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当年萧老侯爷病逝前,将龙云骑给了英勇善战的叶将军,但叶将军忠义,随了萧老侯爷先去,龙云骑就此解散。
杨溯满意的欣赏了一下阿灼呆愣的神情,幽幽道:“可还满意?”
阿灼狠狠攥拳,怒目而视:“龙云骑怎么会在你手里!”
杨溯呵呵一笑:“为何不能在我手里?三年前萧老侯爷病逝,这些龙云骑无人掌管,世人皆以为他们早被遣散,我好心收留他们,又有何不可?”
一时间,阿灼面色沉的发青。
杨溯满意的笑了笑:“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么?若是你还不说,这些铁骑便会直捣晋王大营。”
虽说杨溯只有数万人马,若与萧君彦的大军力敌并不构成太大威胁,可这要是别的兵马或许不足为惧,然而龙云三十六将联手,绝非等闲之事。
龙云骑是萧君彦的父亲萧景睿早些年陪着先皇打天下的时候建立的势力,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奇才将领,兵法谋略各个诡谲,联手之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萧老侯爷过世后,这些将领悉数不见,世人皆以为各自散去,却没想到为杨溯所用。
萧老侯爷过世三年之多,这些将领都是他最忠诚的部下,绝不可能轻易叛变敌人,除非......
阿灼脸色紧绷,隐隐发黑。
杨溯满意的笑了笑:“李姑娘,你觉得如何啊?”
如今景帝病危,萧鹤扬薨逝,景帝除了一个走失的昭虞公主并无其它子嗣,放眼太宣,能稳住局面,又能顺理成章继位的,便只有萧君彦了。
不论他愿与不愿,他是萧氏血脉,已经容不得他选择了。
景帝必定会在驾崩前,昭告天下封萧君彦为储君。
萧氏的天下,不能落到外姓人手中。
若是猜的不错,这个时候,萧鹤扬的死讯已经传到宫中了,景帝说不定已经下旨了,萧君彦只需稳住京都便可。
这也是杨溯必定会拿她辖制萧君彦的原因。
只要他出了京都,杨溯定不会罢休。
杨溯一直不肯亮出的龙云骑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出招,必不会是小事,他要的就是萧君彦别无选择的进局。
杨溯瞥了一眼阿灼:“你不说也没关系,你在这里,萧君彦一定会来的,本王已经命人前去等他了,要带你出去,只有他只身前来,到时候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也未尝不可?”
阿灼捏紧手指,高昂起下巴:“卑劣小人!他不会来的!”
阿灼抿了抿唇,他不回来的,也不该来,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她不过是他府中的一名侍女,他只差一步就可以登上那个位置了,他可以坐拥江山,日后不会缺美人,何至于为她来此?
只要一来,杨溯不会让他有命回去的。
指尖微微发抖,他不回来的,一定不会。
杨溯似乎很满意阿灼这样的态度,勾唇一笑:“不过,如果你愿意交出玉玺,本王可以答应你,放你们离开,绝不伤你们性命。”
阿灼薄怒讥讽:“你当我李灼颜是三岁小儿么!随便哄哄就交了玉玺?还会留我们性命?”
杨溯淡淡一扫阿灼:“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若你能在晋王来之前交出玉玺,本王可以饶你性命,你还有考虑的时间。”
阿灼笃定道:“他不会来的。”
杨溯不置可否:“那便拭目以待吧。”
阿灼的拳头紧了紧,忽然侧身而出,一拳便抵向了杨溯的面容,杨溯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本以为阿灼只是激怒,尔后却见她秀姿一挺,竟然翻身而起,趁他不备竟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拔出了一把长刀,直抵而来。
杨溯骤惊,侧身躲过,与阿灼过起了招。
杨溯本就是兵马上起家的人,身姿魁梧,武艺不凡,阿灼虽说极为灵快,功力不差,可到底不是杨溯的对手,过招须臾,便已落了下风。
杨溯赤手躲过一击,也生了凌意,一把握住刀脊,面目阴沉可怕:“放下!”
阿灼恍若未闻,见抽不动刀,索性弃了刀,足尖一点就翻身而起,旋即翻转腰身,一记鞭腿便朝杨溯踢来。
杨溯始料未及,躲不开,只能本能挥舞起手中那把背对着自己的刀,堪堪挡了一击,便又有一腿袭来。
阿灼腿风极其凌厉,竟是用了浑身的力气,要连这双腿都废掉一般不管不顾的横了过来,眼看就要踢中杨溯,这时,突然空中抛来一记长鞭,环绕成圈,对着阿灼腰身一勾,阿灼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一般,登时便落了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阿灼这一摔极猛,只觉浑身都要碎裂一般,连骨头都疼得没了知觉,胸口也呼吸困难,半晌都喘不过气来,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一个手持长鞭的中年将领走了过来,对着杨溯唤道:“摄政王!这女子好生大胆,不如交给属下处理吧?”
杨溯侧目,唤道:“原来是十七将军,本王还说不然是谁使得这一手好鞭呢!这女子是晋王的女人,本王处理就好,就不劳十七将军费心了。”
十七将军听闻晋王,顿感大惊,面色微微一凝,再低头看向阿灼时多了些许复杂的神色,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俯身告退了。
待十七将军走后,杨溯看向阿灼的目色已经冰冷了下来。
她方才险些让他当众出丑,他怎能再轻易放过她?
阿灼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濒近,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悄然向后爬去。
显然,阿灼方才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杨溯,只见他冷目一凝,抬手便扣在了阿灼的脖颈间,俯身直视,微微用力:“身处这样的境地,也敢如此,你胆子倒是不小。”
阿灼冷冷咬牙,愤恨地盯着杨溯,忽然清冽一笑,朝着杨溯狠狠的“呸”了一声:“狗贼!”
啪——
杨溯骤怒,一个巴掌甩到了阿灼秀气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印上了森森的指印:“看清楚你是谁,谁给你的胆量跟本王这样说话?”
杨溯的掌风极狠烈,阿灼本就被摔得胸闷,此时挨了一巴掌,顿感胸口一漾,立时就喷出一口血来。
而杨溯却不想再给阿灼喘息的机会,托住阿灼的衣领,便将她拽回到了暗道里,且不顾阿灼的挣扎,一路嵌固着将她扔回了之前的榻子上。
显然,杨溯的耐心已经尽失,他烦躁地伸手拉扯起阿灼的衣领,冷声道:“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便扣住阿灼的双手,躁动地撕扯起她的衣襟来,阿灼骤惊,慌乱的往后退去,却被倾身而下的杨溯死死压住。
阿灼抬腿踹去,便被杨溯轻易化解,杨溯低笑:“不知道当萧君彦知道自己在意的女人成为我的胯下之人,会是何感受呢?”
阿灼慌乱起来,挣扎着骂道:“杨溯!你放开我!疯子!若是你敢动我,晋王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还活着就够了,足够威胁他,至于这身子如何,恐怕你做不了主了。”说着,杨溯的大手已经覆了上了,“萧君彦夺走我那么多东西,本王不过动一下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你!疯子!”
阿灼竭力挣扎,可是力气本就不如杨溯大,又受了伤,如今又被他压在身下,早就失了先机,眼看杨溯便要俯身肆虐,阿灼心间一慌,慌乱间自头上拔出发簪直抵脖颈,吼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就再也没有可以掣肘晋王的把柄!”
“雕虫小技!”杨溯冷冷一勾唇,倏尓出手就扣住了阿灼的手腕,用力一按。
腕间骤痛,阿灼再也拿不住那簪子,当即便被杨溯再次扣住,眼看着杨溯的大手再次落下,阿灼仿佛又回到了蓟县别院那一日。
那一日,杨溯用刀尖挑开她的衣襟,让她在众人面前受尽欺辱,那样压抑与痛苦几乎在顷刻间袭来,压得她喘不上气来,一瞬之间,恐惧再次笼罩,满心之剩绝望。
不!不可以!
不能,不能再有一次!
凤目猩红,悉数情绪凝聚在一起,阿灼不知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突然狠狠地朝杨溯推去,杨溯一个不防,便被阿灼推得踉跄。
这就是在这须臾间,阿灼得了空隙,更发了狠,一头朝着身后的石壁撞了过去!
竟是赴死般的凛然!
杨溯眼疾手快,堪堪拉住了阿灼一把,冲击的力量骤减,才缓了须臾。
只听“嘭”的一声,阿灼额头间已有血迹蔓延。
当真是极狠。
若是杨溯没拉她这一把,恐怕是要命丧当场了。
杨溯眼中略有震惊和愠怒:“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言罢,杨溯大手一挥,便将阿灼半边衣服撕扯下来。
“杨溯,你这狗贼!”
“骂吧,本王倒要看看这个时候谁还能救你!”
说着,杨溯狠狠的扣住阿灼,便又欲肆虐。
阿灼挣扎着,眼底彷徨无措的光芒忽然敛住,微怔。
一语惊醒梦中人,火光电石间,阿灼脑中迅速浮起贺枫曾经说过的话——若是日后杨溯对你不利,你就说一个名字。
“楚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