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舞倾天下
谷含烟叹了声,“一个没有结果的坚持,又有何意义?父亲母亲是不会同意的!云城好男儿千千万,你从中选一个又何妨?”
谷悠然看着男人的身影,言语坚定,“如果那个人不是他,我不嫁!”
“这些年你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可见父亲母亲松过口?”谷含烟苦口婆心,“我知道你等了他多年,但流水无意,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谷悠然看着两人的相处眼底刺痛,脑海里‘轰’的一声像有什么炸了似的,根本没有听清谷含烟说了些什么,‘蹭’的站了起来。
“陛下!臣女早有耳闻,听说琉璃国公主一舞倾天下,不知迷倒了多少世间好男儿,臣女一直好奇却又无缘得见,如今公主成了我国四王妃,臣女斗胆想与四王妃比试一番!”
突然躺枪的云若卿:“…………”
早有耳闻?呵呵!
她就是一背锅侠,还是半路出家临时凑数册封的公主,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早有耳闻?
这是,要找茬儿的节奏呀!
“噢?舞倾天下?朕倒是第一次听说!”皇帝来了兴趣,“不知四王妃可愿意比试?”
“当然!”云若卿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这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别以为上午那宫女没说,她就不知道慧嫔的事是她在陷害她!
“悠然的舞姿在云城名门闺秀当中也算是排得上数的,四王妃又是舞倾天下,陛下我们可是要大饱眼福了!”皇后笑着道。
“哈哈!是啊!”皇帝点头,“即是比试,那朕便给你们个彩头,谁若是赢了朕便答应她一个请求,只要不过分便通通允了!”
“谢父皇!”云若卿福身,彩头好哇!
她好歹也是个唱跳俱佳的艺人,还时常出演古装剧,比舞蹈什么的,根本就不虚好么!
“谢皇上!”谷悠然跟着福身,眼底有着势在必得。
两人以抽签的形式决定比试顺序。
谷悠然抽得头签,由她先上台。
在她跳舞的这段时间里,云若卿一直在戏班子的后台做着准备。
至于台前发生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谷悠然跳成了什么样。
只知道在她上台时,殿内的人还在对方才那只舞津津乐道。
“谷小姐不愧是左相之女!舞姿卓越啊!”
“宛若蝴蝶之姿,轻盈,飘逸!美!美!!美!!!”
“左相大人,我儿二十有二,未曾婚配,您看…………”
然而……所有的声音都伴随着一道声响渐渐消散,直至消失。
那声响由舞池中央传来,似音乐,又不是音乐,似锣鼓,又不是锣鼓。
它有着音乐的旋律,也有着锣鼓的节奏,甚是悦耳动听!
可奇怪的是,场内无人奏乐!
那声响似是从跳舞之人身上散发而来,随她的旋转跳跃翩翩作响,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自顾自饮茶的舒墨寒也放下茶盏看了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呵!有意思!”
一舞结束,那无故响起的声响也没了声音。
场内一片寂静,只余下呼吸之声。
云若卿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是她的想法不好么!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表情!
就算她表演的再不好,也该看在她四王妃的身份上做个样子鼓鼓掌吧!
行吧!就算大越国和其他国家的人不鼓掌,那琉璃国的使臣也该鼓鼓掌吧!
好歹明面上她也是琉璃国的公主不是!
然而......什么都没有!别说掌声了!殿内安静如鸡,静谧得诡异。
‘啪!啪!啪!’
终于,寂静之下传来了掌声,云若卿循音看去,是舒墨寒!
接着,殿内之人都像是刚回过神似的,跟着响起了如潮的掌声。
“啪!啪!啪!要说左相小姐的舞姿似蝴蝶,那四王妃的舞蹈那便是仙女下凡!太美了!”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果真是舞倾天下!舞倾天下啊!”
掌声响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云若卿满意扬眉,这才该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才对!
刚刚的寂静,差点让她都产生了自我怀疑!
“四王妃方才跳的那是什么舞?朕好像从未见过如此新颖的舞蹈?而且朕方才并未见有任何乐师奏乐,那声乐又是从何处而来?”
皇帝问出了场内之人都有的疑惑。
要说这舞蹈他们没见过的话很正常,可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有多少人为了哄其欢心花样层出不穷,若有此舞,恐怕早已献上!
“回父皇,这支舞是若卿方才现编的,至于那声乐的话是因为这个!”
云若卿撩开袖袍,众人这才看清,那袖袍之内缝着好多一小片一小片的东西,每两个小片之间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银铃。
“这就是四王妃跳舞的时候能发出声乐的东西?”有人问。
“没错。”云若卿点头,甩了下袖袍,银铃作响。
“铃随舞动,四王妃好想法!只是这难度怕是我等再练十年也达不到如此功力!”
云若卿笑而不语,她并没有说假话,舞蹈就是她现创的。
如果她一味按照古代舞蹈来跳的话,自是没什么新意,所以她就古今结合了一下,在古典舞中融入些现代化的东西。
至于身上这些铃铛风片是因为她在拍摄古装剧的时候,其中有个绝色佳人魅惑主上的片段,用的就是这个方法,所以她便学以致用了!
“四王妃果真厉害,臣女甘拜下风!”谷悠然落落大方福身,低头掩下眸中的不甘之心。
“承让!”云若卿不客气颔首。
从殿内之人的表现明显看得出是云若卿更胜一筹,她此时若是谦虚倒是显得她太假,还不如直接承认来得洒脱。
“即使如此,此次比试便是四王妃胜出,朕方才便说过给胜出之人一个彩头,不知四王妃可想好了要什么?”
皇帝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若卿答应与谷小姐比试,只是助她完成一个心愿罢了!怎好意思真要了父皇的彩头!”
谷悠然刚开始找她比试时不是说的好奇又无缘得见么!
现在见识到了吧!
云若卿的话让谷悠然差点将手帕都给撕碎!
贱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