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樊露过来看看小两口生活,看看他们还缺不缺什么,一进门就震惊了,果然是富婆,她怎么就没遇上呢。
“母亲。”方靖汣正在跟薛惜淮下棋,看到樊露来,忙起身道。
“我做了些吃的,给你们拿过来。”樊露看到薛惜淮,“这位是?”
“是我一位朋友,林惜。”方靖汣报的是薛惜淮化名,虽说她掌控北狄后双方没有再打起来,但终归尴尬。
“伯母好。”薛惜淮忙打招呼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方靖汣总觉得薛惜淮有些紧张。
“你好。”樊露看着薛惜淮,这姑娘不错,“快坐,我做了炒酸奶,你们尝尝。”
樊露拿出自己做了一上午的炒酸奶,叫二人尝了尝。
薛惜淮是连连夸赞,“很好吃,是怎么做的。”
“我把法子告诉你。”樊露将方法告诉了薛惜淮,“听你这口音,你是北边人?”
“嗯……对。”薛惜淮含糊道。
“那你可有婚配?”
“咳,咳咳咳。”薛惜淮被这句话差点呛死,面红耳赤,喝了杯水才总算缓过来,“没,没有。”
“是吗?那有喜欢的人吗?”樊露十分操心大儿子的婚事,可惜大儿子眼里只有马,所以只能她这个当妈的出手。
“我……没……没有。”薛惜淮红着脸道。
“是吗?那改日来家里玩啊。”
“好……好。”薛惜淮便答应边朝方靖汣使眼色,让她救命。
“母亲要打麻将吗?我叫千雨陪你打。”
“好啊,小惜,一起玩啊。”樊露热情邀请道。
薛惜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方靖汣叫了千雨,三人一起陪樊露打麻将。
这一玩就到晚上吃饭,樊露一直在赢,倒是薛惜淮,输了一下午。
等终于送走了樊露,薛惜淮抱住方靖汣就要哭,她这来一趟翼州,这才几天就花出去上千两银子,“纪夫人一直这么热情吗?”
“嗯。”方靖汣推开薛惜淮,“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你看错了。”薛惜淮收敛神色,坐直了身体。
方靖汣却不信,“你怕她知道你是北狄长公主。”
“我会怕这个,你在开什么玩笑。”薛惜淮喝着茶,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薛惜淮声音都大了几分。
方靖汣点了点头,“对,你没紧张。”
薛惜淮恨不得堵住方靖汣的嘴,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你怎么知道纪韶喜欢你的。”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我若是看不出来,这么些年也白活了,问这个做什么。”纪统领看着她的眼睛就写着喜欢两个字,她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什么,他有何表现?”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方靖汣敏锐察觉到不对,好端端问这些做什么。
薛惜淮抿着唇,没有否认。
“是谁?”
“我跟他不可能,你别问了。”薛惜淮苦笑道。
“怎么就不可能了,他有喜欢的人了,还是说娶妻了。”
“没有。”
“那为何不可能。”方靖汣纳闷了,又没喜欢的人,怎么就不可能了,“他不是北狄人?”
……
还真是。
方靖汣灵光一闪,瞪大了眼,“你该不会……”
“你闭嘴。”薛惜淮忙阻止道,不叫她说出来。
“啧,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你说过。”方靖汣十分好奇,“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做?”
“等灭了穹苍之后再说。”薛惜淮也没有主意,她连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道。
“若是他喜欢你,剩下的事我帮你摆平。”方靖汣保证道,“两国若是合一,短期之内必须彼此牵制,姻亲是最好的法子。”
“我是北狄长公主,就算要牵制,也不能嫁他。”
“那你想嫁谁,南郢之中,能娶你的人可没有。”
一想到这儿,薛惜淮一阵烦躁,那人迟钝的厉害,眼里只有他的马,“到时候再说,人家可能并不喜欢我,在这儿想这么多作甚,我先去睡了,我若是再不走,纪韶该动手了。”
等薛惜淮离开,方靖汣还有些吃惊,居然瞒她这么久。
纪韶看着薛惜淮离开就进屋了,就瞧见方靖汣正在发呆。
“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
“早就回来了,看你们一直在聊天,就没打扰。”纪韶将方靖汣抱在怀中,“以后别聊这么晚。”
“纪统领心眼真是小,旁人跟我多说两句话都不行。”方靖汣指尖点在纪韶胸口,“难为你这八年一直在暗中看着。”
“那个时候没资格吃醋,现在有了。”纪韶握住方靖汣的手,放在唇间亲吻道,“这个改不了,所以阿汣对我好些,就不会一直怕你离开了。”
“可我就是想看纪统领吃醋,怎么办?”
纪韶附身吻住方靖汣,将想法付诸于实践。
方靖汣本想阻止,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纪韶堵住了嘴巴,不让她多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放开,方靖汣气喘吁吁道,“纪统领莫不是忘了我说的话了。”
“记得。”纪韶将方靖汣抱坐在自己腿上,痴迷地看着她,眼里的欲望不带掩饰,“我只是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是吗?那我知道了,纪统领不必再说了。”方靖汣跨坐在纪韶腿上,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可我想说。”
“我不想听。”
“我可以预支下次。”
“不行。”方靖汣挑起纪韶下巴,警告道,“纪统领若是敢,那就乖乖去睡软榻。”
“那还有其他法子吗?”纪韶喉结动了动,诚恳问道,“阿汣帮我想个法子,可好?”
方靖汣吻上纪韶,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纪统领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道疤吗?”
“不知道。”纪韶如实答道,并没有注意过自己究竟有多少道疤,“你若是不喜欢,我去掉便是。”
“真是个傻子。”方靖汣叹了口气,解了纪韶腰带,露出结实地上半身,指尖拂过那一道道伤疤,有些已经很久了,看这狰狞的伤疤,便能知道当时伤口有多深。
“二十七道,纪统领记住了,别再多了。”方靖汣吻上纪韶眉心,吻在那道已经很浅的伤疤上,“纪统领,当年你救过我,我还没报答你呢。”
“我不要报答,救你是我心甘情愿。”
“傻子。”方靖汣吻上纪韶,将他压倒在床上。
纪韶才反应过来,反吻回去。
这一夜,又是漫长充实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