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驸马去世
一个晴朗的日子,贺兰亮和汉阳公主回宫拜见皇帝和皇后,皇后看到女儿回宫,甚是欢喜。
汉阳公主和贺兰亮跪地给皇后行大礼,说道:“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皇后高兴地说道:“快快请起。”
然后,吩咐宫女慧儿给公主和驸马赐坐,倒茶。
汉阳公主道:“儿臣给母后带来了一样礼物,母后一定喜欢。”
皇后笑着说道:“好啊!只要是皇儿送的礼物,母后都喜欢。”
汉阳公主拿出一个礼盒,递给皇后,说道:“这是最近京城里最流行的养颜泥,美容养颜,去皱抗衰老,效果极佳。”
皇后说道:“慧儿,给我收下吧!我的小棉袄就是贴心。”
汉阳公主笑着说道:“愿我的母后,大唐第一美人,永远年轻漂亮。”
皇后开心得合不拢嘴。说道:“我老了,我的女儿才是当今大唐第一美人呢!”
汉阳公主道:“母后,儿臣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皇后说道:“莫非,皇儿,你,有喜了。”
汉阳公主笑着点头,说道:“嗯嗯。”
皇后开心地说道:“好啊!我要有外孙了,你要安心养胎,待会儿,我叫御医给你配点上好的安胎药。需要什么,就跟母后说。”
汉阳公主道:“谢母后,儿臣什么都不缺。驸马将一切都给儿臣准备好了。”
坐在一旁的驸马,笑着对皇后说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为我贺兰家传宗接代,我定会好好珍惜,爱护公主。”
皇后笑着说道:“看你们小夫妻如此恩爱,我真是非常开心。”
皇后吩咐贴身太监高公公,说道:“皇上下朝,去请皇上中午来坤宁宫吃午饭,就说畅儿回宫探望。”
转身吩咐宫女慧儿,说道:“去请太子和太子妃还有钟良娣来坤宁宫吃午饭。”
午饭时分,所有人都到齐了,坤宁宫里,热闹非凡,皇帝嫡系子孙团聚。
皇上看到诺娃和畅儿都怀有身孕,开心地说道:“你俩,是我们皇族的大功臣,为皇族开枝散叶。”
诺娃和汉阳公主一起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郭雨竹听到,仿佛打翻了醋坛子,有些不开心,心里在想:我也为皇族开枝散叶了,还生下了皇长孙呢。
皇后一眼看出端倪,说道:“竹儿,也是立了头等功,最先生下皇长孙。”
郭雨竹这才开心,说道:“谢母后夸奖。”
一家人开心地吃着一顿美味的午餐。
水凝宫的赵昭容正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周围宫人在身旁伺候着,还有专业的推拿师傅为她按摩。
阿青从外面回来,说道:“娘娘……”
赵昭容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皆退去,阿青来到赵昭容耳边,悄悄说道:“娘娘,我打探到消息了,今天中午汉阳公主和驸马回宫了,皇后在坤宁宫设宴,皇上,太子和太子妃,还有钟良娣一起出席,汉阳公主也怀有身孕。”
赵昭容疑惑地说道:“汉阳公主也怀孕了?”
阿青说道:“嗯嗯,千真万确。”
赵昭容道:“好啊,李纯的妹妹也怀孕了。”
赵昭容于是又说道:“拿笔墨来。”
赵昭容写了一个纸条,卷成一个小卷,放到信鸽的腿上,放飞了信鸽。
赵昭容心想,李畅是你李纯的亲妹妹,如果李畅滑胎了,李纯是不是也会很伤心呢!
信鸽像流星一样飞快,来到了皇宫之外的秋水阁,辛黛琪曾经最信任的婢女之一如兰,她正在整理主子辛黛琪的遗物,突然听到鸽子咕噜噜的叫声,回头一看,鸽子就落在窗台上。
如兰转身来到窗台,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汉阳公主李畅和驸马已经回宫,尽快安排杀手在其回家的路上埋伏,以便追杀堵截。
午饭完毕,汉阳公主和驸马贺兰亮在宫中逗留了一段时间,将近傍晚时分,公主想要回公主府,皇后极力挽留,说道:“畅儿,明天再回去吧!”
汉阳公主说道:“公主府离皇宫也不远,孩儿今晚就要回去,改天再回宫看望父皇母后。”
皇后看到公主心意如此坚定,挥挥手说道:“那你去吧!一路小心呢!”
汉阳公主和驸马辞别皇后,启程驾驶马车前往回家的路上。
当马车行驶在树林的拐弯处,几只乌鸦从树林中飞出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贺兰亮说道:“公主坐好,我们加速行驶了。”
马车刚刚走过拐弯处,从树林里冒出来一群黑衣刺客,他们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箭,冲向汉阳公主的马车,驸马贺兰亮从马车上跳下来,与护驾的几个奴仆一起,拔剑飞奔向刺客,与一群刺客厮杀起来,汉阳公主的侍女含玉,见状,飞快地驾驶马车向前奔跑,无奈,刺客人数众多,寡不敌众,护驾的奴仆全部牺牲,贺兰亮拼死拦住刺客,才保得公主安全。
回到公主府,公主立刻派出多名武功卓绝的奴仆前来营救驸马贺兰亮,怎奈贺兰亮身负重伤,躺在血泊之中,奴仆将驸马贺兰亮扶起,大声喊叫道:“驸马爷,醒醒啊!醒醒啊……”
驸马贺兰亮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家中奴仆,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公主可好,安全了吗?”
奴仆哭着说道:“公主,一切都好,早已经脱离危险,毫发无伤,只要驸马你没事,公主就会更好。”
贺兰亮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可能不行了,告诉公主,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奴仆说道:“驸马,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要带你回公主府,公主会请宫中最好的御医给你疗伤。”
奴仆的话音刚落,驸马就没了气息。在此的奴仆皆跪地,默哀。
然后奴仆们把驸马的遗体和几个奴仆的遗体抬上马车,运回了公主府。
汉阳公主听到马车回来的声音,不顾自己已有身孕,立刻从卧室跑出来,喊道:“是不驸马回来了?”
侍女含玉和含蕾在后边追,边喊道:“公主,你慢点,小心腹中的胎儿。”
几个奴仆看到公主都低下了头,汉阳公主见状,大声说道:“驸马呢?”
奴仆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汉阳公主的心头立刻闪现一个不祥的预感,她认为驸马出事了。
汉阳公主于是拉开马车帘,驸马躺在马车里,面色苍白,早已经绝了气息。
汉阳公主顿时嚎啕大哭,哭喊着说道:“驸马,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
此时,贺兰亮的养父贺兰瑞德从公主府出来,看到儿子去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也许是太过于悲伤,汉阳公主晕厥过去,几个侍女将汉阳公主背回了卧室。
天色已经很晚了,皇后早已经洗漱完毕,靠在枕头上看佛经,突然听到窗外有鸽子叽里咕噜的叫声。她对贴身宫女慧儿说道:“将窗外的信鸽拿进来。”
慧儿打开窗子,抱起信鸽,将信鸽脚上的纸条取下,递给皇后。
皇后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公主回宫途中遇到刺客,驸马为保护公主,被刺客杀害,公主悲伤至极,晕厥过去,求皇后火速派御医为公主诊治。
皇后立刻说道:“更衣,起驾公主府。”
宫女慧儿伺候皇后更衣,贴身太监高公公去请了御医,皇后带上大批人马护驾,赶往公主府。
一路寒风凛冽,宫女慧儿和皇后坐在马车轿子里,慧儿说道:“皇后娘娘,天色已晚,气温降低,披上这个披风吧!”
皇后说道:“我没事,我要尽快见到畅儿。”
慧儿安慰皇后说道:“汉阳公主乃是天之骄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皇后说道:“希望如此吧!”
不到半个时辰,皇后的轿撵来到公主府,公主府的守卫们看到皇后来到,皆跪地行礼,一起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顾不及说平身,只顾着说道:“带我去公主卧房。”
来到公主卧房,汉阳公主还在昏迷中,御医从药箱中拿出一块白布,放在汉阳公主手腕上,轻轻搭了脉,说道:“汉阳公主没事,只是悲伤过度,晕厥过去了,而且胎相平稳,腹中孩子无恙。”
皇后问道:“那公主怎么还不醒来。”
御医说道:“我开一副药,熬好了,给公主喝,定会醒来。”
含蕾和含玉到厨房给公主熬药,皇后一刻也不离开公主,坐在公主身旁,细心照料,等待公主醒来。
一刻钟时间,含蕾和含玉端来药,皇后亲自喂给公主喝,皇后小心翼翼地用汤勺舀了一勺子汤药,用嘴轻轻吹,确保不烫了,才喂给公主喝。
喝完药,公主就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回来了吗?”
皇后见状,眼泪像珍珠一样落下来,说道:“驸马已经去世了。”
汉阳公主接受不了现实,只顾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驸马不会死的,他还要陪我一起白头偕老呢!他怎么可以先走,扔下我一个人呢!”
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畅儿啊!驸马真的去世了,你要接受现实啊!”
汉阳公主倒在皇后怀抱里,失声痛哭。
皇后拍着汉阳公主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哭完就舒服点吧!”
汉阳公主府里,折腾了大半宿,宫人都很疲惫,皇后示意,让侍女,奴仆们下去休息。
天微微放亮,皇上起来上朝,贴身太监刘公公,说道:“昨晚,深夜,皇后起驾去了公主府,公主府出事了,驸马爷归天了。”
皇帝听到,大惊失色,说道:“怎么不早告诉我,驸马怎么去世的?”
刘公公说道:“昨晚皇后说不让皇上知道此噩耗,生怕打扰皇上休息,误了早朝,所以昨晚皇后就亲自去了公主府。”
皇帝对刘公公说道:“去朝堂之上,晓谕文武百官,今日不上朝。”
刘公公道:“诺。”
黄帝让宫人备马,立刻起轿赶往汉阳公主府。虽然天已经蒙蒙亮了,可是皇帝的心中是灰暗的,他惦记着汉阳公主,像普通百姓一样,疼爱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女儿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马车飞快,越过树林,小溪,来到公主府,公主看到父皇来到,就要下床给父皇行礼,皇帝上前来到公主身边,握着公主的手,说道:“畅儿免礼。”
汉阳公主道:“父皇怎么来了?”
皇帝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皇后说道:“昨晚,生怕打扰皇上休息,误了早朝,所以就吩咐宫人,没有告诉皇上,是臣妾的不是。”
皇帝说道:“罢了,罢了。”
皇后说道:“一会儿,臣妾请尼加提法师,看一下吉时,准备给驸马办丧礼。”
皇帝说道:“一切就交给皇后去处理吧!”
皇后道:“诺。”
不到中午,整个皇宫里的宫人和文武百官都知道驸马去世了,当诺娃知道驸马去世的消息,悲痛不已,痛哭流涕,她说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命苦,英年早逝,还没见过母皇陛下一眼,就这样早早地被死神带走。”
紫雪说道:“公主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
国师玉蘭安慰道:“也许这就是驸马的命,一切自有天意,哪是人能左右的呢?”
看到诺娃止不住的流泪,紫雪和国师玉蘭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国师玉蘭安慰道:“公主怀有身孕,不可太过悲伤,腹中的胎儿会受影响。”
诺娃爱着自己的孩子,听到国师玉蘭如此说,顿时,情绪缓和下来,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点头说道:“诺。”
赵昭容听说驸马死了,说道:“怎么死的不是汉阳公主李畅呢?”
阿青说道:“驸马死了,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特别是汉阳公主失了夫君,太子李纯失了妹夫,太子李纯疼爱妹妹,必定为此难过至极。”
赵昭容说道:“那这样也算为帮主报仇了。”
尼加提法师查看万年历,给驸马选的出殡吉时就是三天以后的辰时,又亲自为驸马选了风水宝地,以备驸马公主百年之后,可以幸福地长眠于此。
驸马的丧葬之礼办的极其隆重,文武百官都前来吊唁,作为至亲的公主跪在棺木前,身穿素衣,面色苍白。
虽然驸马是诺娃的亲哥哥,可是并没有公开,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此事,所以诺娃只能作为普通宾客,在人群中吊唁。
丧礼之后,汉阳公主被侍女扶回寝宫,皇后知道诺娃与汉阳公主平日里私交甚好,情同姐妹,就吩咐诺娃陪伴汉阳公主几天,帮她平稳一下情绪。
公主回到寝宫,就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侍女们都退下了,诺娃觉察到汉阳公主好像有些不对劲,说道:“公主,我陪你吧!”
汉阳公主道:“我有些饿了,麻烦你给我熬一碗燕窝粥吧!”
诺娃道:“诺,公主稍等,一会儿就好。”
诺娃到厨房为汉阳公主熬好燕窝粥,端来给公主,没成想公主房门反锁,任凭诺娃怎么呼喊敲门,里面都没有声音,诺娃察觉到可能汉阳公主有危险。于是找来一个身体强壮的奴仆,让奴仆把门撞开。
刚一撞开们,眼前的一幕把诺娃吓坏了,顿时手中的燕窝粥摔落倒地上,原来汉阳公主上吊自杀了,让诺娃熬燕窝粥,只是为了支开诺娃,以便上吊。
奴仆将上吊的汉阳公主抱下来,放到床上,诺娃用手指在汉阳公主的鼻子下试了一下鼻息,还有气息,于是立刻飞鸽传书,给皇宫里的皇后,汇报情况,并请求要龙百草医生为公主诊治。
半个时辰左右,皇后带着龙百草医生来到公主府,龙百草从药箱中拿出一块白布,放到汉阳公主手腕,搭了脉,说道:“公主无大碍。”说着拿出一粒苗药,名叫还魂丹,给公主服下。
公主醒来,看到皇后就在眼前,说道:“母后,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皇后说道:“我的畅儿怎么会死,你会长命百岁的。”
此时,汉阳公主想起刚认识诺娃那会儿,在街上遇到一位算命的老者,老者曾经说过的话,就在耳边回响:“姑娘生命线很长,定会长寿,只是,你会孤独终老,因为你的手相显示,你有克夫之罩。”
汉阳公主这才相信,算命的老者算的真准,一语成谶,如今,一切都应验了。
这时,诺娃说道:“公主,你与驸马,情深缘浅,你爱驸马,驸马也爱你,现在驸马唯一的血脉就在你的肚子里,你怎么可以寻死,让九泉之下的驸马,不能安息呢!”
汉阳公主这才醒悟,爱驸马,就要为驸马留下最后一点血脉。她决定以后不再做这种寻死的傻事了,要好好地活着。
皇后说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宫人都退去后,皇后说道:“畅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汉阳公主说道:“我要生下我和驸马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会尽力将他抚养长大,不会辜负驸马对我的爱。”
皇后说道:“母后想让你把孩子打掉,为你重新择选驸马。”
汉阳公主道:“不可,不可,畅儿不会再嫁任何人,畅儿,只有一位夫君,那就是驸马贺兰亮。”
皇后看到汉阳公主心意如此决绝,说道:“母后,随你心愿。”
汉阳公主道:“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