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我这马上就回去了,是不是听说我包了饺子,立马就迫不及待想来尝尝。”若星见珏霜气喘吁吁的样,又好笑又可怜她。
“姐,你快回宫里看看吧!二哥现在正跪在旭日殿外呢!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珏霜年纪还是小的,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办就只知道哭。
“你二哥平常连太极殿的门都不愿意出,怎么会跪在皇上那,不要开我的玩笑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开玩笑的。”若星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珏霜说的话,但是心里还是很紧张,就连牵着媛媛的那只手也抓的紧紧的。
因为她知道珏霜是不会拿这种事跟自己开玩笑的,而且还特意的出宫,哭的泪流满面的。
“姐姐,我这次没闹,皇祖母怕你难过,不让他们传消息给你。
我也是想要去找父皇探探口风,才去旭日殿的,没想到看见二哥跪在院子里,好长时间了一动不动的。
我抓着人就问发生了什么,结果他们说是,父皇找二哥来说你和二哥的婚事,可是没想到,二哥想都没想就直说现在不娶你。
我不知道怎么办,就一路哭着来找你了,现在要怎么办呀!”珏霜抓着若星的手,好像现在最着急的人是她一样。
若星想象过,许多种二哥知道他们会成婚的情形,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以美满的结局结尾的,像这种二哥直接否定的结果,若星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你去跟皇后说一声,我现在有急事要先回宫里。”若星松开媛媛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跑,此时的天空又暗了许多,雨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来的。
莹儿刚跑回来找公主,就看见若星公主急匆匆的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就在后头叫了她几声,也没见她回应,心中又些疑虑,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公主怎么跑的如此的着急。
又回头看见珏霜公主满脸的眼泪,才发觉得事情不妙,又快步上前去向她询问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
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莹儿,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陪着若星公主,她知道若星公主就等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嫁给二皇子,现在二皇子说不娶就不娶了,公主该有多伤心。
平时看二皇子对公主那么好,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就只对自家公主和善,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莹儿仿佛都能感受到若星的心正在撕心裂肺的疼着,她想要陪在公主身边,减轻她的痛苦。
此时皇后也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情,着急的出来,她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告诉若星才是对的,否则再过个几日,再从别人嘴里知道,那若星才会更守不住。
皇后一出来,就看见若星着急忙慌的跑出门,接着又看见自己天真无邪的女儿珏霜,哭的一塌糊涂,就猜测应该都知道了,这种事瞒下来是不容易的。
她赶了过去,准备带着珏霜回宫看看情况,又拉住了想要跟着若星的莹儿,这个时候若星不需要有人陪着她,她需要的是一个为什么?
在回宫的马车上,若星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从小就有一种这样的意识,二哥是对她最好的人。
这样的认知并不代表着皇祖母、母亲、四哥五哥等人就对她不好了,这种好还代表着了解、明白、懂她。
所以在她心里,她比相信自己还更相信二哥,她比爱自己还更爱二哥,虽然平常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是二哥爱她胜过她爱二哥。
二哥为什么不能娶自己,她想不通,也不想想通,她迫切的想知道理由和原因,可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再让马车走快一点,再快一点。
下马车后,天就开始下雨了,而且越往里走,雨就下的越大。
宫里的侍从和宫女是除皇帝外第一个知道这个天大消息的人,她们都为公主惋惜,她们一致认为若星公主配的上宸国最优秀、最英俊、最和善、最风趣的男子,而二皇子太过孤僻,不适合若星公主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现在二皇子坚决拒绝了这场婚事,有些人还挺高兴的,但明白人就知道,公主一定会特别伤心难过,因为她已经在准备自己的嫁妆和学习礼仪了。
当她们看见公主冒着雨提着裙子一路狂奔的时候,她们看的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她们想为公主打伞,但是都被她一一推开了,她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公主这么伤心的时候,她的脸上一贯都是笑着的。
若星讨厌这场雨为什么要下的这么突然,她以往是很喜欢下雨天的,下雨的时候能够让她浮躁的心变的安静下来。
而此刻的这场雨就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把她和大地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困难,它现在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能够不让人看出来她流着眼泪了吧!
若星一路跑呀!跑呀!穿过花园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个极像和二哥第一次见面的亭子。
她愣了一会,立马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好在她双手撑着地,除了有些疼外,也没受什么伤。
从地上着急的起来,下着雨的石板地有些滑,不小心又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手也没有了什么力气,于是若星刚起来一半身子,又倒了下去,这次不仅更疼了,头也在地上磕红了。
发髻上固定头发的簪子,若星嫌它太紧,每次都只插进头发三分之二的长度,现在一路狂跑,又摔了两次,簪子也掉在了地上。
此刻的若星样子是狼狈的,失去光彩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没有一个人敢来扶她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去把她的头发重新绑起来固定住,也没有一个人顾着皇族的荣耀去给她重新上妆,她们能做的就是看着她,不让她出什么生命危险。
终于若星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旭日殿,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他就这样坚挺的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虽然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但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