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的话让匈奴王怒火丛生,他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匈奴王从联盟一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尽收他的眼底,可是看着如今的局势,他还想要奋手一搏,即使希望很渺茫,即便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部落首领的位置来的不光彩,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一路爬上来的。
今天听达齐的意思,他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阿扎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了,如今阿扎还活着,想来他们之间也有一场较量的。
站在权利巅峰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感觉。
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历了高位,再从这上面下去,那落差可想而知。
东胡王听了秦谦的话,心里忍不住的庆幸,幸好他聪明的选择了立场,不然下场不会比这个好多少。
同样庆幸的还有突厥王,他没有东胡王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一个助力,但他还是顺应实际选择了正确的选择。
这让他们两个部落逃过了这一劫,但接下来会怎样就接下来再说,至少这时候他们还是活着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是四部联盟的地方,他们各自的部落不在这里,真正动起手来他们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他们都选择暂避锋芒。
夜夭早把这些人的想法都考虑到了。
在阿扎带着人突袭肃慎的时候,夜夭就把这些问题想到了。
从匈奴到肃慎一路快马加鞭就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从夜夭他们进入肃慎到阿扎带人来突袭才整整两个时辰多点,这样就能看出他们不是从匈奴出来的。
而离肃慎近距离的只有联盟的位置,想来也是他们在联盟碰面,才能知道肃慎发生的事情。
夜夭一早吩咐秦谦后就来到了阿扎所在的帐篷,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阿扎的脸色憔悴了很多,本来草原人粗矿的脸部更是清渣冒起。
一晚上不能动让他的身体都有些微的麻痹,但在药物的作用下,那种麻痹感很轻微,可以忽略不计。
但阿扎同样也明白,如果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他的腿算是要废了,经络不通很有可能造成下肢无法再行走。
这一刻他的心中有些焦急,但想到夜夭临走时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和那道强大的身影,他又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急,我应该还有用,那位姑娘应该会来找我的。
就在阿扎不断用言语来提醒自己的时候,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道身影映着朝阳走了进来,那道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带着难以言喻的朦胧美,就像九天神女降临人世带来的那种震撼,让他有些惊呆了。
夜夭看着这样的阿扎,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初升的太阳一下子照进了阿扎的心里。
阿扎的耳朵尖瞬间爆红,脸上因肤色偏黑而稍显不明显,但那红红的耳朵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落入夜夭的眼中。
夜夭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阿扎,都说草原的儿郎很是粗矿不懂情调,可眼前的人明明带着一抹羞涩。
“看来你昨晚过的很好哦!”夜夭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揶揄。
阿扎摸摸头笑的有些尴尬,“姑娘说笑了,如今我只是姑娘的阶下囚,何来过的好与不好之说!”
夜夭挑了一张凳子坐在阿扎的面前,理了理身上的襦裙,“哦,按照阁下的意思是,我虐待你了?”
“没有,姑娘没有虐待在下。”阿扎摇摇头,有些摸不清楚夜夭的想法。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阿扎尽可能的少说。