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跟我说,她有一次试药,结果不小心中了那种药,就把猎一当成了小倌,就那什么了。”
方靖汣皱着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猎一说他要负责,琼娘又说不用,但猎一非要负责,就一直缠着琼娘,缠了好几年了,但琼娘一直没答应,只是有时候拿他当小倌用。”
这些话都是千雨死缠烂打之下,琼娘才告诉她的。
“猎一知道吗?”方靖汣问道。
“应当是不知道,琼娘说没告诉他,也不让我说,我都快憋死了。”千雨藏不住话,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好几次都差点说漏嘴,最后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老大喜欢琼娘,结果琼娘只拿他当小倌使,是这意思吗?”
“对,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会被琼娘打死的。”
“不会,绝对不会。”众人忙保证道,谁能想到猎一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真是惨绝人寰。
方靖汣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琼娘的行事风格,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晚上猎一回来时,感觉到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你们这么看我作甚?”
“没,没什么。”众人忙摆手道,老大挺可怜的,一腔深情错付,结果人家还拿他当小倌,这种事就别告诉他了。
方靖汣叹了口气,“猎一,等千雪回来,去她哪儿领一百两银子。”
“为什么?小姐你是看我劳苦功高,奖赏我的吗?”猎一兴奋道。
“……对。”方靖汣看他那傻乐的样子,没想到他会喜欢琼娘,琼娘应该比他大几岁,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纪韶晚上回来时,看她这幅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纪统领,你怎么才回来。”方靖汣抱住纪韶,脑袋埋在他胸口。
“怎么呢?”
方靖汣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居然都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嗯,我不知经常偷偷去看你嘛。”纪韶颇不好意思道,“发现他有时会悄悄离开,我本以为他是要背叛你,就跟上去过,发现他与千岁客的老板娘私会,知道你才是千岁客的主人,就没再管了。”
“啧,我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无关之人的事,告诉你作甚,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纪韶疑惑道,“怎么,雀中有规定,不许私会。”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猎一居然会喜欢琼娘。”方靖汣想想还觉得不敢相信。
“好了,别人的事想那么多作甚,饭吃了吗?”
“没有,听千雨说了一下午,忘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想。”
“嗯。”
吃过饭,方靖汣靠在纪韶怀里,让纪韶帮她按摩头部,近几日头有些疼。
另一边,穹苍此次惨败,百姓多多少少对穹苍都有些怨念,再加上雀的刻意散播,国师气得直接闭关。
千岁客的事情解决完,内奸也已经除掉,千雪跟燕一也该回翼州。
临行前,琼娘将千雪叫住。
“猎一怎么没跟你们来。”
“本来是要来的,小姐没同意。”
“他在翼州都做什么?”
“协助老贺训练士兵,怎么呢?”千雪不知二人关系,见她如此关心猎一,还有些好奇。
“那小子在翼州,怕是自在极了吧。”琼娘故意说道,“我看他听到要离京,可是高兴坏了。”
“是挺自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性子,有时候还拿这扇子在街上晃悠,去翠云楼喝个酒什么的。”千雪如实说道。
“翠云楼,那还真是自在。”琼娘咬牙道,果真是靠不住,嘴上说得好听,转眼就往翠云楼跑。
“我知道了。”琼娘气得转身就回了千岁客,信上写的多好听,结果呢,得亏她没答应,不然如今得后悔死。
千雪一头雾水,这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她也没说什么吧。
看了看燕一,见他也不知道,便只能作罢。
两人回到翼州时,猎一第一个冲上来,“你们此举可顺利,我听说琼娘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没有受伤,是假装的,你怎么这么关心琼娘。”千雪更好奇了,这两人之间莫不是……
“随口问问,没受伤就好,那她有没有什么信件之类的。”
“没有。”
“哦。”猎一满脸失望地离开,居然什么都没有,他写了那么多信,她就一封也没回吗?托人带个话也好啊。
“他这是?”
“哦,失恋了。”千雨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二人。
千雪听到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当然了,琼娘亲口告诉我的。”
“那我岂不是破坏了人家姻缘。”
“什么姻缘,你做什么了。”方靖汣问道。
千雪将自己跟琼娘的的话告诉众人。
众人一片沉默,这好像真的不好办。
“千雪,给他二百两银子吧。”
“成。”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谁也没下想到他们两个能看对眼。
方靖汣叹了口气,她是不是该帮帮他们。
“千雨。”
“怎么呢。”
“这事交给你,若是解决了,我给你五十两。”
“才五十两,我不,你给他二百两呢。”千雨不乐意道。
“黄金。”
“真的?”一听是黄金,千雨瞬间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胸口,保证道,“小姐你放心,我保证叫他们破镜重圆,我这就去。”
说罢不等方靖汣在说什么,就已经跑去找猎一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了千雨的惨叫声。
方靖汣无奈摇摇头,“千雪,你替我跑一趟,把这把剑交给樊泽,就说是我送他的。”
“小姐,有钱吗?”千雪拿起剑,试探道,“这一趟花了不少钱。”
“想要钱是吧,我给你出个主意,找燕一要彩礼去,这样你不就有钱了。”方靖汣出主意道。
“小姐,你别胡说。”千雪拿着剑就走了,燕一见状,也急忙跟上。
方靖汣摇了摇头,抱着沉沙,提笔给琼娘写信,问问两人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别到时候因为一点误会错过了。
写完信,方靖汣躺在躺椅上,迷迷糊糊就睡着半梦半醒间,忽然想到,纪统领岂不是更惨,成亲这么久,她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