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黑衣人说话,风清玄先一步开口。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慢抬起头,眼中再也不见半点颓废,那双丹凤眼中是浓浓的嘲讽,“我该叫你依望还是叫你风拾望呢?合着你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我们都是大傻子呗?”
风清玄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早已想通,既然那些人都不想让他好过,那他就要过好了给那些人看。还有该是他的东西他会夺回来的。
依望也就是风拾望听到风清玄的话,眼中闪过一抹阴骘,那双眼中有着浓浓的杀意。
他早该想到的,像风清玄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就这样颓废了呢?他就应该斩草除根的,可惜……
“呵……小子唉,你还是太年轻啊,人家现在心里巴不得在想当初怎么不杀了你的呢!”夜夭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那浓浓的恶趣味仿佛要溢出屏幕了。
听了夜夭的话,风清玄一噎,这女人噎人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
风拾望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斗嘴的时候,而且刚才夜夭的话总让他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难道他的行动对方已经知道了?还是他的身边出现了叛徒?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的手段能通天不成。
场面有些诡异的平静,夜夭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出门散心的一般。
这样子的夜夭在风拾望的眼中莫名的有些诡异。
突厥王很识趣的和部落的人聚集在一起,静观事态的变化。
南风为他们分发了疗伤药。
风拾望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冷风吹在滴滴流血的伤口上,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疼痛,刺骨且冰冷。
风拾望的心中有些慌。
原本的匈奴王心里很是怨怼,他怪风拾望的不谨慎,也怪这时候的独木难支。
当时大饼画的有多大,这时候的失望就有多大。
想到暗处藏着的人手,心里盘算着等脱困以后赶紧夺回匈奴才是首要的任务,不然他实在是不踏实。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风拾望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的手眼通天,更是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的杀伐果断。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本来他和肃慎部落的实力在不分伯仲之间。
如今就因为彼此选择的立场不同而彻底走向两个方向。
突然只听远处传来“嘭”的一声,那处坑洞的上方飘出阵阵蘑菇云,黑烟顺着风向飘散至远处。
夜夭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那双惊绝艳艳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处爆炸的声响惊得风拾望和原来的匈奴王快速转头朝着声响发出的方向张望,心中忍不住的喊道,“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匈奴王的恨和绝望被逼到了最高点,嘴中绝望的高寒,“啊……”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最后的心血啊,如今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化为泡影,这怎能让他不恨。
凄厉的声响在宽阔的草原上传的很远很远。
那双通红的眼中酝酿着滔天的恨意,他死死的盯着夜夭站立的方向。
夜夭何其的敏锐,匈奴王释放一点点的杀意她就感觉到了,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原来的匈奴王,那双桃花眼中平静无波,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浓浓的讽刺,“呼延黑,你就没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吗?别用你那铜铃般的大眼看着我,我反胃。”
“哦……还有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应该问问风拾望,你的匈奴王子去哪里了!是不是让他藏在那里了,啧啧,惨,真惨……”夜夭抬手指了指冒烟的地方。
呼延黑怒目欲裂,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眼中有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一瞬间呆愣在原地。
他的儿子是他如今唯一的血脉了,他虽然离开了匈奴,但他还是想要通过他的儿子帮他夺回部落。即使他的儿子不行,他还有自己的人马,多多运转总有可能的。
可如今他听到什么?他的儿子被风拾望藏起来了,那部落的那人又是谁?这就是他真心卖命的主子对待他的方式?
风拾望听到这里眼中也是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的?他确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就他身边的几人知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