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寻带子梦来到了春堂掌门这儿,大步向前迈去
“原来春掌门早就等候多时了?!”
春堂从高座上慢步走下,到白江寻身边看了一眼他,意思不相信。白江寻也笑了,并点了下头。
“你,就是浮生那新徒弟?”春堂掌门走到子梦面前问她说
“是,仙长。”
春堂又向她身后走:“听说浮生新带个弟子,不知灵力法术如何?”
便眼神一狠,挥起广袖,打向子梦,子梦见状只得阻挡。因为灵识不够,法力较浅,只能左避右闪。
春堂掌门一个转身,抓住了子梦的肩,子梦顺后委地一转,春堂腾身一跃,就算过了招。
“果然,是个不凡人。”
过招时,他看见了子梦手上微现神环的光芒,便用术法将子梦的手划开一道口子,随着血的散出,这血绕在她的手腕周围,最后成了一对银环戴在了腕上。子梦觉得很是诧异:
“这是……?”
“初次相见,此就当见面礼,既然见不到你们掌门,给他徒弟也是一样的。”
春堂轻手拂过,子梦腕上的伤口也不见了。
“此环需主人的血打开,所以,无论以后你身在何处,这银环将与你有所感应。”
白江寻见此景,快步上前,拿起子梦的手刚想问春堂,春堂看出他的意思,朝他摇了摇头。这一切都被子梦看在眼里。
白江寻,也懂了他的意思
“…嗯…哦!哈哈哈!小徒弟,你看春掌门多好,第一次见就送这么大礼!还不谢过春掌门?”
子梦作揖:“谢谢春掌门!”
“这礼,是我送你的,也是送你师父的!谢,就不必了。”(这本就是你的)他有话却不得说出。
“小徒弟!你就在这儿住下,你师父修炼也顾不上你,等几天,我再送你回去,乖!”
(晚)
“你为何将这阴阳环戴一个孩子身上?”
春堂吹了吹茶,看白江寻如此,又将茶盏放下,对他说
“想必,你也一定看到那孩子的结印了吧?”
“是,这…这有什么关系?”
“这印……总之,这阴阳环是她命中带的,也算是她的东西。我物归原主,免得以后多生事端。今日我不将这双环现出,他日也自会现出,只是不知是何境地。此时给她,总是好的。”
白江寻听得云里雾里
“你方才说,给浮生的礼,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给他的!只是,不知是礼,还是别的了!给他徒弟,不就是给他了吗?哈哈!与你我二人无关。”
白江寻还是疑惑,春堂直接转了话题
“来品品我这茶!我这茶藏了好久,今日你来,正好对饮!”
春堂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边笑边点头称赞说
:“嗯~不错!”
白江寻纵有疑惑,见其不想解释,便也作罢。
“春宴九霄”(殿名)
子梦坐在被人安排的殿中榻上,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总觉得不安稳。
“这房间虽大,却无人相伴,好生无聊…这灯倒是挺大的”正在她思绪暗涌时,她突然想起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她试着打开门,可被门上法术给打了回去,把她向后震了震,道靴退了几步。
“这…”她不曾想到被人禁足起来。
她每每尝试,结果都是一样。只得失魂落魄地缓缓走向床榻
“哎!也不知道,掌门他如何了…我如今不在,他是否会怀疑,是否有人可以找得到我呢?”她暗暗想。
第二天
“呦!浮生掌门来了,为什么不通报一声?”春堂掌门对一旁的弟子说。
“人,在哪里?”
春掌门装傻道“人?…”又咂了下,抿了抿嘴说
“人嘛……您不必介意,我正好生招待着,必不会让你这徒弟受委屈!”
“春掌门莫见怪,我此番来,正是寻我那弟子,她法术修行还不够,尚需历练。请春掌门引我前去,烦劳。”浮生向春拱了拱手。
春掌门见他如此,眼一垂,
“好吧。只是掌门新收弟子,这来路不明,恐以后要劳心啊”
“不劳您费心,我自有定数。”
春堂想了想
“好吧。”
两人便移步春宴九霄,走到殿前,发现门被法术封着,便转头看向春掌门。春堂不敢看他,所以看向周遭四处,又像是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浮生顿了顿头,虽有疑惑与怒气,却也作罢。
他用法术破了这门禁,子梦见开了门,便立刻跑上门前,一见竟是自己师父。
“掌门”
“我们走吧。”
他转身离去,子梦却迟迟未动。
“掌门!”她叫了他一声。
“我…暂时还不能和你回去…”
因为她在春宴九霄里,看到一个镜子,拿起来,竟然浮现出她小时渔村对她最好的阿婆被杀的画面。
她要找出死因,这死因若是因为同道之人还好,若是再与邪教产生什么关系,她不想让他的师父为她而伤神,不想让她与世无争的师父为了杂事而被牵扯其中。
哪怕她如今灵力不够。她也想,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即使报仇,也应由她自己亲手来报。
“当年,你救我,如今,我也该自己走出去闯一闯了。”她暗想。
“为何?”浮生问。
“我还有事,掌门,我保证,我处理完一定回山门见您…现在,先向您请罪了!”
他疑惑不解
“我说浮掌门,徒弟想自己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何况在我这儿。您大可不必费心。”
他想了想,对她说了句
“好吧,那你凡事小心。”便转身离去。
“恭送掌门!”
她说不出来的不对,总觉得怪怪的,不踏实。
浮生走后,她刚想对春掌门说她想回渔村的事,就被春掌门打断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去吧!就算我能拦你一时,我也拦不了你一世。”
“谢谢春掌门。”
殊不知,这次两个人的分开,将会成为他们最大的不该。
(川云阁)
——“我问你,你还有没有心!”
子梦脏着脸,直直地站在那里,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无力、自责,充斥她整个身体。好像一瞬间,所有人都现在了她的对面,此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大的罪人。因为她,伤害了对她最好的师父。
她只能凭师兄他们怨怼,因为,这都是她之过。
“你明知道掌门刚刚闭关出山,非要惹出事来,让他费心,让他为你受伤!你为什么这么执拗?!”
她攥紧了拳头,狠狠隔着衣衫掐着自己的腿。
“对不起…掌门…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都怪我!”她在心里责骂过自己无数次,可此刻,她只能红着眼睛愣愣地站在人前,站在塌上躺着的浮生面前。
“师父,我来救你!”她说,便快步走上前去,却被师姐推开
“你有什么办法?!掌门中的是邪术,只有会邪术的人才能解开”
“师姐,求您!让我试试吧!我虽无法解开,但我可以用灵力缓解毒素蔓延啊”
大师兄皱着眉头,对师姐说
“你让她试试吧!如今,我们灵力都不够,也只能如此了。”
“师妹,我来助你!”
他们一起施法,将灵力注入浮生体内。子梦在最后时刻推开了师兄,对他说
:“大师兄,掌门有恙,整个山门还需你和其他师姐师兄们保护,就让我来输吧!”
浮生的面色缓和了些。
“师兄,我一定会找到救师父的办法的!等我!”
子梦回头看了一眼浮生,暗下决心,随后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她低垂着头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全都是浮生去救她的情景:
原来那日,她出了春堂九霄,去了凡间渔村,找到了和阿婆先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可她走遍了渔村也没能找到阿婆去世之前那些人一点蛛丝马迹。她不能这样让阿婆不明不白地离开。
可能因为她体质特殊,招来了一些不好的邪气。可是来天陵山数年,她不知为何都无法像其他同门师兄弟那样练习法术。只得动用周遭灵力。
邪气将她包围住,试图吸干她的精血,奈何能力不足,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所受的伤混着沙土流出血来。这邪气闻到血腥更像吃了兴奋剂一般,越发兴奋,想把这个猎物收入囊中。
浮生和大师兄顿感不妙。就在邪气侵体之时,二人乘云架风而来。不出几下便把恶气打散。
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那人迅速出招,一时间沙石迷乱,那掌可谓用足了功力,直取子梦心脏要害处。浮生眼见不及,只得用身去挡,又连着一个转身,用功力重伤了那人。
“师父!”(子梦)
他本面对那人逃跑方向,用手捂住胸口,为了不让她们担心,转过身来对他们说“无妨。”
“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师兄说。
“好。”
就在师兄转身间,浮生倒了下去。
“师父!师父!您醒醒啊!”
“师妹,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自跟了掌门,从未离开过山门。”师兄也想不透到底为什么要取子梦性命,而且那人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儿……这太多太多谜语了
“师妹,以你我二人之力,怕那些恶人再追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吧!”
“嗯!”)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师父他们来之前,已然被一些邪气入侵了一些在体内,但似乎觉得并无不妥。
“许是自小在渔村生活惯了,才对邪气有所适应?”她不紧想道。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她可以吸收一些邪气的话,证明她还可以为师父争取一些时间。
“如果,这次攻击与邪气有关的话……”
“没错!崔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