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姑娘就是叶赫高馥
一行人往一边走去,一路上宴春来还去摸了摸小野的头,问了他一些问题以示关怀,也不知道是被祁立的情绪感染了还是怎么样,他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弄得宴春来的心也不上不下的。
走到一旁,还没等顾瀚泽询问什么,祁立自己就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知道叶赫高馥是谁吗?”
顾瀚泽和宴春来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地说道:“他不是耶蒙的郡主吗?怎么了?”
祁立捶胸顿足:“你们没有来到时候俺已经看过了叶赫高馥的真面目了,她和陈六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顾瀚泽和宴春来都被这话给镇住了,一时之间都回不了神,沉默了许久之后宴春来才迟疑地说道:“这意思就是,陈六姑娘就是叶赫高馥?”
祁立用沉默回答了她。
宴春来觉得有些好笑,不自觉地也笑出了声,嘲讽意味十足:“看陈老爷的样子,是不是意味着陕北陈家早就投入了耶蒙的阵营当中?”
回应她的是在场所有人的沉默,默了片刻之后宴春来依旧不能接受:“陕北陈家不是在孝德皇帝时期还是朝廷的拥簇者吗?”
“你也知道,那是孝德皇帝时期,这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顾瀚泽泼了一盆冷水说道,让宴春来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宴春来沉默下来了,顾瀚泽倒是有话说了:“其实当时我们要是警觉一点的话并不是发现不了,毕竟陈老爷对叶赫高馥的态度很是异常,只是我们对江湖中人,或者是说曾经追随过朝廷的人太过信任了而已。”
仔细一想顾瀚泽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陈老爷对叶赫高馥恭敬有余却没有一丝亲近,叶赫高馥亦是如此,对待陈老爷更多的是颐气指使,要是他们多想一下的话,恐怕也不是今天这个场面了。
祁立是个暴躁脾气,在知道叶赫高馥就是陈六姑娘之后他捶胸顿足了好久,在小野这个小孩子面前他不好说,现在顾瀚泽来了,也总算是能发泄一下了,将手上的刀插在地上跺脚说道:“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救她,就该任她自生自灭,要不然的话,俺一把大刀了结了她也可以!”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不管祁立再怎么懊恼都于事无补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处理叶赫高馥这件事,若是没有朝廷的允许一些事情还很好办,但是因为有了朝廷的允许,一切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在顾瀚泽和祁立说事的时候叶赫高馥也从手下那里知晓了他们来到了武当的事情,面上显出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等身边的人都退出去了之后才自言自语地说道:“顾瀚泽,我有心放过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那便莫要怪我无情了,顾瀚泽,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没有多久武当的掌门人走过来对着门口的侍卫求见叶赫高馥了,叶赫高馥在听到禀报之后便起身出去开门了,打开门正对着武当掌门人张乐峰,身着一身道袍,头顶木簪,对着叶赫高馥行了一路之后说道:“叶赫施主,你已经在武当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如你所愿武当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差不多你也该离开了吧。”
叶赫高馥眉头一挑,诘问张乐峰说道:“张道长这是在赶客吗,我记得我来之前差人捐了一万的香油钱,当时张道长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呢。”
说到这事张乐峰就有苦说不出,如今百姓百姓手上没有闲钱,他们也不好意思找信徒坑蒙拐骗,这几年来门里的弟子们都过的不是很好,好几个弟子还下山了,前几天好不容易来了个信徒出手大方,他当然要好生招待,当时也是被一万银钱冲昏了头,说是帮主子捐的想来这里住几天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要是早知道的话,他肯定是连山门都不让那些人进来。
怎么说都是泪啊,现在他被弄得里外不是人了,外面那些江湖是堵着门骂他卖国贼啊,连以前的好看到他都要叹一口气拒绝和他说话了。
打定了主意不能让叶赫高馥再连累自己了,就算再怎么不好意思张乐峰还是腆着脸说道:“这也是没办法啊,实在是我们武当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要不,我把香油钱还给你,这几天你在我们武当的开销我也全给你抹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乐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赫高馥,只要叶赫高馥一点头,他马上派人来收拾东西恭送大神离开。
叶赫高馥笑了一声,让张乐峰的心都提起来了,欣喜若狂已经准备叫弟子来收拾东西了,谁知道这时候叶赫高馥说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张乐峰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只觉得一泼冷水浇得自己透心凉,谁知道耳边还传来了叶赫高馥恶劣的银铃般笑声,张乐峰看过去,只见叶赫高馥突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像是恶魔般蛊惑说道:“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归顺耶蒙,从此在耶蒙的庇佑之下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张乐峰被吓到了,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叶赫高馥,他对叶赫高馥分这番说辞完全接受不了,一时间连怎么回复对方都不知道了。
叶赫高馥对张乐峰的反应一点都不在意,对他这个人好像也不甚在意的样子,轻飘飘地说道:“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耶蒙不着急,只是你要有准备,经过此事你在良国,恐怕是更加难过了。”
“你……你是故意的!”张乐峰这才后知后觉地说道,回应他的是叶赫高馥别有深意的笑容。
张乐峰傻了,想他聪明一世,最后竟然一个小女娃娃给算计了,真是可悲可笑,最后张乐峰是迈着恍惚的步子离开的,他需要好好静静,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