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陷害
“什么事情?”
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望着萧海浪淡声地问道,相比之前发生的事情和看到的证据,他现在对萧海浪的身份也完全不足为奇了。
“是,皇上。”萧海浪从地面之上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禀报道:“微臣刚刚听见王言之王公子说萧海峰与敌军勾结,企图祸害大燕,企图祸害大燕的百姓,更是企图通过内因外和的途径要祸害大燕的朝廷,祸害大燕的江山。于是微臣此时便联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关系着大燕江山和大燕朝廷的事情,微臣觉地这件事也十分地重要。”
此话一落,不远处的赵欣怡和赵欣桐眼眸微眯,两姐妹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寒意,更是闪过无尽的仇恨和杀气。
龙椅之上的龙云天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萧海浪继续开口娓娓道来。
“论起微臣的身份,其实是萧海峰的庶第,又是萧家之人,本应该不必说的。但是微臣见不得萧海峰这般恶毒,这般奸恶地去残害他人,去祸害别人的家族,所以微臣必须挺身而出,将事实说出来,以避免无辜的人受到残害,也避免被残害之人受到含恨之死以及含冤之死。”萧海浪一字一句明朗而有力地说着,随即话锋一转,指着萧海峰高声地开口道:“微臣要告发萧海峰与敌军勾结,暗中私通来设计定北候赵谨德,引诱赵谨德到南疆的巫山之下,然后与我军的袁宗唤里应外和,将定北候赵谨德乱箭射死在巫山之下,造成大燕二十万军兵全部覆灭。他们更是设计陷害和引诱定北候五子,将他们引诱到东线之上,然后与敌军联合,将定北候府五子残害于东线之上,造成了我大燕军那次到南疆的全军覆灭,更是造成了大燕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和为难。”
萧海浪一字一句的话十分清晰地砸落在大宴之上,又是掀起了掀然大波,更是又掀起了一阵惊愕和哗然,那班众臣坐在案桌前十分惊愕地望向萧海峰,望向龙云天,更是望向了一直坐在案桌前一直一言不发的赵欣怡,一双双眼睛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深意和暗茫,更是透露着无尽的意味深长。
的的确确,半年之前,他们还清楚地记得在大殿之上,传来大燕遭受到韩魏两军北上的消息,当时大燕哄乱四起,危机四伏,差点就被敌军吞噬了半个大燕国,导致大燕的江山岌岌可危。
这样的一幕,他们的脑海里可是清晰无比,沥沥在目。
他们更是清晰地记得当时若不是赵欣怡为了拯救整个定北候府而挺身而出,与皇帝龙云天打赌说必定要赢了韩魏两军的话,恐怕现在的大燕还在处于战火之中,一步步地被韩魏两军蚕食,甚至是吞噬整个京城,达到了灭国的地步。
若不是赵欣怡的话,大燕的的确确地遭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和危难,更是遭受到了最大的危害,所以望着萧海浪站在大宴的中央,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话,再结合到种种的前因后果,这些大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清楚了什么。
没错,是赵欣怡拯救了他们大燕,也是大燕亏欠了他们定北候府和定北候,更是他们大燕冤枉了定北候府和定北候。
一时间,众臣的脸色极为地复杂,极为地懊悔,又极为地愧疚,有的甚至是低下了他们的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而有些大臣却是在纷纷大声议论道。
“这,这怎么可能,定北候是被他们设计陷害的?这,这怎么可能,定北候和定北候府是被他们冤枉的?”一位大臣心中已经了然,但他还是不可置信地开口说道。
“这怎么不可能,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看你听听萧海峰之前做的事情,那一件不是犯了杀头之罪的,他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萧海峰定然是妒忌定北候赵谨德文武双全,手握三军,更是在军中和朝中名声赫赫,所以定然要将这个眼中钉除去,所以定然和敌军里应外和将定北候设计在巫山之下,然后乱箭射死他,这种种的前因后果,这么清晰无比,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另外一名大臣坐在一旁高声地回应道,这一字一句的话不断传入大宴之上的每一位大臣的耳朵里,更是传来到龙云天的耳朵里,一瞬间,龙云天的脸色一大变,复杂至极。
台下的赵欣怡抬起头望了望龙云天,刚刚龙云天的反应和脸色都一切被赵欣怡尽收眼底,看在眼里,看到他这般的神态和反应,赵欣怡的嘴里微勾,勾起了无尽的嘲讽和冷意,更是勾起了无尽的轻蔑和轻视,此时此刻这龙云天在她的眼中犹如跳梁小丑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旁的赵欣桐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了看赵欣怡的眼神和神态,也在嘴角泛起了一道嘲讽和冷意,当即对龙云天这个人不屑一顾了起来。
当即两人的耳畔里又传来了众臣议论纷纷的声音,也许是萧海峰同僚被拉下去了,耳畔里都是传来几乎为定北候和定北候府打抱不平的言语,然而两姐妹此刻已经看淡一切,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她们的父亲定北候是好是坏,她们定北候府是否忠于朝廷,忠于大燕,她们两姐妹心中自有定论,无需他人评判,更无需他人指指点点。
“够了,朕再说一次,你们不必大声喧哗,这里可是宫宴。”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重重地呵斥了一声,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警告和冷意,当即那班大臣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龙云天脸色复杂地望了赵欣怡一眼,随后转过身子朝萧海浪当即问道:“萧海浪,据我所知,你的身份可是萧海峰的庶第,又是萧家之人,如今为何要说出这番话,为何要揭发萧海峰,这根本不符合萧家和你身份的利益,朕有些不解,更是有些不惑,你说的都是真实性的?都是完完全全正确的?无半点虚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