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
谷梁宿回到李家军军营的时候战斗已经暂时停止了,宴春来他们在帮着军队打扫战场,一看到谷梁宿回来,众人第一时间跑向了他:“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谷梁宿难得露出了笑容,拿出怀中的瓷瓶说道:“很顺利,解药我拿到了。”
宴春来和顾瀚泽都露出欣喜的笑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谷梁宿表情一变,就倒了下来,还好顾瀚泽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看到谷梁宿的后背上插个一个飞箭。
“别告诉阿玉。”说完这句话之后谷梁宿昏迷了过去,现场一阵鸡飞狗跳,顾瀚泽让宴春来赶紧去找大夫。
平地这边战斗结束了峡谷那边也没用多久双方就各自退兵了,玊玉一心一意等着战争结束之后回去找谷梁宿说明心意呢,和祁野会面之后没有多久就提出了要离开,薛明瑞当然是要紧跟着玊玉的步伐。
明明祁野的年纪比玊玉和薛明瑞都还要小,但是站在他的面前玊玉和薛明瑞两人都像是矮了一大截一样,都颇有种自惭形秽之感,在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得到了祁野的同意之后两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玊玉是控制不住的心情好,手里拿着一枝小野花一边走一遍哼着歌,薛明瑞跟在她的身后,又是替她高兴又是为自己难过。
突然间玊玉脚下顿住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地方不对劲,再仔细查看了一番,好像是身体里面情蛊出问题了。
一时间玊玉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母蛊的情况,母蛊在身体里面挣扎了很久,然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再去寻母蛊的踪迹就怎么也寻不到了。
母蛊,死了。
顷刻之间玊玉泪流满面。
薛明瑞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走到玊玉面前问她怎么了。
悲伤难以自已,玊玉推开薛明瑞跑到了一边,在薛明瑞想再追上来的时候她伸手拦住了他,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玊玉的阻止薛明瑞也不敢再向前了,眼睁睁地看着玊玉在一旁捂着胸口痛哭,但是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玊玉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第一时间就是就是回过头来对薛明瑞说道:“我们快点赶路吧。”
说完都不等薛明瑞的回应就径直地往前面走,薛明瑞跟在玊玉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过了好久之后薛明瑞才鼓起勇气看着玊玉问她道:“阿玉,你刚才怎么了啊?”
玊玉抿了抿嘴巴,然后扯出一抹笑来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很想师兄了而已。”
如果不是玊玉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话薛明瑞觉得自己可能会信这个借口的。
两个人快马加鞭赶回去的时候宴春来和顾瀚泽等人才刚将谷梁宿的后事处理完,应谷梁宿的要求后事安排地极为仓促,草草将他埋葬了就就完了,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因为谷梁宿说了,绝对不能让玊玉知道他不在了。
在见到宴春来的第一时间玊玉没有再像从前一般挽着她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是期盼地看着宴春来,问她说道:“宴姐姐,我师兄呢?”
面对着一双这样的眼睛宴春来发现自己喉咙被梗住了,都是玊玉再一次追问她才说道:“谷梁兄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他先去办事了,这次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玊玉的眼睛一下子就黯下去了,有些失落得回了一个“哦”字以后就不再说话了,宴春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她怕玊玉再问起谷梁宿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于是赶嘴也保持了沉默。
带着玊玉回了帐篷,让她坐下之后宴春来去倒了一杯水,将解药融到水里之后把水递给了她。
看着玊玉把水喝下,宴春来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了玊玉的身边开始和她闹起了家常:“怎么样,这次去峡谷,你有什么收获吗?”
从知道谷梁宿离开之后玊玉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宴春来主动挑起话题她也不可能不回答:“就感觉战争比我想象中的要残酷很多。”
要是回来能看到师兄的话玊玉现在便有说不完的话要和宴春来分享,但是没有看到谷梁宿,玊玉现在整个人便魂不守舍的,宴春来本来还想引导玊玉再说一点话,她可以再拖延一点时间的,但是玊玉突然间就奔溃了,对着宴春来低吼道:“宴姐姐,我才回来很累,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宴春来看着玊玉的手臂,那条红线已经没有了,她也不再坚持,说了句让玊玉好好休息之后便出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天上把整块幕布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宴春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身体也有些发冷了。
谷梁宿晕倒之后也醒过来过几次,但是他每次都在交代关于玊玉的事情,对他自己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这也是宴春来知道那根红线的原因,若不是谷梁宿专门交代过要看那根红线有没有消失,宴春来恐怕都不知道这个。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