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
阳光透过斑驳的迷雾洒在地面上,鸟儿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像是在开演唱会般热闹。
但眼前的场景也没有拨开昨晚的杀戮所带来的阴霾。
来客来的掌柜经过昨晚的惊吓导致起不来床,客栈里一片寂静,连店小二也不知道去向,客栈的大门依旧还紧闭着。
客栈的大门口传来三三俩俩的声音。
“今天这客栈的老板怎么还没开门?”
“你们昨晚听到这客栈的动静了吗?”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古野在大厅里守了一夜,生怕有第三波人的到来,外面的讲话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他伸伸胳膊,走向门口,拿下门栓打开客栈的大门,抬眼望向客站门口议论纷纷的人。
大门口的声音在看到古野开门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门口的行人好奇的往里张望,看到和平时没有区别的客栈,一个个转身离开了这里。
极乐门人的尸体在昨晚就被南言带来的人带走了,他们也恢复了客栈的原貌,就是不让人怀疑到他们,这些人当然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极乐门在离方山镇不到百里的地方,那地方极其的隐秘,江湖上一般势力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所在,而影盟早早的就知道了他的所在地,至于如何得知的至今也是一个秘密。
之所以搞得这么神秘,无外乎就是极乐门做的人头买卖的生意,一旦被人知道了总部所在怕碰到硬茬子杀上老巢,那样就得不偿失了,狡兔还三窟呢。
极乐门在南国京都设有据点,平时有需求的人都到那里下单,然后有专门的人员分配任务。而极乐门的人除了出任务,一般都在极乐门总部。
肖家坳是极乐门的总部,门口设有八卦阵,让不熟悉这里的人迷失在阵法中,不懂阵法的也最终被阵法所困甚至因阵法而死。
今天清晨肖家坳内部气氛异常的诡异,只因今早巡查的人在门口发现了一小队的尸体,那些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而那些人的死状都是一刀致命,脸上的脸巾不知去向,留下了他们真实的面貌,每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一块代表极乐门身份的令牌,尸体的旁边书写血债血偿几个血红大字。
这一场景让在此巡查的人吓得冒出一身的冷汗,跌跌撞撞的往极乐门内部跑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啊!”
清晨的极乐门还笼罩在迷雾中,被这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起树上的鸟儿嘎嘎乱串。
一个个人头听到尖叫声纷纷冒了出来,很快极乐门的大殿挤满了人,纷纷打探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黑色的眼眸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冷淡如水,如刀刻般的五官俊美冷冽。
大殿的众人看到他的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齐声喊道,“门主。”
大殿内因为他的到来鸦雀无声。
“怎么?刚才还有很多话,怎么我来了你们就没有话了?”
他就是极乐门的门主肖遥。
“门主,门口……门口……一小队的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尸体旁写着血债血偿。”最终还是巡查的人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害怕的直吞口水。
那样的场面实在让人毛骨悚然,虽然他们干的就是人头买卖,但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那么多昔日的同伴尸体放在一起,对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血债血偿?谁来和我解释解释这句话的含义?我们极乐门干的就是人头买卖,但至今为止从没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谁为我解释一下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在瞒着我呢,嗯?”肖遥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眉眼间的冷色让一屋子人瑟瑟发抖,心中忍不住疼痛万分,“是你吗?”即使他的心中再疼,脸上也未显现分毫,只是周身的气质更冷了。
“谁来告诉我,一小队去执行什么任务了。”肖遥冷冷的看着大厅的众人,那双淡漠的黑眸中盛满了怒火。
“门主,一小队去执行一个人头任务,目标是风国的风无痕。”任务堂堂主翻开记事本准确的找到一小队的任务,并把记事本拿给肖遥看。
“风国的风无痕……”
“是谁接的任务?”肖遥把记事本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让在座的人吓得纷纷低下了头颅。
“是副门主,肖游。”任务堂堂主艰难的说出这个名字。
极乐门的人都知道,门主和副门主是两兄弟,但两人一直不对付,副门主一心想要搞垮门主取而代之,更甚至想要门主的命。
这次门主闭关不出,传言是门主的身体出了问题,大伙一致猜测是副门主所为,如今看来矛盾一触即发,在场的人心中不免这样猜测。
“是谁在说我啊!”大殿外传来一道声响,和肖遥长的差不多的一个男人身穿一件蓝色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步一步向内走来。
“副门主。”大伙纷纷行礼。
他就是极乐门的副门主,也是肖遥的弟弟肖游。
“门主在这心思动众的所为何事啊!”肖游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哥哥肖遥,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双眼中哪有丝毫的笑意,冷的像是条毒蛇般狠毒。
“喔……看来副门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啊,那就让人把事情再和你说一遍吧!”肖遥淡漠的看着他的弟弟,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情。
“副门主,事情是这样的……”巡查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吵闹的打杀声。
“门主……门主……有人杀进来了……”那人说完就倒在了血泊中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肖遥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忍不住感叹,来了,她还是那么的护短,动了她的人谁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不知道还能否见到她,他想见她了。
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是否还像从前一般为我,他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