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是吃饭时,慕容骏钦带着巡城小队路过此地。
因听闻太子在场,慕容骏钦作为领头不得不下马,过来见过太子。
“下官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失礼,望殿下海涵。”
“骏钦,晚饭吃过了吗?
不嫌弃的话,与我们一起。”
上官夙亲自起身上前去扶慕容骏钦,亲切的好似一家人。
“多谢殿下美意。
骏钦受命尚得巡城,恐不能陪殿下。”
慕容骏钦双手见礼抱拳,虽站起身却不曾放下礼数。
“少将军,留下来一起吃吧!”
陆绮本就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慕容骏钦上次的落水相救,只可惜最近一直忙碌收容所的事,连国子监都少去,更别提能见到慕容骏钦。
“陆姑娘的美意,骏钦心领了。
殿下,骏钦还有公务在身,不好耽搁。”
“去吧。”上官夙见他执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行。
眼见慕容骏钦上马准备离开,不知何时能再见面的陆绮忙起身跑了过去。
夜色幽黑,只有附近几盏清灯亮着。少年瞧着拦住马的少女,不解。
“陆姑娘?”
“少将军,改天找时间咱们一起吃饭。我买单!”
少女眉飞神采,眼中真挚,让少年感觉到久违边塞淳朴。
“好。”少年轻声答应下来,架马带着巡城小队离开。
上官夙站在粥棚下,负手站着不见落座,瞧着那好似依依不舍还在原地的少女。
心中莫名觉得有一把无名火在烧,看着少女的目光不自觉冷漠起来。
“殿下,殿下...”
“四哥,四哥...”
沈啸枫和上官皓唤了上官夙好几声,他才恍若听闻,重新落座。
陆绮走回来时,却见碗里刚刚自己新夹的鸡腿不见了。
她一脸懵逼地看向在场的人。
“我的鸡腿呢?”
在场的几位,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正在吃鸡腿的上官夙,却不敢直言。
“上官夙,你干嘛吃我鸡腿!”
陆绮目光直直的看向老神在在的上官夙,追究。
上官夙并没有理会陆绮,倒是一旁的白渝开口警告。
“陆姑娘慎言。”
陆绮看着上官夙莫名其妙黑着张脸,敢怒不敢言,拿着筷子戳着米饭。
这边吃的简陋,为了不叫旁人闲言碎语,太子一行与收容所的其他难民吃的是一样的。
每个人也就两个鸡腿,现在自己的没有了,陆绮心中不高兴!
饭毕,陆绮本该和上官夙一起回东宫,但是在陆绮要上马车时,白渝却拦住了她。
“陆姑娘,殿下吩咐今夜你需在此守夜。
如有偷懒,守卫们会第一时间汇报于殿下。”
陆绮听的眼睛都不禁瞪圆,白天把自己当免费劳工呼来唤去就算了,晚上还得加班加点。
周扒皮!陆绮捶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而上官夙和上官皓已经乘坐马车离开。
李悦然看着远处陆绮落单的身影,她示意身旁的仆从近前。
“去买些巴豆,放入陆佳的药方。
你在这边守着,明日收容所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扮做流民上府衙告官。”
“是,小姐。”
仆从毕恭毕敬送李悦然行到收容所门口,看着对方上了轿子,才转身往回走。
躲在一旁的沈清歌对李悦然的吩咐听的一字不差,闷不做声。
想起上次在国子监,她奉夫子的吩咐在书馆整理书册。
偷听到李悦然派人在九曲桥上洒油的事,心中暗自定了定神。
“妹妹,你要拿的东西拿好了吗?”
沈啸枫在大门处等了会,没有等到折法去拿东西的沈清歌回来,找来。
“这就来。”
“你去找什么?”
“我帕子掉了。”
两兄妹闲话家常离开了难民收容所。
后半夜所有熬煮的药,几乎是陆绮一人在看着。只要守卫发现她睡着,就会尽职尽业的过来唤醒她。她被气到炸毛,还好有个药童没有因为上官夙的话顺势不帮忙煎药。
陆绮这才偶尔能找机会打瞌睡,补觉。
只是早上唤醒陆绮的不是收容所的守卫,而是京兆府的官差。
“陆姑娘,有人告你乱用药害人。
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还没睡醒的陆绮顶着一脑袋问号,被官差带去了京兆府的大牢关了起来。
上官夙人到陆绮被关押的天牢时,陆绮正躺在牢里一块木板上睡觉。
完全没有一点身陷囹圄的自觉。
上官夙假咳嗽了几声,陆绮没有半点反应。他看着爬虫在她几步之外路过,可对面这女人一点都不像寻常女子,睡眠质量简直不要太好。
白渝奉命上前唤醒陆绮。
陆绮坐起身,瞧着上官夙,反而比他多了几分淡定。
“为什么要在病人的药里加巴豆?
有几个因为吃了你开的药上吐下泻,你作何解释。”
上官夙看着她的从容,眼中多了分欣赏。
“殿下,如果我要害人,我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开的药方动手脚,留下把柄等人来抓。
小女在此等殿下查清事情原委,接小女出去。”
听着她的话,上官夙哈哈笑了。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