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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霸道王爷

锦岫华颜 明月九川 3592 2024-07-06 18:17

  阿灼却没有看到萧君彦的脸色,淡淡道:“贺统领不会对我怎样,只要我在苏敬书身边,他便会安全无虞。所以,还要请王爷让我与苏敬书同往漳州。”

  萧君彦一听,脸色更加阴沉,这话语之间,仿佛已经默认了她与贺枫有着些许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还了得?

  胸口起伏,顿时涌上一股酸楚的怒意,萧君彦脸上凝滞,忽而伸手,一把扣住阿灼的后颈,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到身前,死死凝视着她的面容,眸中如喷火一般,冷冷道:“本王何时说过,要你以色侍人了?”

  对上萧君彦带着幽怨之色的深邃眸子,阿灼脑中一懵,苏合香气扑面而来,近在咫尺的冷冽气息萦绕鼻端,让她没由来的慌乱起来,耳畔嗡嗡作响,不知所思,只得茫然的眨了眨眼,本能的说道:“王爷留我在身边,难道不就是这个用处?”

  萧君彦一愣,彻底怒了,旋即侧身,一个用力便抬手将她抵在车壁上,旋即倾身而起,将她桎梏在车壁的角落里,整个人压了下来,一手透过阿灼的长发抵着车壁,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盯着她,冷毅的气息喷薄而出,他一字一顿道:“如果以前本王没说清楚,那本王再说一遍,从今以后,再不许以色侍人,也不许以你的容貌胡乱去勾搭任何人,打扮的太过招摇也不行!”

  阿灼彻底呆住了,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看着他含着怒意的冰冷眸子,为什么心里还泛起了一丝甜意?

  阿灼懵了又懵,狐疑的想,自己这是病了么,喜欢看他生气,喜欢找虐?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不能在别人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能以色侍人,萧君彦在顾虑什么?又在生气什么?

  阿灼实在想不通,纯然的眼中迷茫更深了一层。

  萧君彦看着阿灼那若有所思、似乎没在听他说话的样子不由更气,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下巴上滑过,狠狠的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咬牙道:“本王说话,你听到没有?”

  阿灼被他的气势所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萧君彦沉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她,眸色也隐见舒缓。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马车中又浮现一股奇异的气氛,阿灼不明所以,耳畔莫名发热,好一阵才将胸前中奔乱的气息敛起。

  她虽在感情之事上迟缓的很,却是敏锐的发现萧君彦近来无意间对她的小动作越发的多了,而且,他无论是捏她的脸,还是手指,都没像那会儿拽了阮执头发后那般嫌弃的拿绢帕擦手。

  这让阿灼莫名欣喜。

  沉了片刻后,萧君彦率先开口问道:“那些虫子也是鸣凤营捉的?”

  他有点心疼他的兵。

  “自然不是!”阿灼忙道,“是阮侍郎帮我捉的!”

  闻言,萧君彦更是气结,她竟然将他身边能用到的人都用上了!倒是真不客气!

  甚至连杨溯身边的贺枫都能为她所用......

  想到这,萧君彦颇为幽怨的扫了一眼阿灼,忽然想起那日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时,他便有一种她出门给他招蜂引蝶的感觉,事实证明,他男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如今她不仅给他招蜂引蝶了,还招了一大堆莺鸟燕雀!

  一时间,萧君彦只觉得这张容颜太过危险,他不能再让她乱跑了,胸中沉郁,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伸手将阿灼一把拉了过来:“本王再说一次——”

  “知道了!不能以色侍人,不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阿灼径自打断萧君彦,看着他如孩子置气一般的神色,阿灼幽幽的翻了一个白眼,他这是闹什么小性子呢?

  萧君彦这才松开了阿灼。

  阿灼想着,又颇为郁闷的看向萧君彦,闷闷道:“依着王爷这意思,我日后都得素衣寡面,不作打扮了呗?”

  萧君彦沉思道:“在府里可以,只是不能出去太过招摇。”

  “哦......”阿灼嘟了嘟唇,小声的偷偷吐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君彦挑眉:“你说什么?”

  阿灼讪讪一笑:“没,没什么......”

  这不是在说他贪恋她的容貌、只许在他面前打扮、而不能外出打扮么!自己偷偷嘟囔便罢了,她才没那么傻在他面前说出来呢!

  谁料,萧君彦沉了一会,竟然开口道:“本王便是如此,又如何?”

  他这是在承认他贪婪她的姿色,且不愿让别人窥见?

  阿灼愣住,虽不明所以,可心跳还是莫名停了一瞬,耳畔也越发灼热起来。

  这个人,真是霸道的很呢!

  萧君彦淡淡看向阿灼,没理会她的呆愣,又问道:“你虽以百鸟朝凤之象引得陛下前来,可你又怎笃定,陛下一定会提出参观侯府呢,便是参观了,那时位于岔路口时,陛下也有两个选择,若是那些飞鸟晚了一步形成那个‘王’字,没能引着陛下去往后山,你岂不是枉费心机?”

  阿灼回过神来,道:“陛下若无闲逛之意,中书令也会趁机提出的,引着陛下往那处去。而且,在位于岔路口处,有一股花草香,不知王爷可有闻到?”

  萧君彦点了点头:“是你那朋友的手笔?那是何物?”

  阿灼道:“只是一种草药,名为‘玄珍’,是南疆植物,与龙涎香其中的成分克制,是紫筝刻意移植到那岔路口的假山后的,春夏北方吹南风,可恰好将其香味吹到小路上,对旁人或许无用,但对于久用龙涎香的陛下却会有暂时的相互作用,让陛下感到疲惫,因此陛下定会再此休息,届时,无论是中书令谏言还是群鸟引路,都有充足的时间。”

  萧君彦问:“所以,那钦天监之言,便是你请中书令崔正元出马,授意他那么说的吧?”

  阿灼点头:“是啊!”

  萧君彦勾了勾唇:“中书令向来公正不阿,你是怎么说服他帮你的。”

  阿灼一笑:“他是我义父的至交好友,早就想替我义父翻案了。”

  萧君彦狐疑道:“就这样,没了?”

  阿灼沉思一瞬,又将所有经过一一捋出:“我先同劝说苏敬书倒戈,又同紫筝定下计策,然后我让阮侍郎帮我啄了虫子、让鸣凤营帮我砍了树、将附近树林都以网兜封住,用虫子引百鸟前去侯府后山。然后,我送了把琴给紫筝,她在府中偷偷将琴置入水洞,又引来百鸟。同日,我私自见了中书令和他商议,尔后他命钦天监谏言。所以,陛下便莅临了建安侯府。

  “再然后王爷就知道了,陛下参观侯府,闻着花草香觉得疲惫,休息的时候百鸟形成一个‘王’字,引陛下前去后山。陛下发现了那私建,命苏敬书前来,结果苏敬书却捧来了杨溯的罪证,杨溯倒打一耙反攻之后,中书令讲出数月前收到匿名信举报杨溯一事,我虽不知道是谁写的信,但我猜想或许是紫筝告诉阿煜的,然而阿煜写给中书令的吧,不然中书令怎么会收到从紫筝手里偷出来的奏折呢?想必,一直是阿煜在其中联系的吧。

  “然后中书令便以这奏折让景帝起了疑心,同时,阮侍郎到场替苏敬书解了围,这件事,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我早就算到了杨溯定会筹备假证据以备不测时反击所用,所以便通知了阮侍郎在暗处盯着,一旦苏敬书没能指控杨溯反而背了锅,他再出现与中书令一唱一和的配合,说出苏敬书四个月之前只是侍郎并无贪赃的机会,以此引导众人去揭发真相,顺便为苏敬书开罪。陛下通晓真相,当场让贺枫与苏敬书查那建筑,最后禁足了杨溯......没了呀,王爷还想听什么?”

  萧君彦静静的听阿灼捋完全部经过,沉沉的叹了口气,一面为她过人的谋略惊艳,一面也因她对待感情的后知后觉而苦恼。且不说,他何日能走近她的心,就光是阿灼这些时日不经意的给他招惹来的这些桃花,就够他愁一阵子的了。

  苏敬书肯为她弃了杨溯铤而走险冒死谏言、贺枫能无视杨溯对她的暗杀当众救下她、连阮执这个千年木疙瘩都在酒后失言对她表白、尔后又为她去捉虫、陪她联手在景帝面前演戏,甚至那日在晋王府作宴中,太子也对她有意......

  而现在,她说中书令是她义父好友,只是为了替她李府翻案才与她联手,萧君彦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了。

  恰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住了,尔后传来车夫的声音:“王爷,有人拦驾,说是来找阿灼姑娘的。”

  萧君彦皱了皱眉:“何人?”

  车夫道:“是中书令之子,崔孟亭崔公子,说是来送桃花酥的。”

  闻言,阿灼一惊,忽感一道冷光瞥来,侧目间,果见萧君彦沉了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萧君彦似笑非笑的挑眉:“你方才说,崔正元是你义父的至交好友,早就想替你义父翻案了,言下之意,他清流自诩,绝非有所图谋,不假吧?”

  “嗯......”阿灼缩了缩脖子,崔正元的确朝中清贵,可不代表他的公子也无所图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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