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星第一次带贺珣进了她家,在按动开门密码时贺珣瞧得清楚,那是他隐约记得的林赴月的生日。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那人已经死了,不是自己该去再担忧的人,如果是邵青的生日那才是麻烦事。
朝星将厨房扔给他,自己去换了洗了澡换了一身居家服。
待到她散着湿发出现时厨房一团乱麻,贺珣两条眉毛皱的恨不得连成了一条。
她靠在酒架边嗤笑“贺二公子,放过我的厨房吧。”
贺珣尴尬收手挠头“我记得我会的。”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说着说着他抬眼扫了一眼朝星,她的洁白脖颈处有一片红色,像是长了什么东西。
朝星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要开口解释,贺珣大步便贴了过来拨开她的长发弯腰紧盯着她脖上的红痕,手指摩挲而过“怎么回事?”
她缩了缩脖子“过敏。”
具体是什么过敏她没再解释,导致她过敏的罪魁祸首是那一大捧她爱不释手的玫瑰。
关于她从林赴月手里几乎没收到鲜花这一点她没说谎,林赴月太过了解她,知道她花粉过敏便从不让这些东西近她身。所以她一直也很少收到鲜花,过敏是真的,得到贺珣送的玫瑰的开心也是真的。
贺珣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他骤然被她身上的白桃香味所蛊惑,他依旧维持着弯腰贴近朝星的姿势,只不过扬起了头望着她“好香。”
她凝望着他深邃的目光,低垂下头双额相抵,鼻尖相触“贺珣……”
贺珣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沉声应了一声,她便抬起双臂环住他修长的脖颈,与此同时贺珣将她抱起放置在餐桌之上,本人位于她双腿之间,姿势暧昧。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相较于第一次贺珣心中满是爱意,他手抚过她半褪的浴袍遮掩不住的洁白长腿,一点点直至腰间。
她是爱我的吧,贺珣这样猜测。
他正将她腰间浴袍带解开之时,朝星来了电话,她按住他的宽大手掌维持着半躺在桌面的姿势接起了电话“邵哥。”
听到这个称呼便知道了来电话的人是谁,贺珣挑眉心中起了坏心思反按住朝星的手掌,将她整个人压在桌上,自己吻着她的肩头。
朝星扫了一眼贺珣,忍耐着故作镇定的问“有什么事么?”
“我过几天回国,喜欢黑巧还是白巧?”
“黑巧,”朝星躲避贺珣的动作,咳了咳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有事要忙,过会儿联系你。”说罢挂了电话。
她推开贺珣整理好浴袍,对于他的恶趣味无奈。
贺珣抱胸打量着她“我像极了个情夫。所以不打算把我扶正么?”
她摇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贺珣感觉自己像是因为样貌符合她的心意,被金钱砸着出卖肉体的男人,事实上连带着灵魂也被她买去。
接连一周,贺珣接送朝星上下班。朝星也并未再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只当那发威胁短信的人是恶作剧,就是真的有这个心思也被贺珣这样的严防死守所恐吓而退。
邵青拖着行李箱准时出现在朝星家门口,他输入了密码便走了进去。
因为要倒时差他便直奔客房倒头大睡,睡梦中隐约听见脚步声,他摘下眼罩对客厅说“你的礼物在箱子里,自己拿。”
朝星蹑手蹑脚的走到客房门口,探出半个身子“邵哥,你不厚道。”
邵青眯眼,心想她在发什么疯?
“我们是未婚夫妻,关于你前妻的事你真就这么守口如瓶?”
“你找曾晚清麻烦,是因为贺珣?”邵青撑起身问。
朝星插科打诨“当然,贺珣人很好,你看厨房那台未拆包装的榨汁机人家特意帮我为你挑选的大礼。健康,绿色。”
“你觉得我稀罕么?”邵青想想“我要你舅舅公司东区合作权。”
“邵哥,你这……这又不是我的公司,”朝星耸肩笑“换个条件。”
“你自己应该招人调查过曾晚清了,什么也没查到才会缠着我要消息,”邵青斜目“我知道的消息,绝对物超所值。”
的确如此,蒋方焓打探到的关于曾晚清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价值,她只能再将目光固定在邵青身上。
同床共枕两年,她不信他不知道曾晚清究竟有什么弱点。
“我好像落入了你的圈套,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你想要的就是东区经营权吧。”朝星掐腰,话不必再多说,邵青想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舅舅公司里有她外公留给她的占比不少的股份,她还是有话语权的。
“合作权给谁都是一样,倒不如给我家公司。”邵青提议。
邵氏公司本身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此举一举两得。但朝星并没有草草应下,她拿出手机道“我会和舅舅提议,至于具体会不会定下来由他决定。”
“好,我等消息,”邵青起了身没有了睡意,从她身侧经过时朝星问“去做什么?”
“试试新榨汁机。”
朝星扶额凝视着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曾晚清和贺家的关系?”
“她是我前妻,我当然并非一无所知。只不过从前并未在意,我说这一切是巧合你信吗?”邵青从冰箱里拿出西芹放置在橱柜上“算了,我懒得同你解释。”
她隐隐约约期待着邵青给她一个惊天大消息,物超所值,这个到底超过多少价值她翘首以盼。
邵青又打开冰箱皱眉“这盘黑黝黝的是什么?排骨?”
她嗤笑“罗密欧的毒药。”
在邵青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便将关于曾晚清之事托盘而出,朝星点头感叹“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