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亭终于抬起一只眼,暗中观察一番后,闷在臂弯里说:“我跟清菡相处数月,也算是熟悉的,怎么我连她一幅简单的丹青都描绘不出来?”
果然不出阿左所料,太子的烦心,真的还是因为清菡郡主。
他随手拿起地上被楚慕亭团成团儿的丹青,打开一看,只是半成品。但仍旧可以看出,每一笔都很认真,连头发丝都根根可数,足以看出所画之人是用了多大的耐心。
只是,楚慕亭还是不满意。
“殿下,这些已经都是最好的了,何必再烦忧?”阿左不解,他也不懂作画。
楚慕亭一记刀子眼看过去。
他从桌边站起来,看着满屋狼籍,头疼。
移步到窗边,看着庭院荷花朵朵开,心里的忧愁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他的相思,只有她能够解开。
每每看见这一池子荷花,都能够想到她。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
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楚慕亭走到庭院,摘下一朵荷花,在手里细细把玩着,眼角都带着笑意。
温和,深情。
阿左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太子殿下。
正要走过去,突然见到阿右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对着楚慕亭直接喊道:“殿下,陛下让奴才来通知您,平遥国的太后娘娘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