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你这话下官就不明白了,还请大人告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捆绑此人。”田齐因为亏于家庭的缘故,对于妻子娘家的亲人也都是格外的厚待,现在见到自己的小舅子被绑,于情于理都要找高世纪讨一个说法。
“这件事情我只了解个大概,并不能完全的讲述给你听。但是他仗着你的身份在青州城里胡作非为这是肯定的。
我已经派人去查他以往的罪证了,给他到底定什么罪,还是要一并弄清楚的好。我和你是同窗,不好讲的太细,还是让此人自己讲给你听吧!”高世纪让谢霸王自己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田齐原本在他的印象是是一个挺正直的人,可惜书读的过头,管着一个城的人,到头来连自己的事都没有理清楚。
“你这混账,快说到底做了什么事了。让高大人如此生气,要是事情属实别说高大人了,就是我也绝对不会姑息你。”田齐用手指着谢霸王,气的胡子扬起来了,他一向爱惜自己的官声,任何有损自己名声的事都不会去做。
自他在青州城上任以来,虽说不上让百姓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但也绝对不曾欺压鱼肉百姓,勤勤勉勉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到大都去大施拳脚。
现在正如高世纪所说,要是他的小舅子谢霸王真的做了错事,那他想要升迁可就难了。
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谢霸王可不记得多少,但是今天这事他绝对是把自己当做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了。
他自认为不过就是在街上调戏了一下妓女,况且在他的眼里妓女就是用来调戏的,这能有什么错。他就算是不应该在街上调戏不是妓女的那两个姑娘,可她们和妓女一起手拉手的,看着亲密的很,也不能是什么好人。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在街道上,还是在驿站内被打的可是他,要这样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姐夫,这事也不能怪我呀!我不过是在街上调戏了一个妓女,就被人打了一顿。气不过就去驿站找人,结果人没找到倒又被人打了一顿。这我也是受害者呀!
姐夫这是只有你能帮我,要是我出事了,我娘一个人可怎么活呀!”谢霸王自己没多少本身,但是推卸责任倒是学的很快。他这样一说田齐反倒是觉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不是什么大事了。
田齐看向高世纪,想向他询问意见,若真如谢霸王所说的那样,那对半是高大人对谢霸王有什么误会,那他的仕途也算是保住了。
“原本我想着你如果心中还有一丝悔意,我看在田大人的份上还能对你的罪行减轻一二,可你到头来一点悔意的没有,我看就没有宽恕你的必要了。
追风你去把这件事的经历者都带来,我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一清二楚。
把这人先压下去严加看管,等证人来了再做定夺。”高世纪做官多年,什么样性格人也都多少见过一些,可这里面唯独有一种人是他最讨厌的,那就是明知道犯了错却总是推卸自己责任的小人。
犯了错并不可怕,以后改过来就是了。可那些明明已经做了错事,却不知道悔改还总想着推卸责任的人,是给他多少机会他都不会有改变的。
田齐只听谢霸王一人之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可高世纪在南国朝廷的名声一向都是很好的,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更何况只是把人给看押起来,又还没定罪,一切能明天都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就在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把里面的人有些莫名其妙,这府衙本是严肃庄重的地方,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的大胆,在这样的地方大喊大叫。
高世纪瞪了田齐一眼,出门查看情况,田齐见状也都跟着一同出门。
田齐的妻子谢氏没见过高世纪,见他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以为是这衙门里新来的官员,并没有在意。
在她的眼里和心里都自豪的相信,这青州满城都是由她丈夫田齐管理,而她的丈夫田齐平时对他又极为宠爱,可谓是她要什么就满足她什么。
久而久之就成了他们夫妻俩相处相处的方式。田齐在外办公,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但是亏欠与妻子的部分将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给予他的妻子在娘家地位和殊荣。
用一种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给妻子的娘家在青州城里开后门。方便谢家人在青州的形形色色。
这些事情在知府的府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人人都所知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林铺头敢带着捕快门去帮助谢霸王的愿意。
田齐曾在饭桌上答应过谢霸王,要是以后他有什么事,大可以去府衙找捕快们帮忙。
这本是他酒后大放厥词说的话,酒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谢霸王却把这件事记得牢牢的。一旦在青州城出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他就找林铺头帮忙,一来二去就和林铺头相熟。
到了后来,他不跟自己的姐姐打招呼就自己和林铺头接触,办起事来就更方便了。
当谢氏从母亲那里知道弟弟被衙门里的人抓了之后,也没想到底出了什么事,而是头也不回跑到府衙找自己的丈夫要人来了。
她那泼辣无赖的功夫在田齐面前可是屡试不爽,要什么就能求什么。她神志自己的丈夫好面子,只要在人多的地方闹事,不管出了什么事,到头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这一次她也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做的,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自己的丈夫非但没放人,还把她臭骂了一顿。
“田齐,你说我弟弟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要把他关到大牢里,那地方那么阴暗潮湿连点太阳光都没有,你让他的小身子骨怎么受到住。”谢氏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整个府衙都能把她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直呼自己丈夫的名讳如此的市侩。在高世纪的眼中这可不像是一州知府夫人该有的品行。
有这样的姐姐,弟弟在她的身边耳濡目染的学着,在外面做起坏事来,也是有踪迹可寻。更可气的是田齐身为青州城的百姓官居然不知道规劝自己的家人,反而助他人的声势,更是罪加一等,难以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