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国朝政暗潮汹涌的档口,南国的骠骑大将军上官澈带着严舒妙一起回到了南国的京都。
严舒妙单独回了丞相府,而上官澈需要回皇宫复命,两人在城门口就分开了。
南国御书房,南帝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路风尘仆仆没梳洗就回宫复命的上官澈,脸上露出一道温和的笑容,“这一路辛苦爱卿了,小祖宗现在怎么样?”
上官澈单膝跪地,“回禀陛下,臣不辛苦,这是臣分内的事情。夜姑娘此时应该已经到达了风国的京都。”
虽然夜夭是他们的主子,但在南帝面前,上官澈一直谨守本分,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是南帝的臣子,他们只忠于南国。
他们忠于南国,忠于夜夭,他们只为南国而战,不管皇位上的是谁,他们守护的只是南国这个国家,不是仅仅一个个人,这是他们的职责。
“小祖宗去风国了,这是为何呢?”南帝有些惊讶上官澈的答案,这南国和风国可是隔着蛮荒呢?有什么重要的理由需要她亲自去那里走一趟呢?
“陛下,这是夜姑娘的书信,陛下请过目。”上官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这书信一路上他一直贴身携带着,信封上还带着一丝温热。
太监总管福公公接过上官澈递上来的书信,转身恭敬的递给龙岸前的南帝。
南帝小心的取出书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眼中的一抹精光不断变换着,直到最后畅快的大声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小祖宗,朕甚是佩服啊!”
“上官澈,爱卿回来的时候小祖宗交代你的事情放心去办,南国就是小祖宗最坚强的后盾。”
南帝的心情非常好,看到夜夭的信和夜夭讲的一些趣事,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
福公公也欣慰的看着南帝手中的书信,心中忍不住道,“还是那姑娘有办法,自从这姑娘离开后,陛下就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现在好了……”
福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南帝,微微弓身说道,“陛下,今个儿心情好,那老奴让御膳房多准备几个小菜?”
“恩,也行。”南帝看了一眼福公公,又想到夜夭的嘱咐,也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上官澈汇报完后退出了御书房,一身的风尘也需要回去好好梳洗一番,随即快步向着宫门走去。
身处东宫的凤青彦自然也得到了上官澈回宫的消息,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南国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里的汹涌只有他们这些在位的人清楚。
上次三皇子谋反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南帝看似老了,其实手段依旧是这样的狠厉,唯有在那位姑娘面前能看到一丝和煦。
而三皇子看似保住了性命,其实比失去性命还要来的残忍,跟他一条床上的人死的死关的关。
古语说的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相应的受牵连的人就要广的多。
三皇子的外家直接被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凤青彦深刻明白皇权之下没有亲情可言,那个位置葬送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而这条道路注定了是血腥残酷的。
“流影,你说我那五皇弟对那位置有没有兴趣呢?”凤青彦装似随意的开口,眼中晦暗莫名。
流影听了这话,稍稍沉默,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殿下,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凤青彦没有真面回答流影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真话是夙王爷他不想,假话是夙王爷他想。”
“噢?此话怎讲?难道不应该是反过来吗?”凤青彦眉头轻挑,一缕答案在心头冒起,但他需要确认。
“属下之所以说夙王爷不想是因为,属下看的出他喜欢夜姑娘,要是想要和夜姑娘在一起,那么他只能放弃那个皇位了。如果夙王爷想要这个皇位,那么他和夜姑娘只能错过了。”流影知道一些事情,但他不可能很明确的说给凤青彦听,如果他真要知道,只能由夜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