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尸体……尸体……飞起来了。”一声惊呼从抬尸体的太监口中传出,惊起阵阵回声。
风帝的神经再度被惊起,他不断的喘着粗气,“放肆,放肆……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朕要宰了他。”
皇帝的吼声响彻云霄,可是那句尸体依旧颤颤巍巍的在空中漂浮着,鲜血顺着伤口在缓缓滴落。
这就苦了在地上的人了,时不时的被滴上几滴鲜血,即恶心又害怕。
文官和武官这时候的区别也就出来了,文官一个个吓的缩着身子尽量降低存在。
武官则是一双双鹰眼扫视着左右。
太子的手臂被箭划破,鲜血一滴滴的滑落,瞬间染红了衣服。
额头的汗不停滴落。
风帝大怒,“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还不把那句尸体给朕弄下来,一群废物。”风帝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意,那张脸也因愤怒变得扭曲。
张公公轻声细语的说道,“陛下,小心龙体。”
侍卫听到皇帝的吩咐连忙朝着空中的尸体追去,只是还没等他们追上呢,尸体凭空消失了,就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风帝怒目欲裂,“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而风帝不知道的是,就在尸体消失的下一刻这句尸体整齐的出现在小光家人的面前,连带着一封书信整齐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小光的父母和妻儿看着儿子丈夫的尸体,悲从中来,一个个放声大哭。
小光的父亲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拿出小光的书信看了起来。
书信一共有两份,一份是小光的亲笔书信,一封是小光为何生死的缘由。
看到最后,小光父亲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把书信收入口袋中,朝着悲伤的老婆子说道,“老婆子,你们好好的把儿子的仪容整理一下,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说着进入房间换了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
虽说平时舍不得穿,但衣服上也带着补丁,只是相较于他身上的衣服来说好了很多。
老太没注意到老头子的神情,恍惚的点点头。
小光的妻子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公爹,随即又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伤中。
小光的父亲李德久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人,转身走出了小院,一瞬间悲伤浮上心头,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京兆府坐落在京都闹市的边缘,门前威严的错落着两座石狮子。门前放置着一只大鼓,两只鼓槌放在鼓的上方。
李德久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深吸一口气上前,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了起来。
这个鼓已经有整整十年没有响过了,正在后堂查阅资料的京兆府尹路安堂吓了一跳,心中一个咯噔,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而这只大鼓发出的声音让整个京都的人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在皇宫中的众人。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眼中一片血红。
风拾望朝着京兆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着尸体失踪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一般,可是又想不出有什么联系。
身处郊外的夜妖一行人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夜妖的嘴角挑起一抹冷讽,“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有没有想死的心。”有时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不知希望的活着。
凤夙看着夜妖邪肆随性的模样,由心一笑,这样的生活何其丰富,他很是向往。
那个位置固然好,权势钱财要什么有什么,但没有了夜妖的陪伴那些于他也没用,还不如跟着夜妖经历一些没经历的事情,体会一下夜妖和那些人之间的生死情谊来的重要。
宗青台看着远处的天空,看着云卷云舒,嘴角升起一抹淡笑,他歪着脑袋看着夜妖,“谢谢,我知足了。”
有些事无需说的太明白,他知道夜妖能懂。
风无痕和夜妖的谈话宗青台也听到了,他知道夜妖在风国闹出的这般动静,一部分确实是为了风无痕,但大部分却是为了他,他都懂。
凤夙听到宗青台的话若有所思,随即才明白他这样说所谓几何。
“生分了。”夜妖缓缓转头看着宗青台,眼中带着一抹责怪。
他和她之间无需说这些,他几次三番为她几经生死,说这些就真的生分了。
“好,以后不说了,不生气,好不好。”宗青台带着一丝哄小孩的意味哄着夜妖。
“哼,哄不好了。”夜妖傲娇的转头,虽然嘴上说着哄不好了,但嘴角的笑容显示她的好心情。
“女王大人,那你要怎样才能饶过小的啊!”宗青台一脸笑意的拉了拉夜妖的袖子。
“不告诉你,保密。”
几人笑做一团。
黑影一个闪身进入院子,“主子,已经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