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你这是何方神血?!
男人眸光藏着深深的疼惜,女孩儿手掌如冰窟里的冰溜子一般冰冷透骨,肖墨寒牢牢拥着故夏,企图用自己的温暖驱逐故夏身上的冷气。
故夏眸光血光大盛,双手被禁锢,她狠狠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胛。
肖墨寒闷哼一声,依旧拥着故夏没动,嗓音暗沉嘶哑:“你个小骗子,你不是告诉我你在家睡觉吗?”
浓浓的血意盈满故夏舌尖。
出奇的,故夏居然安静下来,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还在冒血的伤口。
肖墨寒身形一颤,压住心底的悸动,待发现故夏逐渐安静下来时,眸光闪过一道惊喜,犹疑问道:“夏夏?”
故夏充耳不闻,继续舔舐着肖墨寒肩胛上的血液,好似一只倦鸟归林的雏鸟,寻求母亲的怀抱一般。
何子沫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肖墨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肖墨寒的血!
居然能压住夏夏的旧疾!!
故夏又贪婪地吸了两口血液,像是一道良剂,明明温热的血液流过她腹中却好像丝丝清凉甘甜的溪流,熨烫着她的五脏六腑。
每一寸骨头都渐渐舒展,故夏血红的眼眸渐渐恢复正常。
“肖墨寒?”
视线缓缓恢复清明,她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抱在怀中,故夏有些愣怔,顺着线条柔和的下巴往上看去,一下子对上肖墨寒温柔眷恋的眸光,故夏心头一震,狐疑问道。
“嗯,是我!别说话了。”
肖墨寒怜惜地揉了揉女孩儿垂在脸颊边的碎发,将女孩极致温柔地打横抱了起来。
刚刚恢复,故夏嗓音暗哑的不行,就好像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一样,每说一个字,嗓子都好像要着火一样。
她点了点头,嘴角挽起一抹笑意,盈盈注视着肖墨寒。
原来。
她没做梦。
他真的来了。
故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长时间的高强度精神压力,又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劫,她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
北口边境。
随着一口鲜血喷出,黑衣人猛地往后一震,笛子不受控制地抛在空中,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五脏六腑都一抽一抽地疼,浑身血液好像被冻结了一样,脑瓜子嗡嗡叫唤,耳朵一瞬间失聪了。
他痛苦地揪紧了衣服,好半晌,才调整好了气息,惨败着脸色,后背冷汗涔涔,他抓过一旁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水。
年轻人跟没事人一样,腿耷拉在椅子上,“我跟你说了,你看这就是你不听的下场。”
黑衣人眸光飘忽不定,倏然落在地上因为被强制断了联系而剧烈颤抖的笛子,开怀大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年轻人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磕,“如今你钱没拿到,人也没了,我看你下一步怎么办?!”
黑衣人大拇指揩去嘴角一滴血珠,轻轻捻了捻,血色雾气蒸腾在黑衣人眼睛里,他玩味道:“不急,游戏嘛,慢慢来,才有意思......”
......
入夜。
西北部灯火大盛,来来回回人员来往密切频繁,正在加紧工程重新筑建边防,袁奇来不及清理身上一身血污,匆匆忙忙带领几个士兵去接被他安置在密林中的伤残人员。
战争过后,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太阳东升西落,直至消失在地平线的最后一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淡青色逐渐变成了灰黑色罢了。
墨门分舵。
何子沫给故夏吊了一瓶水,抹了抹故夏的脉搏。
沉稳有力,经络顺畅,血压正常。
何子沫暗戳戳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更为惊讶,对着握着女孩儿手的肖墨寒说:“你血液里有什么?竟然能缓解夏夏的旧疾?”
肖墨寒满心满眼都是故夏,对何子沫的话充耳不闻。
何子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夏夏的健康你管不管?!”
话音一落,肖墨寒瞬间抬起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何子沫。
“......”
无语子。
“我说,要不我给你弄个血液化验?你的血对夏夏来说是救命药。”
肖墨寒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儿的手塞进了薄被,跟着何子沫出去了。
五分钟后。
何子沫把血液样本收集好。
“行了。”
肖墨寒嗯了一声,转头就往卧室走,手刚握上把手,眉头忽然皱起,思索了两秒,重新转过身,淡淡道:“有客房,食物也有。”
说着,肖墨寒目光一转,“带何小姐去吃些东西,收拾间客房出来。”
何子沫轻啧一声。
看肖墨寒迫不及待推门进去的动作,有些感慨。
狗男人。
夏夏还不得被他吃光抹净啊。
何子沫深深为故夏的未来担忧。
......
竖日一早。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昏暗的卧室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金纱。
故夏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
透明的水晶吊灯,淡淡的橘子芳香,最后一秒男人担心的眼神......
故夏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动了动身子。
发现腰腹上环上了一只手。
她低头看了看。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随意耷拉下来,饱满莹润的指节透着一层淡白的荧光,手臂紧实,线条分明,顺着黑色绸缎睡衣看过去,故夏呼吸一窒。
熟睡的男人褪去了往日的矜漠冷淡,故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岁月静好的美好,如上帝宠儿般鬼斧神工雕刻一样的五官温润地镌刻在男人身上。
紧闭的眼睫长而密,淡色的薄唇,胸腔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跳动,男人半边脸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为他打上了一层神秘禁欲的标签,故夏不自觉看呆了。
因为不规则的睡姿,男人领口随意敞开着,微微露出一排性感魅惑的锁骨,尤为突出的,是靠近男人脖侧一排小巧的牙印。
映在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就好像欲求不满一样......
故夏被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蛋登时爆红。
她不安的蜷了蜷手指,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吐沫,嗓子干干的,不知道是真的渴了还是被心里的骇人的想法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