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归来
第二天一早便听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顾瀚泽和宴春来急急忙忙地出去,便看见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他们也警觉了起来,找了个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被抓住的那个人本来是不准备告知的,但是看到来人是太子请回来的客人之后还是把如今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原来是今天李越重返朝堂的日子,未免一些人狗急跳墙,各个府中都要严阵以待,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顾瀚泽和宴春来听后对视了一眼,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两人都有了计较,跟着别院里的人共同进退。
朝中早朝的时候恭亲王已经站在了原本属于李越的位子上,在他的旁边是当朝宰相莫知言。
宣化帝膝下只有李越一个儿子,但是和他同辈的兄弟却有很多,其中最得他重用的就是恭亲王李必了。
要说这李必,可是宣化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是足足比他小了二十岁,从小宣化帝都是像养儿子一样养着他的,在李越还没有出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若是宣化帝无子嗣的话恭亲王就是储君了,就连李必自己都是这样以为的,但是谁知道,在宣化帝四十岁的时候,竟然有了老来子。
怎么能甘心!怎能不恨!
如今李必站在李越的位子上满是野望,应该属于他的,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上,这不是命中注定又是什么呢。
朝堂之上李必的人还在于李越的人唇枪舌剑,原因无他,李越已经失踪那么久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李必的人正在谏言宣化帝废除李越重新立储君,当然,此话一出,就遭到了支持李越的大臣的反驳。
宣化帝看着朝堂上的人吵成了一片他却不露声色,弟弟是他喜爱的,但是儿子也是他喜欢的,弟弟有很多个,但是儿子只有一个,所以他的心暂时还是偏向李越的。
朝堂上纷争不断吵得人头疼,就在宣化帝要出声阻止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外面,只见李越从门外逆光走进来,一步一步,自信盎然,待走到宣化帝面前之后行大礼跪下磕了三个头之后说道:“之前身患疾病,怕冲撞了父皇所以一直闭门清秀,如今儿子痊愈,还请不要责怪儿子之前的一番作为。”
宣化帝本来就不耐应付朝堂这些事,李越回来了一切便迎刃而解了,再也不会头疼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李越呢,连忙让李越起来,和他说了一番好话。
看到李越回来了,李必只觉得心神剧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竟然一败涂地了,怎么能甘心!
李越回来之后朝堂上就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寂静,和宣化帝把话说开了之后李越转身走到李必面前说道:“皇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忘了的。”
李必恨地牙齿都咬紧了,不过当了这么多年的狐狸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
李越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必,周围暗潮涌动,过了好久之后李必才后知乎觉地恍然说道:“差点忘了,这个位子本来是皇侄子你的,见谅了,见谅了。”
说着李必让出了自己站的位子,后退了一步,在李越站回去之后对着旁边的莫知言行了一礼,莫知言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在李越对着他行礼之后也回了一礼,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在这个朝堂分为三大势力,李越,李必和莫家,李越和李必互相纷争但是僵持不下,莫知言谁都不支持,带着莫家的拥护者们坚持做纯臣,李必和李越都想得到莫知言的支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莫知言对两人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
李越回来了,朝堂重新恢复了表面的宁静,一切好似都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太子别院的警戒一直到李越回来才解除掉,在得知顾瀚泽和宴春来也参与了这次的警戒之后他都顾不得休息一下里面就去后院找顾瀚泽和宴春来两人,亲自向二人道谢。
这点小事对顾瀚泽和宴春来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李越前来道谢的时候少不得有事一番推诿,待双方都不再坚持了之后顾瀚泽说起了正事:“正好太子在此,我和春来也免得多跑一趟了,我二人在皇城待着也有些时候了,我们又都不是能闲下来的人,所以要先向太子告别了。”
李越有些愣住了,有些好像接受不了地说道:“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之前是我太忙了,如今我闲下来了,还想着带着二位到周边去玩耍一番呢。”
顾瀚泽摇了摇头:“我和春来都不是沉溺享受的人,反而因为在皇城什么都做不了而感到不安,所以我和春来的去意已决,还请太子不必挽留。”
见顾瀚泽态度如此决绝,李越也只能作罢,但是还有一点他依旧在坚持:“待会儿我会让管家送些东西来,还请二位千万不要推辞。”
不用明说都能猜到李越会送什么来,顾瀚泽和宴春来对视了一眼之后接受了李越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