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犹豫了下,把晚间陆绮回到东宫发生的事告诉给上官夙。
原来,陆绮回来后遇到了要陪皇后去御花园赏花的赵思惠,便被一起叫去。
只是赏花时,赵思惠不慎滑脚落了水,被人救起后指控是陆绮推的。
皇后为证公允,便罚陆绮晚饭不许吃,禁足罚抄佛经。
上官夙起身行出了院子,白渝还以为自家爷要去看陆绮,没想到是来赵思惠这。
赵思惠躺在被窝里,正想让人把消息传到太子那,却听宫人传太子到。
“殿下!妾身给殿下请安...”说着赵思惠便要掀开被子下床,话语夹杂着闷咳。
“诶,不舒服不必见礼。”上官夙罢手示意对方不必起身。
在赵思惠那逗留了会,上官夙这才去见陆绮。
上官夙到的时候,正好听到离落埋怨的声音。
“姑娘被良娣冤枉,殿下也不先来瞧姑娘,反而去见良娣!”
“他来见我做甚,看笑话?”
陆绮被罚抄写佛经,离落陪着抄写些。
“皇后娘娘还说姑娘心肠歹毒就该多抄些佛经,抄不完不让吃饭。
这一百遍,姑娘要抄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真是没天理。”
“对不起,连累你了。”
陆绮想让离落去吃饭,可是这姑娘执意要帮着分担,这倒让陆绮心有愧。
“瞧姑娘说的!离落不打紧,只是不要累着我们姑娘了!”
离落朝陆绮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想通传的宫人被白渝拦下,房门被推开时,屋里的主仆被吓到。
“求我。”上官夙轻蔑高傲的声音传来,让陆绮深深皱起眉头。
她深深怀疑,今天她被冤枉的事,是他安排的!
“太子殿下!”离落吓到手中笔掉,忙跪下见礼。
生怕对方有听到她刚刚的埋怨,问责她。
“太子殿下来做什么,看笑话?”
陆绮瞧了他眼,神色冷淡,继续提笔抄写佛经。
上官夙走近陆绮的时候,一旁跪着的离落和白渝行出门外。
他坐在她书桌的一角,拿起了她抄写好的其中一张。
“字,真丑。”他戏谑的看着犯倔的某人,有意挑衅。
听着他嘲讽的话,陆绮生气抬头瞪着他。
“陆佳的字哪比得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
上官夙伸手捏着陆绮的下巴,嘴角轻勾带着讽刺,可是眼神却冷若冰霜。
“你求我,我可以帮你摆平这些。”
讨好不讨好,这事陆绮自己来抉择反倒没什么,起码自以为对方看不出。
可是被上官夙这么一二再、再而三的强调,天生反骨的陆绮反而不想低头,要跟他对着干!
“嘿,我就不求!你能拿我怎样!”
陆绮拍开上官夙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提笔要继续抄写。可是下一瞬手腕却被上官夙拉住,整个人起身好似投怀送抱,跌入上官夙怀里。
被他钳制在怀里,陆绮挣扎无果,只得恨恨的瞪着他。
“你老是不长记性...”
他情愿看到她偶尔为了抱大腿卖乖、讨好,因为这份滑头可以让她在宫中给自己少惹些事。
毕竟她现在是自己未过门的太子妃,必要还是得拉着点。
可是她生性倔强,这种个性,就怕关键时候连累到自己。
如果可以选择,他怎么会想要这样太过不屈不就的人做自己的太子妃。
陆绮还没理解透上官夙说的话,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畔。
她越挣扎,他却只越抱越紧。
当上官夙放开陆绮的时候,陆绮泪眼朦朦抬手就要给对方一巴掌。
只是巴掌未落下,手却被对方扣住。
他冷漠的瞧着她的委屈,他越是如此,她越强忍下心中想哭的冲动。
瞧她眼睛红红的憋着眼泪恨恨的看着自己,上官夙冷笑出声。
“掌掴太子,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皇亲贵族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欺负人了吗!”
陆绮想抽回自己被上官夙扣住的手腕,可是却是分毫未动得了。
“欺负人?”上官夙听着她义正言辞的话,哈哈笑了。
“你注定是我的妻,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反问的话,噎的陆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退开些距离。
在陆绮要反唇相讥的时候,只听上官夙传宫人进屋。
“皇后娘娘让抄写多少,派发下去抄写多少,明日一早交于皇后娘娘。
陆佳为抄写佛经一宿没睡、未进一口饭。
除此之外,若让我听到别的风声,重罚。”
上官夙拿过陆绮放在桌上的一摞白纸,交给宫人。
“遵命!”宫人战战兢兢领了那一堆白纸退下了。
宫人离开后,上官夙冷漠回眸瞧着一脸惊讶瞧着自己的陆绮,什么也没说离开。
他帮自己,该不是因为这个吻吧...
上官夙早已走远,陆绮指腹摸着自己的唇畔,很是不解。
想什么呢,陆绮!你可是卖艺不卖身!
陆绮为自己的联想,火热了脸颊,胡乱挥开头脑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