞧她中了什么药毒。”
宴清秋即刻给她把脉看症,沉默了许久后才说:“她吃的那些药都没毒性,可是一起吃就混了,应该是三种,我一会去做解药。”
“有没有后遗症?”北漠深为关心这件事。
“有可能会变白痴。”宴清秋脱口而出。
北漠心里一沉,眉头一皱。
安颜说:“没那么严重的,不至于,无非就是在床上躺几个月。”
“要躺几个月呢?”北漠又问。
“少则十个月,多则十二个月。”宴清秋又说。
北漠不理会他的,只问安颜:“你说呢。”
“要的。”安颜这次没有反驳宴清秋的话,并且他说的还有可能是轻的,一切都要等解了毒,去了针以后才知道。
宴清秋又说:“若她不反抗,回来拔了针就没事了,偏偏她要自己作。”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北漠叹气。
“都是你家老头给惯的。”宴清秋哼嗤一声,而后跑出去配解药去了。
这时,厉容森拿着药鼎过来了,他说:“这是去库里拿的,你看看能不能用。”
安颜接过来,说:“有用。”又对北漠说,“你先去歇息吧,我已经让老者给你按排好客房了。”
“我也睡不着,倒不如找个人下棋。”北漠往厉容森那里看过去,问他,“介不介意赐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