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丹青跑进房。
皇后娘娘觉得一个丫鬟太过清净,想多安排几个,秦嘉榄却不松口,便只安排了一个丫鬟。
丹青和水墨不大同,是个热闹的性子,比水墨小两岁,双八年华。
「大事不好。」丹青喘着气。
秦嘉榄正比划着一把小弓,听到水墨的声音停下转头。
「太子殿下他,他和首辅儿子打起来了。」丹青喘气有点急,但也听出个大概。
秦嘉榄放下弓跑出门。
路过门框的一刹那,见到门上有条条痕迹,是以前秦嘉榄的身高,现在已经高出一大截。
仔细回想,已经安康10年,秦嘉榄与萧灼阳都已经11岁,日子真快,时间不停。
「这是干啥啊?」秦嘉榄停下步,竟然就在东宫门口打起来。
萧灼阳和杜然扭打在一起。
秦嘉榄连喊几声没人应,不管三七二十一,秦嘉榄挽起厚重的长袖,上前踢了萧灼阳一脚,翻身压住萧灼阳,趁萧灼阳还懵着,又起身拽着另一个男孩的胳膊向前一拉,抬腿踢到肚子,几招下来便双双爬地。
「你俩搁这闹呐?」秦嘉榄一脚才上石桩子。
「他,他觊觎你。」萧灼阳吃痛道。
秦嘉榄???
萧灼阳悄咪咪地说「他心悦你。」
秦嘉榄???
秦嘉榄忆起镜中模样,明媚惊艳,秦嘉榄本想得意番,但萧灼阳事后不怕死说「他就眼瞎。」
不过还有一事。
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太子和首辅之子坐在屋上谈心。
「魏兄,这么多年你真不容易。」首辅之子望着月色缓缓开口。
「唉,苦啊!」萧灼阳低头。
「算了,我不心悦嘉榄了,这份苦,额不,福气还是魏兄慢慢享吧!」说罢便离开了。
萧灼阳气不过「你这人咋这样!」
也追上去,少年奔跑在蝉鸣的夜,夜渐深了。
不过秦嘉榄知道,是十七岁的时候了。
秦嘉榄仔仔细细读完萧灼阳的信,可纸张那样小,寻找一丝痕迹。
信的署名沾了滴墨,那是他们临行前的约定。
一年前,城门下。
「你若是以后给我写信,便在名字上点滴墨。」萧灼阳看着秦嘉榄,眼睛发红。
「为什么?」秦嘉榄道。
「因为是你和我的信,就是不一样。」
秦嘉榄笑笑,没再说话,翻身上了马,萧灼阳,还是当年那样「萧魏,如果战事过了,我们就成婚,可……好?」
「嗯……」
可战事好久了,秦嘉榄想嫁人了,想嫁萧灼阳,只想嫁萧灼阳。
提笔写信:
战事不打紧了,说好的,娶我。
你没有看上哪个小姑娘吧?记住,你要给我守身如玉,知道了吗?
秦嘉榄写了两行字,心头涌上千言万语,却在笔尖凝固。
其实当年秦嘉榄不知,萧灼阳冥冥之中已成为秦嘉榄另一个牵挂,不同于北疆,爱是一种天赋。
秦嘉榄觉得有句话很别扭,但还是写下“我心悦你。”
秦嘉榄写完又别扭的不行,可活一辈子还想感受感受少女心事,心一横,麻溜的糊上信封。
已是深夜,秦嘉榄窝草堆里,看着信,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