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夏快马赶回大都的时候,全然不知情的于贵妃,正在为了儿子能够顺利继承皇位而努力。
张贵妃的突然去世,使得于贵妃在后宫之中再无可以撼动她地位的人存在。
自从南国皇帝生病以来,也都是于贵妃在床前照顾。除了她自己,根本就不让其他人接近皇帝。
不过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皇帝,虽然她对其他人十分的歹毒,可是对自己的丈夫,她也是尽到了一份做为妻子的责任。
为他生儿育女,关心他的衣食起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处处以他为中心。
可是抛开妻子的身份,做为一个人来说,那她可是做尽了坏事。最让人无法原谅她的地方就是,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任然不知道悔改,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的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因为想到先皇后的死,让皇帝精神不振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张贵妃也死了,秦夏又去了遥远的梁洲。
她慢慢也就认为在继承皇位的路上,再也没有能挡住她路的人了。
不过有一次在照顾皇帝的时候,不小心听皇帝提及,要是太子妃能替太子生下个孩子,那他肯定要让这个孩子继承他的皇位。
于贵妃那个时候还慌乱了几天,不过她又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又想了想。
太子妃能不能生育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算她在梁洲真的怀上了孩子,那梁洲离大都山高水远的,自然还是能让她有去无回的。
所以后来她又私底下派去一队人马,一旦在李老将军府里听到有人怀孕的动向,就立马把太子妃给杀了,不留活口。
做完这些于贵妃又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一步了。
虽然表面上是八皇子比太子更具有竞争力,可实际上只要把皇宫的消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八皇子秦瑀也就构不成威胁。
唯一于贵妃担心的,就只有秦夏一人。当她一看到秦夏的那张脸,就容易让她想起先皇后在世时,是怎样一点一点把皇帝的宠爱从她身边给夺走的。
所以就算秦夏对她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还是很讨厌他,不希望他的后半辈子活的惬意,最好是能折磨他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也算是子承父业,父子二人尽都是情种。
秦夏重新出现在大都,打破了于贵妃的心中所想,她想不到的是,她的一切都在慢慢失去,包括皇帝对她仅存的爱意。
秦夏高调的回到了大都,就算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但是他身边的司空南、韩放、燕无歇还是在大都有些名气。
尤其是司空南,除了长的好看之外,还是司空将军的独子,任何一个想要在司空将军那讨些好处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司空南这么一个人。
消息很快就从大都的街头,传到了七皇子和八皇子的耳朵里,却谁也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秦夏骑马走到了皇宫的正门,可是守在门外的那些士兵可是一个都没有认识他的,很快就把他拦在了门外。
“皇宫之内不是谁想进就进的,赶快离开,要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不知道秦夏身边的士兵十分负责任的把秦夏拦在外面,知觉的他身边的几个人有些眼熟,但就是记不清他们是什么人。
“大胆,太子在这居然赶拦路,速速放行,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韩放兜里掏出一块代表太子身份的腰牌,十分高傲的展示在了这些士兵的面前。
虽然人不认识,但是太子的腰牌还是认识的。站在后面的几个老士兵也很快的认出了这些人是太子的侍卫,他们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立马跪在了地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放他们进去了。
等他们走后,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是说太子身体有恙,活不了几年吗?现在看着精神的很,可不像快要病死的样子。”
“小声点,这样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还是好好当好差,不要再碎语了。”
于是南国皇宫正门的守卫又恢复了平静,不管将来继承皇位的是谁,他们都会站在这里,保护南国皇宫的安全。
太子骑马回来的消息立马在南国皇宫里沸腾了起来,就连等级最低的宫女、侍从都想要找机会见识见识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国皇帝虽然捡回一条命,但终究是大病伤身,只能躺着床上,在自己的寝殿里处理些国事。
当身边的老侍从,不顾还有几个重臣的在场,高兴的跑进来,皇帝还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没看到几个宰相还在吗?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老侍从顾不上皇帝的责骂,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激动的就差当场哭出来了:“陛下,太子回来了!”
听到秦夏的消息,皇帝不顾自己的病体,立马坐了起来,很是诧异的说道:“他不是在梁洲遇刺了吗?怎么回来了?”
老侍从见皇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说道:“太子他是自己骑马进皇宫的,这会应该往陛下这来了。”
皇帝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这个心腹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也不用他解释了,因为秦夏已经到了门外请求相见了。
于贵妃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得知了秦夏的到来之后,立马派人传消息给正在和自己儿媳喝茶的于贵妃。
于贵妃得知此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相信。
不仅是她,就连对秦夏有过爱意的七王妃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事一旦确认了是真的,那她多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还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为了确定这事的真假,于贵妃很谨慎的派了自己的心腹去皇上那一探究竟。
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门外,立马让人把秦夏请进来。
当他看见秦夏风姿卓然的走进来时,有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比起皇帝的诧异,他身边的几个大臣倒是平静的多,像是早就知道秦夏的事了一样,还很是高兴的在一旁见证了父子相聚的这一温馨的场面。
“夏儿,你身体好了,能走路了。”皇帝伸出手,招呼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夏。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秦夏心里也有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
只觉得他又比农耕节的时候老了许多,再也不想他记忆中的那个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