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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本王的玉体有这么养眼?

锦岫华颜 明月九川 2762 2024-07-06 18:17

  然而萧君彦并不打算给阿灼发呆的机会,吃了几口后,吩咐道:“取水来。”

  阿灼便连忙转身去倒水,许是这糕点太过噎人,萧君彦倒是喝了整整一杯的水,且在喝水时像是被激着一般,竟还闷咳了几声。

  不咳还好,这一咳,好像还牵动了肺腑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旋即变成了压抑的喘咳,仿佛受了很重的伤才会出现的那种沉厚的咳嗽声,许久也没有停下。

  阿灼一惊,手忙脚乱的就朝着萧君彦的后背拍去:“王爷怎么样,怎么回事?”

  说话间,萧君彦便传来一声干呕,且隐见血腥之气,阿灼连忙拿起绢帕跪在他脚边,一边替他顺气,一边替他擦拭口鼻。

  萧君彦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继而看向跪在他身边替他顺气和擦拭的阿灼,顿时一愣,她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他咳嗽,她几乎是本能的跪在他身前,替他抚气,这是潜意识里的举措——她关心他!

  萧君彦的眸中泛起巨大的震撼、欣喜,甚至是受宠若惊,再想起今日苏敬书对他之言,萧君彦此时近乎已经看到了无限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在潜意识里一点一点的接受他了。

  阿灼对上萧君彦的眼睛,便也愣了,唇齿煞白了一瞬,连忙后退,歉声道:“王爷恕罪,我方才见你刻的厉害,便用手抚了你的衣襟,还......还用帕子擦了你的唇,我,我方才情急之下忘了王爷你不喜他人触碰之事了。”

  萧君彦啼笑皆非,也不知该说她萌,还是笨——阿灼忽略了自己本能的反应,却只记着他的洁癖......

  萧君彦的目光又变得灼热起来,旋即伸手,将阿灼一把从地上拉起,径直的拉到他所坐的榻子上,轻轻道:“本王,不嫌弃你。”

  阿灼闻言,顿时心头一紧,不嫌弃么......

  他有严重的洁癖,却不嫌弃她?

  阿灼心底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侧目看到萧君彦略显苍白的脸庞,又回忆起方才隐隐闻到的血腥气,阿灼才意识到萧君彦很有可能是受了伤,而且是很重的伤,方才被那凉水一激,刺激了肺腑,这才喘咳不停的,甚至是已有学期上涌,却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试图掩饰、不流露出任何端倪。

  阿灼抿了抿唇,试探问道:“王爷,受伤了么?”

  萧君彦眉心微微蹙起,没有吭声,算作默认。

  阿灼又道:“那王爷可有包扎,我......”

  闻言,萧君彦略微侧首,目色幽幽的打量阿灼,却不着急开口。

  阿灼本想说“我可以帮王爷包扎一下”,可忽而对上他的眼,她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抿了抿唇,迟疑不语。

  萧君彦一哂,揶揄道:“本王还以为你转性了呢!过来,替本王包扎吧。”

  阿灼顺势看去,萧君彦背对着她便已将外衫褪了,露出些许光滑的脊背来,有柔软的月光打在他后背刚硬的线条上,将他的轮廓映照得更加挺拔,可是随着衣衫滑落,她却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相映交错的疤痕,那些疤痕或细小、或粗狂,有刀伤、亦有箭伤,层层相叠,宛如一纸江河画卷般壮烈。

  这些,都是他驰骋沙场留下来的吧......

  再往下看去,萧君彦脊背的正中、这些疤痕之上,一道新伤十分骇人,狭长而深可透骨,已然血肉模糊,甚至没怎么进行过处理,再看那位置已近心脏的后方,若是再深几寸,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阿灼看得心头一紧。

  感觉到阿灼的呆愣,萧君彦无奈的叹口气,低低道:“又发呆,本王的玉体有这么养眼么?”

  阿灼:“......”

  阿灼侧身从一旁的小柜里取出伤药,继而又深深凝视着萧君彦后背的伤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处理伤口,可是看着看着,阿灼的目色却越发深沉起来,他这道新伤,不像是战场上的兵戟长矛所伤,反而像是刺杀的短刀一类的......

  有什么在脑中飞快的闪过,阿灼脑中一懵,脸色已无血色。

  这个位置、这个伤痕,似乎正是她梦中坠入湖中被黑衣人围杀时,那突然出现的人替她挡刀时被刺中的位置!连伤口的形状都与那日黑衣人们所持的刀一致!

  阿灼近乎颤抖的抚上了萧君彦的后背:“王爷这伤,是哪一日伤的?”

  感觉到她指尖的颤动,萧君彦后背一僵,沉了许久,才凝声道:“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

  原来那湖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救她的人也真的是他!

  今日她问他时,他果然是在骗她!是为了不再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有疑吧?

  阿灼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惊,顿时怔在他身后,许久不知所言。

  恍惚中想起他救她时,吻过她的唇瓣给她渡气,那样的场景,那样近的距离......

  原来都是真的。

  夜色幽静如水,本就容易扰乱人的心神,骤然想到那一幕,阿灼一时间只觉得脸红心跳,连气息也紊乱起来。

  良久,萧君彦才轻咳一声:“阿灼,你若再不给本王上药,本王只怕要死在你手里了。”

  阿灼这才忙给萧君彦涂了金疮药,又将周遭的血迹清理,包扎起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耳畔渐渐灼烧得炽热,连指尖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连着好几次都弄痛了萧君彦。

  萧君彦背对着阿灼略微蹙眉,却终究什么也都没说,默默忍下了,幽深的眼中说不出的宠溺。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慌乱与不知所措,不觉间更加欣慰,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希望,只是眼前这个傻丫头尚不自知罢了。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活儿,可阿灼给萧君彦包扎好之后却仿佛举了千斤顶一般,连脖颈都出了一层薄汗。

  狠狠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阿灼才提起萧君彦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替他拢了上去,旋即又绕到他的身前去,替他将前襟也一并整理起来。

  只是,在她的目光落到他那魁梧而有力的胸膛上时,再次红了脸。

  萧君彦的胸膛因常年习武,有着极其明显的肌肉轮廓,此时再月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光影笼罩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顿时更显魅惑,饶是她一个女子也是看的惊羞不已。

  见此,萧君彦看向阿灼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以及一丝饶有兴致的审视。

  阿灼咬牙,仓促间胡乱的替他敛起衣襟,只是,目光却赫然停留在萧君彦胸口前的一处疤痕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凝做一团,参差不齐,并不像人所伤,反倒是像是猛兽撕咬的齿痕。

  阿灼一惊,倏尓伸手一撩,又将萧君彦胸前的衣襟扯了开,果然,看见他身前好几个这样的伤痕,还有他肩上曾被她刺伤的那一刀也已经成为一个尖细的伤疤,根据这伤痕的新旧程度一辨,便知约莫是两月前所伤。

  两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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