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谁配?
大殿内一片安静,相比之前的热闹,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欣怡声音朗朗,阵阵有词,这一字一句的话像是重重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房。
赵欣怡不紧不慢地从位置起身,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朝宇文蓉走去:“而我父亲定北候赵文谨虽说这些年手握三军,在武将中的地位极高,但他这些年为了皇上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百姓战争沙场,出身入死。他堂堂一个定北候,本可以安享晚年,退居高位,却在这把年纪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冲锋上阵,杀敌当前。你说这样一个好父亲,他如何没有资格拥有这般的德高望重?又如何没有资格拥有三军?他若是不配,那在场的谁配?”
赵欣怡走到宇文蓉的面前,气势逼人,身上的寒意扑面而来,顿时吓的宇文蓉身子颤抖,整个人坐在了地面之上。
宇文蓉颤抖着声音指着赵欣怡道:“赵欣怡···你···你别嚣张我告诉你。”
赵欣怡冷笑一声,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道:“嚣张?宇文小姐未免也说的太夸张了吧,难道小女说的不是事实?我告诉你,作为大燕定北候之女,定北候府的子嗣。我定北候府良将倍出,人才济济,个个久经沙场,英明神武,岂是你一介小小的侍郎之女能够污蔑,能够诋毁的?”
赵欣怡又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宇文蓉,犹如看一只蝼蚁那般,根本不放在眼里:“今日是皇上为了萧贵妃庆生,大摆盛宴,特意邀请朝中的文武百官过来宫中庆贺。而你作为户部侍郎之嫡女,好歹出身名门闺秀,名门望族,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满口肆意诋毁我定北候府,如此没有教养和礼仪,也不怕丢尽了户部侍郎府的脸面?”
此话一落,四周的百官和妇人纷纷朝宇文蓉望去,目光中带着无尽的鄙夷和嘲讽。
宇文蓉朝他们一看,看着他们的神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不知所措。
“宇文小姐。”赵欣怡站在那冷冷地望着她,话峰一转道:“你的这些满口污秽,满口胡言,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该当何罪?户部侍郎府又该当何罪?“
赵欣怡声音十分锋锐,犹如一把利剑一样狠狠插进宇文蓉的心口,顿时吓地她整个人担惊受怕,她抖动着手指指着赵欣怡道:“你···你别乱说话···赵欣怡···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父亲,他现在可是萧将军的人,看你有何能耐?”
此话一落,殿内的人更是一片哗然,那些人看着宇文蓉犹如看一个白痴一般。
“是吗?”
赵欣怡冷笑一声,嘴角无尽的嘲意更甚:“宇文小姐都说了自己是户部侍郎之女,宇文小姐能说出这番话,我倒是好奇宇文大人平日里是如何教导宇文小姐的?我更是好奇,宇文小姐说的宇文大人是萧将军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宇文大人与萧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赵欣怡这番话闭,那些原本与户部侍郎对立的人纷纷朝宇文蓉投来异样的眼光。
宇文蓉心里一惊,朝那些投来异样眼神的人扫了一眼,心里顿时慌成一片。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更是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给自己的父亲在官场上带来无尽的麻烦。
可又是转念一想,她不禁惊愕地望着赵欣怡,眼中布满了对赵欣怡的恐怖。
这个女子却是这般厉害,却在方寸之间能够读懂一个人的人心,又在方寸之间掌控在场所有人的人心,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一个人是何等的厉害,更何况她还是一名女子!
“你···你···”
宇文蓉指着赵欣怡颤抖着声音道:“赵欣怡,我告诉你,无论你现在有多么得意。我保证,一个礼拜之后,你们定北候府百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你们定北候府将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到时候你哭着求着我都来不及了!”
这话一字一句地传入赵欣怡的耳畔之中,赵欣怡那双瑞凤眼顿时涌现无尽的暗茫。
光电之间,更是在双眸之中涌现无尽的杀意和寒意。
一个礼拜之后!?
你们定北候府百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
你们定北候府将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宇文蓉的这三句话像是在提醒赵欣怡,看来户部侍郎府知道内幕,他知道皇上和萧海峰要陷害父亲,也知道父亲在北疆的战场上必死无疑,更是知道整个定北候府在萧海峰的设计之下必定倒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设计好的。
赵欣怡眼眸中恨意涌现,全身血液流动,她紧紧地攥着藏在袖口之中的手,将它握成拳头。
她心里坚定道,我赵欣怡绝对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的,绝对不会让你们达成目的的。
赵欣怡站在宇文蓉的面前,静静地望着她,眼眸微眯,闪过一道寒光。
“皇上驾到!”
正当赵欣怡冷着目光,想继续朝宇文蓉问一些话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一名满头是白发,年纪看起来有六旬的老太监,穿着一件黑色银边的太监服,步伐却十分稳健地走进来。
那老太监不紧不慢地走到高台之上,身后更是跟了两名小太监,气派十分足,瞧这架势,定然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魏忠。
只见魏忠站在高台之上,甩了一下手中的佛尘,继而又高声重复了一句:“皇上驾到!”
殿内的皇亲皇室,朝中大臣,文武百官,名门闺秀,名门贵妃纷纷走到台前,齐声跪了下来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十分整齐而又洪亮,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气势非常磅礴逼人。
更是显示出皇家的威严和最高权力的象征,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肃然起敬,不敢对皇家有一丝丝的懈怠和轻视!
他们纷纷低着头跪在了被擦地十分明亮的青石地板之上,一动也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