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北大将军的唯一嫡女秦嘉榄,与寻常女子不同,我会武,不是略懂,精通的那种,娘与爹爹青梅竹马,都是将门忠烈,我都羡慕他们恩爱,可7岁那年,母亲却死在了北疆战场,父亲悲痛之下,将我送回京城,不愿让我再走母亲的路。
京城再是繁华似锦,我却仍心念驰骋的北疆。
母亲与皇后是手帕交,我便被皇后养在皇宫,其实后果就皇后一人,也清静。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个讨厌的人,萧魏,字灼阳,小小年纪就被封了太子,与我同岁却那么烦,武艺不精还是总找我比,每次都向我求饶,还是个惹事的。
8岁时,我们一同去秋猎,射的小鹿跑了他也哭一路,我便笑了他一路,事后我俩又打了一架。
11岁时,他和首辅之子打了一架,两个11岁的小娃娃被我摁在地上逼问,原因竟然是首辅之子心悦与我,我不曾在意容貌,其实仔细看,也是一明媚惊艳的美人,而萧灼阳却觉得他对我图谋不轨。最后首辅之子还和萧灼阳说悄悄话:“我不心悦嘉榄了,魏兄,这苦还是你默默受吧。”
13岁时,他看上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让我帮他牵线,我揪着他的耳朵骂他小小年纪就想钗裙,他还跟我求饶,门也没有。
15岁,萧灼阳跟那些官官子弟说悄悄话:“嘉榄吧,一点也不像个女子,别人小意温柔,她虎门将女,以后保证没人敢娶……”
他没说完,我怒气冲冲上去,又和他打了一架,那些人见了我早跑了,萧灼阳又被我摁在地上:“我不像女子?”
他嘀咕了一句,我没听太清,然后又说:“嘉榄是我见过最,最,最波澜壮阔的女子,是女子中的伟丈夫。”
我笑了,这都什么啊,我又问:“那怎么每人娶?”
“怎么可能,嘉榄那么好,我都想,不,人人都想娶。”
他说完我们都脸红了,那时我们都15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说无情,那是我们年少青涩的谎。
16岁时,皇上,不,太上皇和皇后退位,传位太子,我才知我与太子指腹为婚,活这么大,我竟也娇羞了回,但我毕竟才双八年华,不想嫁人,萧灼阳跟我急,还是没拗过我,18岁成婚。
17岁,北疆传来消息,匈奴大举侵入,父亲中计牺牲,北疆士气低落,无人领摔。
萧灼阳在朝堂任命,我穿一身将装进了朝堂,自请出战,那些老顽固批我,我就一个个怼回去。
“我幼时便在北疆,那些战士是认得我的,况且,我一女子都在为国而战,那他们呢?”
“秦家女,你是未来的皇后。”
“那便更能振奋士气。”
吵了半天萧灼阳终于开口:“你的骁勇,朕知道,朕不能困住你,可孤不想让你去。”
我抬眼看他,他眼框红红的,一双丹凤眼有不舍,有念。
他这话细听有毛病,一国之君还称孤,我却默默红眼,除了北疆,我还挂念的,就是萧灼阳。
我还是去了,士气果然大震,没人道我是女子。
一场重大战役,皇帝要来亲自慰问,我欣喜,可天不做美,下雨耽误了路程。
我与敌人厮杀,斩下首领的脑袋,这下匈奴近二十年都会分裂而无法再战,战结束了。
我还没来得急告诉萧灼阳,便吐了口鲜血,我中毒剑了,窝在床上已到弥留之际,听到那急急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笑着闭了眼。
可惜他没见着我最后一面,他抱着我不断喊嘉儿,还是那么烦。
我许一个愿,希望萧灼阳平平安安,会有爱人,孩子,哪怕我们今生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